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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记仍活人民心里(散文原创)--古野
古野+郑州
2024-10-06 07:13:57

老书记仍活人民心里(散文原创)

             --古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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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多巩义人的眼里,许英老书记虽然已去世多年了,但他似乎还活着,与巩义的老百姓每天仍生活在一起,他拿着一支老式长管烟袋,时或吸上一口,在袅袅的青烟飘逸中,和人说着家事、社会上的事儿,他平心静气地在帮助解脱人们心里的魔障。

脑子里出现这种幻觉时,我耳边常响起臧克家的一首诗歌《有的人》: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骑在人民头上:"呵,我多伟大!"有的人俯下身子给人民当牛马。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头想"不朽";有的人情愿作野草,等着地下的火烧。有的人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有的人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地活。骑在人民头上的,人民把他摔垮;给人民作牛马的,人民永远记住他!把名字刻入石头的,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只要春风吹到的地方,到处是青青的野草。他活着别人就不能活的人,他的下场可以看到;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活的人,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过去的一些年里,那些迫害许英的人虽然雄气地坐在官位上,电视有他的影广播里有他的声,可在很多老百姓和干部眼里,他就是个只会治好人治能干人的死人,是一只患了疯狂病的狗子而已。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后,便如一阵风吹走的一棵干草,有良心的人感觉他在这个世界上并没存在过。因他的生命只是为自己的胡作非为颠倒黑白而活过。

许英老书记是为巩义人民谋幸福而存活过。现在,巩义在河南、在全国都是有点名气的城市,但每每说起这里进步的历史,许英老书记的功劳是绕不过去的话题。还是那么困难的年代,经历了连年的“政治风暴”洗礼,这片土地还看不到蓬勃发展的生机,人民仍然生活在贫困氛围里。1968512日,他担任了新生的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常委,由于正职遭遇一些困难,那时组织上把理顺这里的全盘任务交给了他。他接住的是挂破旧的老牛车,且行走在崎岖颠簸的土路上。他和领导伙计们思考道路该朝何往,他作为抓经济已久者明白一个道理,较多的资产收益可以强壮一个家庭,更可以强盛一个地方。这里的矿藏资源、昔日兵工厂、卷烟厂遗留下的技术工人资源,一笔现成的产业基础,他与几个常委便操动得社队企业遍地开花了,在实业轰轰烈烈发动起来以后,农村的面貌也在逐步改变。他还曾经有种想法,在黄河野滩兴办一个大农场,从龙口抢夺粮食、蔬菜大收益。

同时,看到许多正该上学的小青年流荡社会,他心里也暗暗着急,也在虑算办初中、高中的大事情。而把教育抓好,必须请出能人来。老教育局长张海亮办教育比较有经验,文革中被打倒到南山上放牛了,许英一心想把他解放出来,急需他重新掌管巩县的教育事业。许派组织部某人带队去搞外调,把别人反映张的历史问题弄清楚。许不知道,某人对张海亮抱有成见,他曾在某小学任过教导主任,因作风等问题,张海亮没有提拔他当校长。这次外调中,他便做了手脚。许英在审查材料时,看出了破绽。材料反映张海亮参加工作前就倒卖过大烟土,当过民国乡政府的狗腿子。他质问某人,那时张海亮还是六岁的孩子,怎么能干这些事情呢?原来这些材料都是某人以不识字个老人的名义编造出来的。他即刻停了心术不正某人的职,大胆解放并任用了老局长,正为此,才确实推动了巩义教育事业发生着质的变化。

不少人也突然看出来了,老许带领一班人不单是会“耍”经济,而是主导地方蓬勃发展的全把式啊!在教育、文化诸多方面,都有他们的特别操作。

一场大革命运动之后,一直喘息的教育期待着发生变化。孩子是千家万户一代代如何传承的大事儿,巩义这个讲究传统文脉的地域,老百姓关注着大拿们如何开辟新的路径。当年,寂寥许久的学校获得了信息,村子可以办初中,公社可以办高中了,高中只是前边加了个“五七”二字。许英一伙儿即刻着手开办这个大的事业。巩县教育界,这自然是开辟一个崭新的历史。解放以后,政府先是开展了小学教育,初中毕业生还属于稀有人才。刚解放到1959年前,这里还无高中,学习好的初中毕业生,若上高中,或报考西邻的偃师高中,或报考东邻的荥阳高中。而当时的初中,招生人数也特别少,如设在康百万庄园的巩县五中,一级仅设两个班级,招收整个康店公社和半个南河渡公社五六万口人的小学毕业生,初中生白板村子有的是。而许英一班人这次的教育改革,就让初中生布满了乡村,高中生也不凤毛麟角了。且配备了一支比较强悍教师队伍,摸索朝正规教学迈进。正因为此,恢复高考的前几年,从巩义走出去的大中专学生占了开封地区的绝对多数。比如开封师专招收的学生里,巩义生源占了一半还多。

