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海洲 | 立方大家谈专栏作者

9月26日召开的政治局会议，在分析研究当前经济形势，部署下一步经济工作的同时，再次就资本市场的发展问题作出指示。会议表示，要努力提振资本市场，大力引导中长期资金入市，打通社保、保险、理财等资金入市堵点。要支持上市公司并购重组，稳步推进公募基金改革，研究出台保护中小投资者的政策措施。

在上述指示中，“稳步推进公募基金改革”的表述无疑令人格外关注。毕竟上述指示中的有关提法，如提振资本市场，引导中长期资金入市，支持上市公司并购重组，以及保护中小投资者等，是近期管理层比较常见的一些提法，只有“稳步推进公募基金改革”的提法并不多见，因此，政治局会议提到“稳步推进公募基金改革”，这就非常令人关注。

实际上，有关公募基金改革的话题，也是市场非常关注的一个话题。毕竟从去年7月8日起，以公募基金费率改革为标志的公募基金改革工作就拉开了序幕。根据安排，公募基金费率改革分三步走：按照“管理费用－交易费用-销售费用”路径，分三个阶段稳步降低公募基金行业综合费率。第一阶段降低管理费率、托管费率；第二阶段降低交易佣金费率；第三阶段规范基金销售环节收费，而且整个改革工作在2024年底前完成。

就改革进程来说，目前的改革工作至少进入了第二阶段。因为从2024年7月1日起，证监会发布的《公开募集证券投资基金证券交易费用管理规定》（以下简称《规定》）正式实施。《规定》共十九条，主要内容包括调降基金股票交易佣金费率，降低基金管理人证券交易佣金分配比例上限，全面强化基金管理人、证券公司相关合规内控要求，明确基金管理人层面交易佣金信息披露内容和要求等四个方面。

而从第一阶段的改革来看，第一阶段主要是降低主动权益类基金费率水平。根据方案安排，新注册产品管理费率、托管费率分别不超过1.2%、0.2%；部分头部机构将旗下存量产品管理费率、托管费率分别降至1.2%、0.2%以下；其余存量产品管理费率、托管费率也都在2023年底前分别降至1.2%、0.2%以下。据有关业内人士估算，第一阶段的费率改革举措预计每年让利投资者近140亿元。

通过对基金的各项费率进行改革，降低收费标准，让利投资者，监管部门的用心良苦是值得肯定的。不过，从公募基金改革的角度来看，基金费率的改革不应成为公募基金改革的全部内容。以本人拙见，公募基金改革，至少需要关注甚至是重点关注这样几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基金管理费的改革确实是公募基金改革需要直面的首要问题。但对基金管理费的改革不是降低管理费率就可以了事的，而是要将基金管理费的提取与投资基金的盈利挂钩起来。比如，在投资基金盈利的情况下，可将盈利的20%计提为基金的管理费，但在基金没有盈利的情况下，基金公司则不能计提基金管理费。这种将管理费与基金盈利挂钩的做法，可以将基金公司的利益与基民的利益完全捆绑在一起。

当然，为了支持新基金的发展，让新基金的投资水平有一个逐步提高的过程，新基金可以在新成立的前两年按目前的管理费计提办法提取，即按固定的管理费率提取基金管理费。然后从第3年开始改为按业绩挂钩的计提方式。

其次，在新基金发行方面，要限制投资亏损的基金经理与基金公司发行新基金。一方面是严禁投资亏损的基金经理发行新基金；另一方面是严禁亏损严重（比如亏损幅度达到20%）的基金公司发行新基金。而对于投资盈利的基金经理，发行新基金也只能是1+1，即管理着一只基金，再发行一只新基金。管理2只基金的基金经理，即便投资盈利也不得发行新基金。

其三，基金经理“一拖多”的问题，必须通过改革来加以解决。对于权益类基金的基金经理，原则上只能是一位基金经理管理一只基金。业绩优秀的基金经理，允许“一拖二”，即一位基金经理管理两只基金。对于“一拖二”的基金经理，如果出现业绩亏损，则必须辞去其中一只基金的基金经理职务，让基金经理能够集中精力，一心一意地管理好自己管理的投资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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