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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游乐场,不再是大人说了算
只想休息
2025-06-16 17:47:06

# 看不见的城市

本质上,游乐场是一个

成人如何理解儿童的命题



我们可能习惯了对设计师提案的游乐场评头论足,那么当一个真实的游乐场由儿童参与设计建造的时候,你有兴趣去看看吗?



这个游乐设施被孩子们取名为“欢乐游戏场”,位于上海五角场创智农园。初次拜访的家长可能会感到失望:比起平日常见的精心设计的游乐设施,这里显得有些“破”。在裸露的土地上,装置大多用废弃的木材和轮胎搭建,一旁的沙坑里可能还散落着木桩和砖块。



这个场地只有一个准则:自由游戏。怎么玩这些看上去简陋的设备和散件,全由孩子自己决定。常来这里的家长都知道,要给孩子穿上耐脏的衣服,因为他们可能会跳进泥巴坑里。孩子们身边会有一群叫“游戏工作师”(Playworker)的人—他们并不是托管机构老师那样无微不至的守护者,反倒像是孩子们的“玩伴”,很少对孩子说“不行”“不可以”。



●钱铮在欢乐游戏场鼓励孩子自己使用刀具锯木头。




游戏工作师钱铮与孩子们一起建起了“欢乐游戏场”。她最早在香港接触到了“自由游戏”的理念。此前她在公益基金会工作多年,接触过不少与儿童相关的项目。她发现,需要帮助的不只是贫困山区的儿童,城市里的孩子也面临困境:能随意玩耍的公共空间基本消失了。“在香港看到他们做的事,我就想,我们这里城市里的小孩也非常需要自由游戏啊。”钱铮说。居住于上海弄堂的她,自小在弄堂里疯玩着长大。



自由游戏场在国外已经有 80 多年的实践历史。最早在丹麦,景观设计师卡尔·特奥多尔·索伦森(Carl Theodor Sorensen)发现,相比固定设计的游乐场,孩子们更喜欢去废墟、建筑工地上玩,在那里他们可以随意组合和改造废墟中的材料,比如木板、钢管、绳索。他意识到,探索、创作、破坏是儿童的天性,过度设计的游戏场反而会限制这种天性。



到了 1943 年,丹麦建成了第一个废料游戏场。“二战”结束后,英国景观设计师乔丽·艾伦(Marjory Allen)将废料游戏场的概念从丹麦带回英国,并将之改名为“冒险游戏场”(Adventure Playground)并大力推广。由于英国在战后忙于城市重建,大多数冒险游戏场就建在爆炸后的废墟上。之后几十年,儿童自由游戏的概念以“冒险游戏场”之名陆续拓展到了更多国家和地区,英国甚至还出现了专门培训游戏工作师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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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涩谷春野川冒险游戏场位于代代木公园对面的口袋公园里,游戏工作师们利用地形建起了流动水渠,儿童可以自由挖水或搭桥,还有装备齐全的木工区、生火区。




在日本,由于城市化的推进,儿童失去了大量可以自由游戏的空间,政府和公众都开始寻求新解法。1970 年代,当时从事城市规划工作的大村虔一、大村璋子夫妇苦于自家孩子缺乏自由活动的空间,读到乔丽·艾伦描述欧洲冒险游戏场的著作《游戏规划》时他们深受启发,而后翻译了此书,取名为《城市的游乐场》,引起日本社会关注。截至 2025 年,日本已经建设了近 500 个冒险游戏场。



但作为知名的冒险游戏场设计者,索伦森曾公开表示,他其实并不喜欢“冒险”这个词。他认为,在废料游戏场里,孩子能够顺应天性,不受成人干预地自由探索,不是非要去冒险。



钱铮也同意索伦森的说法,所以在内地,她没有沿用“冒险游戏场”这个称呼,转而使用了“自由游戏场”。她想强调,游戏是给孩子时间和空间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成人想让孩子做的事。孩子想要参与游戏场的搭建,她会提供相应的工具支持,包括但不限于榔头、锯子、电钻,木工师傅会引导操作;孩子想要玩水,她就搭个水滑梯;哪怕孩子选择不玩也完全没问题。在家长看来游戏工作师“不太管”孩子,然而这是钱铮他们故意“退后”了—为的是让孩子做自己“主动”想做的事。



〇“游戏工作”是什么?



游戏工作(Playwork)是一种与儿童打交道的方式,诞生于早期的冒险游戏场中,主要发生在成人支持儿童自主游戏的场景中。从事该工作的人需通过专业培训和认证成为“游戏工作师”,他们不以规定的教育或照料成果为目标,而是为儿童提供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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