人到中年,才明白一句话:“不是你太好,是你太容易被利用。”
小时候,老人教我们,积善之家必有余庆。长大了才知道,这“余庆”,有时候不是给你的,是给别人用来踩着你上位的。
你越好说话,越不设防,最后就越容易被“卸磨杀驴”。
不是危言耸听,是世道本就如此。

春秋末年,越王勾践兵败如山倒,成了吴国的阶下囚。
吴王夫差让他养马、做奴仆,给他脸上的屈辱一点不比给饭吃少。
但你若以为这是一出励志剧的开头,错了。更可怕的是,这一切里藏着两种结局:一种叫范蠡,另一种叫文种。
范蠡知道这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阶段性的利用。他功成之后转身离去,隐姓埋名,成了富甲一方的陶朱公。
文种却还以为可以一直守着“兄弟情义”,忠心耿耿做越国的左膀右臂。
到头来呢?一纸“赐剑”,把他逼得自刎了事。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是写给天下谋士的遗训。
但更是写给每一个中年人的清醒——你帮人帮得越彻底,对方反而越觉得你理所应当。
你曾经付出再多,也不过是旧账。他们一旦登高望远,便忘了谁替他们铺过路,谁替他们挡过风雨。
西施,是勾践复国路上的一枚棋子。
她的美,被调教、被利用、被献祭。
她的命运,不属于她自己。河里的鱼沉了,世间的情也凉了。
等到吴国灭了,她的利用价值没了,就“顺理成章”地被沉入湖底。
你说这是历史的悲剧?不,这只是人性的放大镜。
“世人皆叹沉鱼之貌,却忘了那湖水也会溺人。”
谁都有落魄时,谁不想在低谷里拉一把?
可等熬过来了,回头看你,往往只剩一个念头——怎么还没走?
你当初扶他一把,他感恩几日;你扶他十年,他就觉得你欠他的。
这不是谁坏,而是人一旦尝到高处的风,就容易忘记地上的泥。

我们常被教育要“送佛送到西”,可没告诉你,送的那条路,有时是断头路。
很多中年人,尤其是女人,最容易犯的错,就是“太尽心”。
儿女刚成家,便抢着去照顾,洗衣、带娃、做饭,忙得像佣人还不敢多嘴一句。
以为这是爱,是责任,是牺牲。
可等哪天你累倒了,他们反而责怪你:“当初谁让你要干这么多的?”
你一句“我是为你好”,他们一句“我没求你”,就足以让你心寒透骨。
“不欠才是最稳当的关系。”
帮人一程,是情分;帮人一世,是灾难。
你越想一把托起别人,对方就越不会长出自己的翅膀。你不在了,他摔得更狠,到时候,怪你“没教育好”。
清醒的人,早就学会了“帮人帮一程,留一点薄情”。
范蠡为何能全身而退?他从不期待回报,也不沉迷于恩义。
他知道,“功高震主”是最不安全的状态,越是亲密的合作,越要早做退场准备。
人到中年,别再用“我对你这么好”来丈量关系了。
你若热情过火,别人未必感激,只怕觉得烫手。
人与人之间,最舒服的距离,不是近到无缝,而是亲疏有度。
你帮我一次,我记得你;你帮我十次,我开始要求你;你帮我一百次,我会恨你不帮的一百零一次。
所以,别把所有的热情,都喂给了冷漠的心。

这世道,总有人问:
“难道就不该善良了吗?”
不是不该,是该分人。
你送一杯水给沙漠里的人,那是救命;你送一盆水给溺水的人,那是致命。
不是善良让你吃亏,是不分青红皂白地瞎好心。
你对人情深一寸,他未必回你一尺;你撤回一点,他倒骂你薄凉无义。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成了奢望;“你不帮我,就是坏人”,却成了共识。
别再指望你的牺牲,能换来良心的觉醒。
真正懂你的人,不用你帮;真正该帮的人,一次就够。
有句古话说得狠准:“救急不救穷,救命不救心。”
人若自己不愿意醒,再多人替他熬夜也没用。
你帮人扶上马,也只能送他一程;若他连走的意愿都没有,千万别拖着他上路。
他走得慢,怪你没推;他摔了,怪你没扶;他走丢了,还要怪你没看好路。
到最后,你不是恩人,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