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张炜最新长篇力作《去老万玉家》入围第八届平遥国际电影展
文艺范儿No.1
2024-09-12 16:01:50

《去老万玉家》入围第八届平遥国际电影展 “迁徙计划·从文学到影视”

《当代》首发作品《去老万玉家》

入围第八届平遥国际电影展 “迁徙计划·从文学到影视”


8月29日,第八届平遥国际电影展“迁徙计划·从文学到影视”单元入围推荐作品揭晓,由莫言、高建群、张炜、张楚、葛亮、索南才让、包倬、索耳、孙频、谢络绎、林戈声等作家创作的17部文学作品最终入围。

“迁徙计划·从文学到影视”单元由平遥国际电影展与中国作家协会“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联合创办,为电影产业推荐最新的、具有影视改编潜力的文学作品,为文学作品提供影视化合作与孵化平台。

最终入围的推荐作品囊括近三年极具影视改编潜质且尚未进行任何影视化开发的文学精品,涵盖悬疑、犯罪、科幻、爱情、历史等多种类型。其中既有莫言的反腐题材长篇话剧力作《鳄鱼》、葛亮描绘当代中年知识分子生存景观的《浮图》、张楚描摹中国县城多元生态的《云落》、别鸣审视三峡人民前尘与未来的《双桨》等现实题材作品,也包括多部类型小说佳作,如三三以知名刑事案件为原型创作的中篇悬疑小说《长河》;肖勤融合了命案、网暴、疾病和爱情的中篇小说《海边的向日葵》;柠檬语嫣聚焦女性职场和医疗科研的长篇小说《柳叶刀与野玫瑰》等。

入围推荐作品作者及其出版编辑代表将受邀出席第八届平遥国际电影展,面向国内外影视版权采购机构、版权项目开发机构、影视制片公司、发行机构及电影产业人士进行作品推介,开展版权洽谈,以达成影视化合作。平遥国际电影展还将为入围推荐作品提供专门的洽谈空间,为作品代表和影视行业人士提供一对一的洽谈交流机会。


点击图片查看

第八届平遥国际电影展“迁徙计划·从文学到影视”单元全部入围推荐作品


17部入围推荐作品由“迁徙计划”9位推荐委员会成员分别从题材创新性,作品影视改编的可行性,拓展文学边界、丰富影视创作的可能性等维度出发,从《人民文学》《收获》《十月》、人民文学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中信出版社、译林出版社等34家中国作家协会“新时代文学攀登计划”联席会议成员单位的87部初推文学作品中精选得出。

推荐委员会成员包括文学评论家、散文家、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李敬泽,诗人、学者、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何向阳,编剧、制片人、上海电影集团“海上影业”公司总经理黄霁,作家、编剧、湖北作家协会主席李修文,编剧、导演、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副教授刘伽茵,小说家双雪涛,电影导演、编剧、制片人谢飞,诗人、评论家、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及博士生导师杨庆祥,作家、编剧、导演朱文。此外,本单元继续邀请诗人、评论家欧阳江河担任节目策划顾问。


《鳄鱼》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从小说家到戏剧家的转型之作,这部精心打磨十余年的迷幻现实主义作品生动刻画出堕落官员单无惮及特定圈层内部谋利者的众生相,以“鳄鱼”象征“欲望”,融精妙的隐喻、幽默而韵味深长的对白与富于想象力的冲突设计于一体,勘探人性深处。由赵文瑄、张凯丽、邓萃雯等演员演绎的同名话剧自2024年5月起全国巡演,使得作品热度进一步攀升。

多部女性题材小说入围“迁徙计划·从文学到影视”,表现突出。70后作家张楚以其长篇小说《云落》绘制了一幅细腻的县城生活图景,写出一个普通县城女人的甜蜜与痛苦、希冀和渴望;三三的中篇悬疑小说《长河》以一起真实犯罪案件为蓝本,重新构建了女犯人的形象,在“蛇蝎美人”的背面,挖掘出一颗比外在狰狞形象更复杂、更丰满的心;孙频的中篇小说《白貘夜行》在“挣脱与归来”的母题下,描写了四名小城女性从少女到中年的经历与情感波澜,呈现出当代小城女性在困境中的挣扎和反抗、勇气与决心;医学博士、北京三甲医院神经内科医生柠檬语嫣根据自身求学、从业经历创作的医疗小说《柳叶刀与野玫瑰》,以一位女神经外科医生的职场成长视角,塑造出真实的医疗职业环境。

