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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代 “学田” 资助,和现代教育基金谁更有保障?
苏菲聊教育
2025-06-08 08:51:46
“学田制度才是教育资助的根基!千年来靠着田租维系书院,范仲淹创办的应天书院,没学田早就垮了!” 教育研讨会上,白发苍苍的老学者重重拍着《白鹿洞书院志》,震得投影仪遥控器都跳了几跳,“现代教育基金全是资本游戏,说崩盘就崩盘!”
年轻的慈善基金会项目经理握紧话筒,指节泛白:“您这是刻舟求剑!学田靠天吃饭,遇上灾年颗粒无收,能保障教育?我们的基金组合投资、风险对冲,去年给山区建了 30 所希望小学!” 大屏幕上随即切换出航拍画面,崭新的教学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会场陷入死寂,参会的教育专家、慈善从业者们屏住呼吸,这场关于 “旧时代‘学田’资助与现代教育基金谁更有保障” 的激烈交锋,如同一记重锤,敲开了人们对教育资助体系深层思考的大门。
回溯历史长河,学田制度曾撑起中国古代教育的半壁江山。北宋时期,范仲淹在苏州购置千亩良田,设立 “义庄”,田租不仅赡养范氏族人,更资助宗族子弟读书科举。《吴郡志》记载,义庄每年拿出三成收益供子弟赴京赶考,范仲淹的曾孙范成大便是在这一资助下考取进士。南宋朱熹重建白鹿洞书院时,奏请朝廷拨田 500 亩,加上地方士绅捐赠,学田规模达 2000 余亩,每年收租千余石,保障了书院山长、斋长的俸禄,以及学子的食宿费用。明清时期,学田制度更是遍布全国,徽州府志显示,当地宗族共置学田 3.2 万亩,设立 “文会” 组织管理,不仅资助本族学子,还面向寒门开放,形成 “十户之村,不废诵读” 的盛景。这种以土地为依托的资助模式,将农业生产与教育发展紧密相连,构建起相对稳定的教育资助体系。


而现代教育基金则依托金融体系与社会力量,展现出截然不同的运作模式。比尔及梅琳达・盖茨基金会每年投入数十亿美元,用于全球教育公平、疾病防治等领域,其通过专业团队进行投资管理,2022 年投资收益达 23 亿美元,为项目持续开展提供了坚实保障。在国内,“希望工程” 自 1989 年成立以来,通过社会捐赠、企业合作等方式,累计募集资金超 190 亿元,资助 600 多万名贫困学生重返校园。清华大学教育基金会采用多元化投资策略,将资金分散于股票、债券、不动产等领域,近五年年均投资回报率达 8.5%,有力支持了学校科研、师资队伍建设。此外,互联网公益平台的兴起,让教育资助变得更加便捷高效。腾讯公益 “一块钱公益” 项目,通过小额捐赠汇聚海量资金,仅 2023 年就为偏远地区学校捐赠图书超 500 万册。
但保障程度的评判,远非资金规模那么简单。学田制度虽历经千年,却始终面临着天灾人祸的威胁。明代万历年间,江南遭遇特大水灾,半数学田被淹,应天书院不得不遣散半数学生。更致命的是人为侵占,清代《学政全书》记载,地方豪强勾结胥吏,以 “垦荒” 为名吞并学田的案例年均达百余起。相比之下,现代教育基金同样面临挑战:全球经济波动可能导致投资亏损,某知名教育基金因 2008 年金融危机,资产缩水近 40%;部分基金会管理不透明,2016 年某地方教育基金被曝挪用善款购置豪车,引发公众信任危机。
值得关注的是,两者正在相互借鉴融合。浙江某古镇复建的 “新式义庄”,既保留学田收租资助学子的传统,又引入现代基金管理模式,将部分田租收入投入稳健型理财产品,收益用于奖励优秀学生。云南的 “山区教育振兴基金” 则采用 “土地 + 资本” 双轨制,通过流转农村闲置土地开发特色农业,收益与社会捐赠共同构成基金来源,实现教育资助与乡村振兴双赢。国际教育援助领域,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倡导的 “社区教育基金”,结合传统互助理念与现代金融工具,鼓励社区居民以劳动、物资等形式入股,既保障资金稳定,又增强了群众参与感。
暮色漫过会议室的玻璃窗,争论仍在继续。旧时代学田的农耕智慧,与现代基金的金融创新,恰似两条奔腾的河流,在历史的长河中各自奔涌。真正有保障的教育资助体系,或许需要汲取学田制度扎根乡土的稳定性,结合现代基金多元运作的灵活性,让每一份资源都能精准灌溉教育的沃土,让每个渴望知识的灵魂,都能在稳定的资助下绽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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