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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散文】又到重阳节
张慧峰
2024-10-11 06: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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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张福献 图片/来自网络

骑行在大街上,那一株株参天的法桐树上,叶子依旧很茂密,只是已不再是昔日青翠欲滴的样子。它们黄黄绿绿的,在这重阳节的日子里,点缀着一些凄凉的味儿。
紫叶李依旧紫得发红,但色调却有点暗淡,那一树叶子已然枯萎了,槐的叶子也成了枯黄色。梧桐叶子在风中飘零着,时不时地跌落在行人肩上,仿佛有相熟的人或相知的人,从背后拍了你一下,给你打了一声招呼。可是,梧桐树上也非稀稀落落的样子,似在等待霜降。
是啊,要等到霜降,才能看到枯叶满天飞,一地黄叶漫卷的景象。可是,校园里那几株高大的白杨树下,却铺满了一层厚厚的叶子。一阵风吹过,树上的叶子鼓起了掌,树下的叶子,恍若春蚕在啮食桑叶,“沙沙”地碎响。
虽是秋高气爽,天气晴朗,气温却降了下来。秋日的太阳虽有“秋老虎”之称,但到了重阳节,他也垂头丧气了,像个大姑娘一样,羞答答的,温柔起来。风儿乍寒还暖,丝丝凉意吹痛了行人的脸,大街上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秋装,很有些臃肿不堪,百叶即将凋零的日子,“凄凄惨惨戚戚”呢。
公园里摆满了一盆盆金色的菊花,那些璀璨的花儿,迎着淅沥的风,在金色的阳光下怒放。风中挟裹着阵阵菊香,阳光下的金色花瓣神采飞扬。遍地落红,遍地灿烂的金黄!“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可父母早已溘然长逝,故旧亲朋们也已断了来往,“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也只能是一个过往的故事,一个期待中的神话。
又想起王维那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嘴里便不自觉地吟了出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是啊,亲人们早已四分五散,各奔东西了,虽到了重阳日,却再也难以聚首了。唉,“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想起这句话,宁不教人潸然泪下?
跟哥姐们通了电话,他们一切都好,我也报了平安。看着视频中他们健健康康的样子,姑且算作和他们聚在一起,就以此聊以自慰吧。
下午的时候,作协里有一个“东篱菊香,书韵重阳”的读书会,要求参加活动的会员们准备一篇散文,或者一首诗歌,我提笔写下了一首《又到重阳节》的小诗,重拾了一下当年家人相聚,“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

东篱下的菊花,又在吟唱
“碧云天,黄叶地……”
一声孤雁的哀鸣
搅碎了又一场清梦
让孤寂的日子
更加孤寂,更加孤寂……

我在这孤寂的时刻
咀嚼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味道
菊花绽开金色的笑靥
笑着,笑着
可它怎么就在风中凋落了呢?
我在孤寂中
孤寂地怆然泪下
……

又到重阳节了。
开轩面场客未至,把酒堂前秋将去。
西风未解主人意,吹落东篱一片菊。
2024年10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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