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没有太多骚动，决赛之前没人觉得范姝涵会赢，袁嘉楠出场时步子沉稳没有多余动作，这就是经验打底的心态。她已经踢碎了石洵瑶、大藤沙月，一路像校对稿子一样把对手清理干净，决赛里面对范姝涵，40岁的她几乎没有情绪波动，比分看着冷静，不过分激烈，也没兴奋得表现出什么，甚至连大声鼓劲的那个劲儿都见不着，正常出手好像一切早就心里有数。外行可能疑惑，21岁打不过40岁是不是丢人？实际根本轮不到尴尬，袁嘉楠能赢国乒多少次，主力非主力全都搭过，王艺迪被她拿下还挺近，上回澳门冠军赛连曼昱都吃了亏，这种硬核路径，高下立判。

打石洵瑶和大藤沙月那会儿，袁嘉楠的呼喊声压住了半个场馆，尤其是碰到大藤，似乎带着点儿火药味，喊得棱角特别分明——大藤沙月发球刁钻，袁嘉楠以往吃过亏，心里暗劲憋着，这回赢完直接释放情绪。有人记得世界杯时，大藤曾被投诉发球问题，袁嘉楠就是提出异议的人之一，怨念可见一斑。相对地，对着中国新秀范姝涵，袁嘉楠连激烈都省了，轻描淡写跟套公式似的，说明实力差距就摆在桌面上，她无需靠节奏或情绪带动——正常发挥足够了。

比赛内容没什么悬念，范姝涵在接发球阶段被打得没脾气，每局三五拍多半就结束了，轮到范姝涵发球，也没能威胁对手，杀板下不去，回合顶不过节奏。不是简单“发球吃亏”的锅，而是全面比拼都处下风，不管是短球还是长时间相持，袁嘉楠这边技术稳定，经验溢出，而范姝涵更像是初入大场面的新人，节奏、手感和气势都被压制，偶尔有几球回稳，也撑不起格局，整个过程像自习课对阵老教师，分数一边倒，局面早就写好了答案。

欧洲杯冠军的底色还摆在那里，袁嘉楠不只是“老”这么简单，她的硬实力直到现在依然顶得住主流。有人说国乒新锐已经逐步上位，遗憾的是在范姝涵面前，这种进化没能兑现出结果。决赛一场，袁嘉楠淡定收下胜利，没有多余表情，倒映出的其实是中国乒乓底层新生代跟世界高水平选手之间真实的技术落差。这场球没让人惊喜，也没让人失望，过程透明，答案冰凉。这种安静的输赢，其实比意外的大比分分差还要真实，不躁不急，反倒给范姝涵敲了个钟——还得学，还得练，还远没到“难堪”或者“遗憾”那一层。她路还长，下次也许会不一样，但这回，只能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