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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正威专栏 | 如果爱有颜色
教育的诗和远方
2024-09-30 19:28:38

每个人都是一株花木,都是风尘里的唯一。每个人亦是时光缝隙里遗落的细碎美丽,转瞬成尘。 

——题记

岁月匆匆地走,青春匆匆地走。

人到中年,才意识到生命的短暂,时光的不足,终于明白哲学家那些永恒的揪心的悲歌。

生活中,我们需要经常放下一些东西。

10年前,我的孙女梦迪12岁。

李白的酒,杜甫的愁,苏东坡的明月,王维的相思红豆,柳永的伊人旧梦,元稹的沧海行云,白居易的江南水乡,王昌龄的塞外大漠,陶渊明的世外桃源等国学经典,已经不能完全满足她的求知欲了。

最初,她只关注花鸟虫鱼。然后,她痴迷于李耳之水,庄周之木,耶稣的百合花,巴斯卡尔的芦苇,康德的星。她的兴趣呈现出多元化的选择。

见证着小梦迪的成长,我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的世界,一种莫名的喜悦。我并不是怀念什么,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

情感不可能永恒。她不变,我变了;我变了,她不变;我变了,她也变了。我幻想在陌生的世界里,遇见了亲人。我担心将来某一天她会将我彻底遗忘。

遗忘是人的本性,有记忆才会有遗忘。为了减缓遗忘,我搜肠刮肚苦思冥想。

在阅读中,她会不会因为某一个角色而想起我呢?旅游的某个瞬间,她会不会想起我?邂逅一位故人,她会不会想起我?……

我愿意建立彼此之间的某种关联。我坚信,陈旧的物件能够唤醒她对成长的记忆。于是,我搜寻了屋子的每一处角落。

在书房的壁柜上,我发现了一本尘封许久的工作手册。我随意翻动了几页,有些字迹已模糊不清。

仔细辨认,那分明是一部未写完的小说。因时间久远,我已记不得文章的创作初衷了。

故事缘于我年轻时的一次经历,但是过时的语言需要润色、提炼,故事更需要一个结局。这既是对小说主人公的追忆与怀念,亦是我对年轻岁月的思考。人生就是如此,不需要有太多的惆怅。

平日里,我并不喜欢自己回味过去,我相信今天一定比昨天好。我愿意瞻望明天,多于回顾昨天。一成不变的重复,只会让生命变得枯燥。

因此,我邀请梦迪共同创作这部小说,意味着将与她一起度过更多的时光。我给她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表达了我的期许,内心纠结着她是否会拒绝我?

就在同一天,我收到了她的回复:当然了,我非常乐意!

我们俩的邮件往来,如鸿雁传书一般,贯穿了那年的深秋和寒冬。

如此,每一天都是崭新的。

我将小说每个章节的初稿发给她。她反复阅读后,做了相应的修改,并将每部分用红、黄两种颜色分别标注。

对于修改幅度大的地方,她拍了视频说明理由。对于自己拿不准的句子,她在一侧加了大大的问号,提醒我那些地方的陈述不妨再通俗一点儿。

例如,为了还原小说的语境,她修改了一些句式。留意到故事情节中某些拗口的表达,她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在当时,我对梦迪唯一的要求就是完成这部小说的创作!

她郑重践行了诺言。我如愿以偿!

第二年。3月中旬,我们构思的那部小说终于完稿。更为幸运地是,一年后,小说在一家省级刊物上公开发表了。

这部小说的创作历经四季轮回的变换,时空中心灵的相互辉映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俩都从中获益匪浅。

写作,成为她的一种生活习惯,成为她的一种生命自觉。

她的文字,犹如旧居里面的一盏灯,一个音乐匣。在昏黄的灯光下,音乐缓缓地流淌,我们交流写作的情景历历在目。聪明活泼的她,从文字建构的世界知道怎样从“无”中看出“有”,从“虚”中看出“实”。

真正的成长是允许一切发生。让花成花,让树成树,允许自己做自己,也允许别人做别人,各自绽放。

如果爱有颜色,那一定是克莱因蓝,是浪漫,是治愈,也是深情。

作者简介:闵正威,河南省西华县第一高级中学英语教师,中小学高级教师。河南省学术技术带头人,周口市专业技术拔尖人才,周口市青年科技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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