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雨夜冷得刺骨，法网决赛后的新闻发布厅里，萨巴伦卡攥着话筒的手指节发白。

"她赢...不是因为她打得多好。"这句话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湖面，现场记者们的录音笔齐刷刷往前凑了凑。有个不怕死的记者直接怼脸问："您这意思是不是说高芙不配拿冠军？"萨巴伦卡当时就炸了："我没那么说！"声音大得把隔壁正在收器材的志愿者吓得一哆嗦。

这事儿得从决赛最后一球说起。萨巴伦卡那个反手切削直接下网的时候，她站在原地愣是盯了底线裁判整整三秒，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后来她在更衣室跟教练嘟囔："真他妈邪门了，平时闭着眼都能打进的球..."教练还没来得及接话，她就把毛巾架踹歪了。职业选手赛后肾上腺素水平能骤降四成，这跟普通人突然被老板通知降薪的反应差不多，没当场哭出来都算她心理素质过硬。

发布会那段视频在网上炸开锅的时候，高芙正在巴黎铁塔底下啃可丽饼。记者追着问她对萨巴伦卡言论的看法，这姑娘舔着奶油来了句："网球又不是比谁嗓门大。"转头就在ins上发了段训练视频，配文就仨字"接着练"，点赞量分分钟破百万。要不说现在00后厉害呢，人家压根不接招，这波操作比那些撕来撕去的强多了。

萨巴伦卡回酒店就后悔了。她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冲着热水，水蒸气糊了满镜子，就跟她现在脑子似的乱成一团。手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全是社交媒体提醒。她经纪人急得在门外转圈："祖宗诶，您倒是给句话啊，公关团队等着写声明呢！"最后憋到凌晨三点，她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开电脑，结果写了删删了写，第七版道歉信就剩一行字："姐们儿对不住，是我输急眼了。"

要说网球圈子里这种事儿还真不少见。当年小威在美网冲着裁判吼"你偷走了我的比赛"，后来自己都承认那会儿跟中邪似的。纳达尔就聪明多了，输了球永远先夸对手，这招用了快二十年，愣是没人挑得出毛病。有数据统计这老哥职业生涯87次输球后都夸过对手，这情商不服不行。

柏林站的阳光晒得人发懒，萨巴伦卡在新发会上被问到这事时笑得挺坦然："谁还没个犯浑的时候？"底下记者都乐了。倒是她教练在旁边偷偷抹汗——这位暴脾气姑娘上次摔坏的球拍钱还没赔完呢。说来也怪，自从道完歉，她草地赛季状态反而蹭蹭往上涨，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卸下包袱好走路。

网球这玩意儿有意思就在这儿，你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像我们打游戏连跪的时候，骂队友菜狗除了让自己更上火屁用没有。李娜当年摔拍子还知道自掏腰包买新的呢，既发泄了情绪又拉动了体育用品消费，这才叫双赢。现在看萨巴伦卡这事儿，倒让人想起句老话：输球不输人，赢球赢人心。不过说真的，要换你在人生关键局上栽了跟头，是先找自己问题还是怪对手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