多部入围推荐作品植根于独特的地理环境,拥有显著的地域特色与民族性。蒙古族作家索南才让的中篇小说《姐妹花商店》在以四十年为跨度的时空坐标轴中,围绕核心事件“草场继承与流失”,讲述了两个家庭、两代人如何度过漫长岁月中的惊变与隐痛;彝族作家包倬的小说集《沉默》通过以大凉山为蓝本虚构“阿尼卡”这一空间,来展现其地其人的精神境况,充满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生于厦门鼓浪屿的青年作家龚万莹,其创作的《出山》讲述三代人与一座岛的故事,以殡葬业视角串联起时代变迁中的闽南人生活群像,将轻盈的生活与沉重的生死之问相结合,幽默与幽深同在;作家别鸣作为三峡移民后代,在他的短篇小说《双桨》聚焦三峡人民的前尘与未来,呈现了江边人民惊心动魄的水上生活、充满烟火气与磅礴生机的生活日常。

入围推荐作品中不乏题材新颖之作,令人眼前一亮,如吕晓宇的长篇小说《水下之人》融合侦探解谜、政治理念、科幻元素、历史解读于一体,用一本在未来偶然发现的日记串联起两个时代,在虚构的历史维度上展现21世纪世界青年的境况;林戈声的短篇小说集《纷纷水火》绘声绘色地刻画了巨物恐惧症患者、通感少年等携带各种隐秘病症的奇特之人,用荒诞而幽默的笔触探索现代社会的隐秘病症,呈现一份当代都市的异谈集与谶言录。

知名作家高建群的长篇小说《中亚往事》以中亚细亚草原宏阔的地理背景、史诗性的语言、紧凑的叙事结构,呈现了一部充满传奇色彩的草原英雄大传;谢络绎的短篇小说《黑蟒》塑造了一个深爱传统戏曲剧种“汉剧”的普通人在平凡的生活中突然闪现的人性高光,叙事节奏明快,悬念突出;葛亮的中篇小说《浮图》借鉴蒙太奇的叙事手法,拼绘出一位香港退休教授的半生故事,语言满载粤音闽韵,情节深扣食俗情道,为香港、广东、福建三地的文化图景作出群像写照。

此外,张炜的长篇小说《去老万玉家》以风云激荡的十九世纪末为背景,讲述世家公子舒菀屏深入女匪首老万玉家的惊险奇遇,生动展现了一段少年成长史,描绘出一幅近代中国的社会生活图景;肖勤的中篇小说《海边的向日葵》讲述了一个关于救赎的悬疑推理故事,围绕两个中心人物、三个命案展开,用爱维系命案、网暴、疾病、爱情、原生家庭等现实命题,精彩复杂,斑斓悲情;索耳的《细叔鱿鱼辉》则以八九十年代广州宵夜档反串梅艳芳而出名的市井明星“炒螺明”为原型,用闽语、粤语方言呈现了一段跨越二十年、充满烟火气和现实感的往事。


“迁徙计划·从文学到影视”单元最早于第六届平遥国际电影展设立,截止目前,已顺利助推王安忆、刘亮程、蔡骏、田耳、笛安、郭沛文等作家的34部文学作品进入影视产业界视野,并促成《蹦极》《燕食记》《刹那》等多部作品与相关影视公司进行影视版权签约或达成初步版权交易意向。

第八届平遥国际电影展将于9月24日至30日期间,在位于山西晋中平遥古城内的平遥电影宫举办。

-------平遥国际电影展-------

平遥国际电影展(Pingyao Crouching Tiger Hidden Drago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创办于2017年,每年于拥有2800年历史的平遥古城举办。前七届电影展已于2017年至2023年成功举行。

