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学习勤奋且爱帮助同学。我是班里的团支书,由于工作上的关系平时与B接触较多。天长日久我暗暗恋上了B。可作为女性我怎么好意思向他表白呢?对于我的热忱B每次都坦然处之,我恨他那女孩般的羞涩,几年来竟没有主动给我一个明确的表示。
这是最后一个学期了,转眼同窗几载的学友就要各奔东西。上周末最要好最知心的上铺舍友丽对我讲,她曾侧面向B试探过,当时B脸刷地涨得通红,腼腆地说:“团支书她思想好,成绩也好,班上唯一的党员,还有……“还有什么?”上铺舍友说B还未想好。听到这一绝密情报,我心里比吃蜂蜜还甜。

这个周末,我更是高兴,我发现平时午休前,B总爱在教室里看书或做作业。可是近来不同了,有好几次,我从教室窗前走过,都见B在写信,有时凝目沉思,有时托腮微笑,特别是我故意走进教室的时候,他总是绯红着脸掩住信笺不好意思地笑,这不正是电影或小说中所讲的那种所谓害了“相思病”吗?
“小王写信”,这天中午我禁不住问B。
“不……不是的”。
“不是,你能让我看吗?”
“现在还不能,写好后我会给你看的。”这时B的脸涨得更红,如一个熟透的“红富士”。
“真的?”
“不骗你!”
“什么时候给?”
“今晚。”
此时此刻,我完全陶醉。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自习,我一个字也看不进,其他同学都在专心学习。我偷偷地瞄了B一眼,发现他也在偷偷地看着我。他发现我瞄他后,用嘴朝外一努,笑了笑慢慢走出教室,我立即也悄悄地跟了出去。

月光如水,B已在足球场边的那棵相思树下等着。我有些紧张,刚走过去,B轻轻地说了声:“给你”并迅速递过一封未封口的信。我接过信飞快地奔回宿舍。“怎么回来了”留守宿舍的上铺舍友见我步履匆忙关心地问。“身体不太舒服,想休息。”我说着上床放下蚊帐,轻轻地拿出那封我盼望已久的“情信”。我打开一看,心里不禁颤抖起来,映入眼帘的正是B那熟悉而刚劲的字体,一份“入党申请书”。看着这份入党申请书,我的眼睛不由模糊起来……
如今,B作为班上的入党积极分子,已被学工处选送学院党校学习。而我,作为一名老的共产党员,却一直为这而感到惭愧!

作者简介:唐建生,男,壮族,广西平果人,中共党员,大学本科学历,退伍军人。《长江文学》签约作家,作品散见于各级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有多篇作品荣获全国征文大赛奖并入选获奖作品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