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定年龄,生命力逐渐减弱,如同生命进入秋冬,“枯”,仿佛不可避免,而“枯润”,正是生命写作中,一个不能绕开的诗学和美学话题。
其实,人的枯润许多时候与年龄无关,只与心情心境有关,仿佛云烟,有时候突然就有了,甚至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当然有时候它突然就什么也没有了,没得无影无踪、无始无终、无因无果。
当然,诗人之所以是诗人,这时他与学者完全旁若两人,完全可以无中生有,而且还可以与有中生无,随时变化切换,就像狂风中的云烟,瞬间可上下几千年纵横几万里,没有什么限制局限,绝对自在自由自主。这是学者几乎绝对无法领略或者达到的境界:艺术的境界尤其是诗歌的境界。
随心自在,实则成为表象与本相之间的互相交叉与成全。一个学者诗人或者艺术家,才是一个真正的全面的非残疾的知识分子。仿佛枯润,枯即润,润即枯;润变枯,枯生润,生命之循环往复,美之生生不息也。正是在这顺乎自然的“修行”中,诞生了许多的杰出诗篇,因为诗与人在貌似的静止中奔向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