平遥国际电影展以“卧虎藏龙”为名,由展映、产业、学术、教育四大板块构成。在展映世界各国优秀影片的基础上,平遥国际电影展尤为注重发现并积极推广新兴及发展中国家青年导演的优秀作品,为这些影片提供发声的平台,旨在增强世界各国电影工作者之间的交流,以激活、繁荣世界电影的创作。


2024第八届国际平遥电影展

09.24——09.30

敬请期待


张炜长篇小说《去老万玉家》

人民文学出版社2024年3月版




好书作者谈 | 张炜:四十年前的种子——答宫达

以下文章来源于当代 ,作者张炜 宫达


当代.

我知道,打开一本书很难,但你需要了解“当代”。《当代》关注现实,尊重读者,支持原创。每日发布文坛最新消息、连载原创文学、与读者真诚互动!!!


《去老万玉家》

张炜 著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24年3月


宫达:记得20多年前听您谈起长篇小说《去老万玉家》的构思,知道主人公“确有其人”。2013年,你把其中的片段和意象写进了《去老万玉家》和《老万玉说》这两首长诗中。如今读完书稿,大感意外的是,它改变很大,甚至找不到当年的轮廓了。


张炜:到了2013年,觉得这部书雏形已成,就动手写出许多片段。我与你讲的就是那时的一些想法。积下的文字大约有了七八万字,很生动也很强烈。就是那个时期,我写了你说的这两首长诗,并收在两部诗集中了。那个真实的“老万玉”是我童年时代就知道的,她在我出生的那片林野、在周围村落,人人皆知。我对她恐惧而又迷惑。我甚至想用巨量的文字,为她写出类似“传记”那样的东西。这两首诗,写的只是她的“晚年”。现在你看到的这部小说,舍弃了她“最后”的时光,只写了她的鼎盛之期。这就变得更短也更集中了。当然,那些片段的大部分都用上了,有的难免要作改写。


宫达:据我所知,您早年曾参与编纂一套大型历史资料汇编,接触了大量历史资料。不知是否从那时开始构思?后来的40多年,您继续收集和充实资料,去黄河入海口、抱犊崮、马陵山、昆嵛山等地勘察。我想问,既然这是一部地道的虚构作品,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细致周备的勘察?


张炜:我1980年参与那套大型汇编的工作,它最终出版了三十多卷。我1981年开始阅读大量历史资料,其中给予最大震憾的是关于土匪的部分。比如一个面容娇美的赵姓女匪,竟然将一个村落的男女老幼750余口全部屠杀。比如清末民初土匪的规模和形态发生的巨变:现代化转型,政治诉求,域外元素,西方武器,等等。这与辛亥革命前后发生的东西文化交融有关。土匪不仅拥有从洋行等处购入的世界最新火器,而且有国外归来的留学人士。以前的山寨“杆子”纷纷改称“定国军”“建国自治军”,编制内设“参谋”“秘书”“执法处”等,匪酋则称为“大帅”“督军”“大人”“司令”,“莫不藉口护国、护法等名词实行杀人越货之主义”。“并非是毫无知识的恶棍,恰恰相反,他们中的不少人受过相当良好的教育”。某些悍匪窃辖一方,于残酷压榨掠夺的同时,还试图采用洋化建制,在文化上有所作为,竟然刻印古典和创立新式教育。如某匪出任督军时,印制了“史上最好经典”,还组建“大学”。虚构的能力往往不及实际发生,所以深入考察是至为重要的。我在渤海西部地区沿岸看到的寨堡、贝壳古堤、沼泽水网,在鲁南探寻的马陵山洞穴、抱犊崮大案旧址,都让我深为震惊。


宫达:回到作品中来。从叙述方式看,它是第三人称,但又以主人公舒莞屏的视角贯穿了整部作品。这让我想起了电影中的长镜头。这是影视叙事中最有难度的。本书采用了令人惊叹的“一镜到底”,却又不是第一人称,这让我倍感好奇。