史无前例的那次运动,地方文化活动的确受到了不少限制。许英主政时期,县里连续开展春节文艺活动调演活动,使各乡镇玩狮子耍旱船诸群众喜闻乐见的民间文艺又热闹了起来;不少村办业余剧团也好戏连台;从村里到县里各级的篮球队也带动了群众性体育运动。那些年,洛汭地域给人的印象,到处都呈出生龙活虎的大气象。

为了促进群众性的文艺活动和创作,1976年,由梁凤林副书记负责在原九中校园里举办了近千人群众文艺创作学习班。所有经费和参加人员的生活与误工补贴补助都由县财政负担。这也是巩义开天辟地的第一次。包括文学创作、歌曲创作、戏剧创作、美术创作、民间文艺创作等等,聘请了省内外各门类的大家辅导授课。之后巩义各文学艺术门类的队伍建设和创作,都是在那次的基础上顺延下来的。从此,巩县开办了文艺刊物《巩县文艺》,还成立了县文艺创作组,这种文艺创作有阵地、有队伍的情况,河南省唯有我地实施了。

巩义是个文物大县市,在那些年里,文物还不被人们重视,总似贴染着封建、反动的标签,但许书记带领的一班人,把国家精神文化资产看作和重要的物质财产一样,想方设法地认真去保护。现在康百万庄园已经是一个旅游热点。文革中,一些不明事理的红卫兵要砸碎康百万庄园古建筑上兽头等古物,文管所长傅永魁及时宣传周总理签发的保护文物的通告,制止此种蛮野行为。也陷于文革困难境地的许英知道后,坚决宣传并支持他的工作,北宋皇陵及康百万庄园等古迹得到了较好的保护。文革后期,许书记等领导望眼长远,设法顺应大形势,首先把康百万庄园打造成了一个阶级教育展览馆,收拢了一批散失老百姓家里的古家具古字画等,及时抢修了康百万庄园的明清建筑。正是此得力措施,便使名震全国的康百万庄园成为了全国文物保护单位,保护了一大批上乘的文物。为国家和巩义人民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在学大寨运动中,有些农民破坏北宋皇陵石刻,文物工作人员发现后反映到县委,许书记一班人及时阻止,使得绝大多数北宋皇陵的石刻及时得到了及时的保护。康店公社时任领导缺乏历史文化知识,下令平整了张岭村张嘉木大墓后,又下令平整杜甫墓及两个儿子宗文宗武的墓,并作为突击任务限期完成。县文物部门发现后,反映到了县委,许英书记命令荆文超副书记前往处理,阻止了继续工程,保护了杜甫和儿子的墓未被铲除。时任文管所所长傅永魁说,荆文超副书记把那个公社书记叫到现场,给他讲述历史知识和杜甫的史迹,令其尽早恢复杜甫陵园原貌。

当时杜甫墓前保留下来土台,正好成为了后来修建享殿的基础。正是由于许英那帮领导的重视,后来省文物局专门对偃师和巩义的杜甫进行了专门的钻探调查,确认巩义的杜甫墓属于唐代墓葬,而偃师的杜甫墓属于不知名的汉墓。确定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并批准巩义群众性集资恢复杜甫墓原状,成为了面积46亩的杜甫墓纪念地。植树种花,树立了百米诗圣碑廊,刻制全国著名书法家的墨宝于廊内,吸引参观凭吊者具多,张扬了巩义古老文化正气。

在他和梁凤林副书记的策划下,文化馆成立了农村流动文艺宣传队,把老百姓喜闻乐见的河洛大鼓、戏曲演唱等节目经常送往乡村僻壤,活跃了农村的文化生活,也为地方培养了一批文艺骨干。

许英在巩义任主要领导的时期,这里演化成了一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稀有景象,当时过来的人们总难以忘怀。许英去世多年了,但一些每每说起他在任这片地方的时候,总感觉还是昨天,他永远和大家一起看打篮球、看节目演出、讨论企业发展、研究黄河野滩的开发问题,似乎总能听到他爽朗坦荡的说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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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野,原名张鑫琦。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民协会员,郑州商学院客座教授。1973年在部队始业余文艺创作,在《人民文学》《莽原》《中华文学》等多种刊物上发表过小说、散文诸多作品。著有长篇小说《河洛沉梦》《神州甲富康百万》《拯救温情》等、小说集《神戏》《丽人行》、散文集《史话大商康百万》《河洛圣地》、影视剧剧本《活财神康百万》等四部。有作品入选《中国著名作家作品选》、《中国实力派作家精品选》等多种图书。主编了《巩义民俗志》等书籍。曾获省奖金鼎奖、《中国作家》及《中国法制文学》优秀小说奖等,多次获郑州市“五个一”和优秀文学艺术作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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