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与文化结合的宠
——读长篇小说《神州甲富康百万》
● 晓辉
《神州甲富康百万》是首部描写康百万的图书，由作家出版社推出，曾是--部畅销书，全国盜版诸多。“康百万”，是明朝以来社上对中原腹地康氏家族的统称。康家兴盛十二代，历时四百余年，比一个清王朝时间还长，打破了“家无三代富”的说法，其经营之道不能不令我们深思。古野同志通过独特的文化视角，用奇妙的故事情节，带领我们穿过历史的隧道，探寻康家富裕的历史和渊源。
《神州甲富康百万》，以真人真事为原型，重点描绘以康应魁为核心的康氏家族治家、经商过程。康绍敬、康云从、康应魁、康道平兄弟是康家创业过程中的几个典型。尤其康应魁，他追随时代步伐，以敏锐的思维操作航船，使经济与文化成功结合，为家族的兴旺开拓了一条现实而光明的道路。他突破了封建社会“仕不经商”的思想桎梏，运用了“欲取先予”的儒学精华，在漕运的同时，苦心经营粮食、布匹、棉花、食盐等产业，大力培育发展山东、陕西等市场，并向江南、西部和大西北边陲等各地辐射，致使从南京到北京无一县没有康家的商号和钱庄，“头枕泾阳、三元，脚踏临沂、济南，马走千里不吃别家草，人行千里尽是康家田”，成为与沈万山、阮子兰并称的“三大活财神”。其营造的庄园依“天人合一，师法自然”成为十七、十八世纪黄土高原建筑的典型代表。并依靠古寨堡式的庄园，带头抗击匪患，取得了国家大批的军需供应权，成了与国家做成大生意的主。更难得的是，康家富裕之后不忘本，时刻把“诚信”二字挂在心中，善待苟刻的牛车老板，换来了为祭黄帝陵常年大批供货的优厚待遇，同时开辟了西南市场，成为经商者的典范。
该书情节曲折，扣人心弦，结构浑然天成，书中关于康家经商的描述使该书成为广大读者一本不可多得的从商指南，对于希望在市场竞争中傲首挺立的弄潮儿来说是一本很实用的参考书，“康百万”在奋斗过程中建立的封建商业文化就是对现代商战也有一定的借鉴价值。
康百万是豫商发展的一个典型，不同于晋商和徽商，他有一种全新的经营发展模式。封建社会“以农为本”，统治者禁营工商，毁船归田，老百姓视土地如生命，典妻鬻儿不卖地，康家在两难的夹缝中生存发展，无疑具有极大的风险和开创性。小说以徽商代表王直向康家面授经商的必要性为开端，让康家创业伊始就置身于在当时相对先进思想的统领，汲取大富户沈万山和王直富不保身的教训，广置土地，两次获得皇上的“千顷牌”，给人以“以农发家”的表象，实际上大搞商业，成为当时先进生产力的发展方向。中国和世界各国一样，资本主义萌芽比较早，但最后被西方列强抛在身后。康家以实践证明了加强工商业是一条富民强国的正确之路，这也同时昭示我国近代落后于世界的一个重要原因。
小说的突出长处是思想的深刻性。近年来，文学作品创作呈现出浮躁趋势，为了给读者以感官刺激甚至放弃思想的力度和深度，造成形象大于思想的现象。古野同志大视角，高立意，从文学的角度探讨经济的发展规律，探究“社会发展之道”，形成了小说的独特风格。它通过康家发展的经历，折射出“诚信为本”这个真理，给我们以做人的启迪，完善自我的启示。文中贯穿了真与假、善与恶、美与丑的对比，把“诚信”作为“立业、治家、平天下”的一种精髓，侧面揭示了中华民族源远流长的根源，体现出中华民族的浩然正气、亘越千古的人文精神。小说表面上写康家的发家史，实际上，它几乎触及到中国经济发展数百年来一直面临、一直在不断探索解决的某些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他用许多笔墨挖掘和探究含在经济现象后面的文化精神，试图解答：为什么那么多改革之路和经济现象发生，或者先人一步发生在中州大地上，它的文化根源是什么？
小说描绘逼真，每有几句刻画，都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将生活的复杂性、矛盾的尖锐性、发展的曲折性完善地统一起来，显示了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正因为古野不是用讲道理的办法，而是竭力透视到人们的灵魂深处去捕捉时代变化的影响和折光，生活的丰富性和人物的深邃性颖然而出，改革的必然性和改革的曲折性也就寄寓其中了。有了这两个方面，《神州甲富康百万》就显得不是简单的应时之作，而是作者置身于深厚的生活土层中，对各种人物的灵魂有所体察。有所探索的深沉之作，给人的感受就不是一时的激动，而是经久的思索。
康家位于黄河与洛河的交汇处，其举世无双的民族风情与自然风光，吸引着世人的目光。古野以其鲜明的笔墨、深邃的乡思和艺术的灵光，真实再现了当时的土地和人民，内涵深沉而令人回味无穷。他全神贯注地描绘了中原的人情世态，道德风貌，不但以高瞻的姿态和真切的感受展示民族特征，表现民族气质，还将康家的真诚、坦率及自然流露出来的“性本善”，熔铸在字里行间，向世人展示了中原人民的生活、语言、品德、感情。读了作品，会为那片土地所诱惑，为那精神所陶醉。
毋庸置疑，包括作者的叙述语言和主人公及其他人的对白，是作品的最大亮色。作者用短促明快的语言，塑造了一种其它作品所没有的速度感和节奏感，时而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时而如风中笛箫忽隐忽现，时而如古刹经乐抑扬顿挫。作为中原人，作者的语言中浸润着浓郁的地域特色，读来扣人心弦，启人心扉，从而给人以欲罢不能的阅读快感！
小说结尾处，康家赠给西逃归京的慈禧太后们百万两白银后，皇帝给予了褒奖，而受奖的康应魁跪在皇帝的脚下，忍不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更能给读者以无限的余味。
江泽民同志在十六大报告中说：“民族精神是一个民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精神支撑”，“要建立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相适应、与社会主义法律道德协调、与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相承接的社会主义思想道德体系。”，“诚信”作为中华民族的精神支柱，作为“以德治国”的根本，是应该大力宣传和发扬的优秀传统文化。古野同志作为一介文人，具备常人少有的胆识和功力，敢于在这个题材方面的创作，其艰辛是可想象的。
如果说《谁动了我的奶酪》是一部将哲学文学化的书，《神州甲富康百万》则是将经济学文学化的书，值得我们认真一读。
说明:本文原载之《郑州日报》等报刊
小说作者简介：古野，原名张鑫琦，大学毕业。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民协会员，延安文艺研究会会员，郑州商学院客座教授，郑州市作协原副主席，巩义市文联原主席。部队上从事过新闻工作，1973年始业余文艺创作，在《人民文学》《莽原》《中华文学》等多种刊物上发表过小说、散文诸多作品。著有长篇小说《河洛沉梦》《神州甲富康百万》《拯救温情》等四部、小说集《神戏》《丽人行》、长篇散文《史说大商康百万》、电视剧剧本《康百万庄园》及电影剧本《2012》等四部。有作品入选《中国著名作家作品选》、《中国实力派作家精品选》等多种图书。主导编纂了《巩义民俗志》等书籍。曾获省民间文学最高奖金鼎奖、《中国作家》及《中国法制文学》优秀小说奖等，多次获郑州市“五个一”和优秀文学艺术作品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