张炜:我最初想过采用第一人称,这会有较强的亲历感。但写作中又觉得客观性受到了削弱。亲历与目击的视角,在这本书中异常重要,那么在使用第三人称的同时,相对固定于个人视角,可以兼收并蓄两种人称之长。难度自然是大了些,也要消耗更长的写作时间。镜头跟住了一个人,这个人的世界却要足够广阔和细致、足够丰富。“他”像“我”一样君临现场,见闻新鲜,但又不能过于“主观”。二者兼具,对阅读和呈现都会有益。这是我经历漫长的写作之后,进行的一种尝试。


宫达:其实,这部作品给我最深印象的是语言。在文学写作中,语言的实现是基本的也是终极的。在您的中篇小说《橘颂》中,我领略了它诗一般的质地,而《去老万玉家》则更为精纯。它有浑然天成的韵律、节奏和意境,字句之准确、简洁、密度,讲究和完美,最大限度地释放出语言的情境能量。可以说,单从语言的角度来看,此书无疑是超越式的贡献。


张炜:清末汉语,更有物事,与数字时代是大大不同了。时代的陌生感对作者和读者都是既吸引又隔膜的。打通二者是沉重的任务,需要付出极大努力才能稍稍穿凿和抵达。语言上的淬炼和实验,只为找到一个路径和切口。我在2013年整整多半年时间集中发力于此,一些片段不知推翻重写多少次。我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初播下的“种子”,想不到萌发这么困难。新的语言方式,意味着一次真正的创作。离开语言的拓进和蜕变,一切皆不成立。当然这种前进和改变一定是在个人语言的总韵之下。全书由41万字压缩为30多万字,最后减删成26万,去掉了一小半。初稿是一个字一个字填在格子中的,慎思下笔。删削心疼,但只有痛心一删。


宫达:书中有两个重要人物,他们是革命党人。这两人着墨不多,给人的印象却深极了。如果用一句话概括这本书,是否可以说:“在视死如归的革命党人的感召下,一位受过新学教育、富有理想的世家子弟历尽千难万险,最终战胜迷茫,冲出虎穴,完成了一个人精神的成年礼?”这样说或有褊狭,形成某种遮蔽?


张炜:不,对于任何一本书,简单概括总是需要的。不过用另一些话也可以概括。也就是说,一部书总有许多概括的方法、多种视角。说到革命党人,这在半岛地区清末民初时期是极为重要的存在,他们对一个民族的进步功勋卓著,甚至可以说是永不磨灭的。他们感人至深的事迹一直激励着我。我以前曾大篇幅写过,这次也就不再展开了。但他们实在太重要了。当年同盟会的北方支部就设在烟台,辖北京东北直隶新疆热河等广大地区。支部负责人为徐镜心,就是素有“南宋(教仁)北徐”之称的“徐”。我与徐的曾孙很熟,三十年往来甚多,并收集很多半岛革命党人的资料。


宫达:纵览您目前所有的长篇创作,《去老万玉家》可谓用时最长、用功最深的一部。也许在社会层面和浑然一体的原生性方面,《古船》和《九月寓言》称得上您的代表作。如果综合看,《去老万玉家》所展示的生猛与华丽、语言的成就、思想的深邃、妙不可言的意象、全新的人物形象,都可能是您迄今为止最为杰出的一部长篇小说。


张炜:这是后话了。以前为了超越自己的《古船》《九月寓言》,已用去了几十年的时间,耗费了上千万字。不过我也深知,只有全力以赴的写作才是重要的,因为每部书都有其不可比性。话虽如此,努力当会依旧。我想应该有一次所谓的“抡圆之作”了,这部书要足够简练、足够好。我不知这次做到了没有。以前我用《外省书》《丑行或浪漫》,后来又用《独药师》《河湾》等,一再尝试。尽到全力,如此而已。


(文稿来源:人民文学出版社

宫达,作家、文学评论家、编辑,现供职山东省文艺创作研究院)

免责声明:本文由顶端号作者上传发布,仅代表作者观点,顶端新闻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如文章内容涉及侵权或其他问题,请30日内与本平台联系,反映情况属实我们将第一时间删除。
热评
暂无评论,去APP抢占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