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摄影：蔡家齐
武强之歌
□方遒
武强是一个人名，也是医院的名字，以自己名字命名医院的人，叫李武强。在三门峡市乃至豫晋陕黄河金三角地区，这家医院声名显赫：它是国家二级中医医院，是中日友好医院牵头的全国医联体参与单位，是黄河金三角地区颈肩腰腿疼诊疗领军品牌，是河南省“特色中医专科”，是三门峡市中医疼痛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单位。
作为医院创办人的李武强，既是院长，又是头号专家、副主任医师。从医以来，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中原健康好卫士、三门峡市“劳动模范”、优秀医师等荣誉称号，多得数也数不清。一句话，武强和他的武强医院，已经成为黄河金三角地区医疗战线上一面高高飘扬的旗帜！
一
李武强是陕州区西李村乡人，1971年6月出生在熊耳山下的赵沟村。
熊耳山一带丘陵起伏，沟壑纵横。赵沟村近300口人，散居在一面阳坡上。村子离最近的集镇，即乡政府所在的李村，八九里地，但中间隔着两三道沟，不通公路的年代，人们出趟门也不容易。说来奇怪，赵沟人不姓赵，除两三户其他姓氏人家外，清一色姓李。但李武强之李，还不是赵沟村的“原生李”。
李武强的爷爷原是渑池县西村人，三四岁时，被拐卖到洛宁县，后又被卖到邻县，最终被陕州区赵沟村一位孤苦伶仃的老人收养。凭着生活磨炼出来的机灵，凭着坚韧的性格和勤劳的双手，李武强的爷爷不但养活了自己，还拉扯大了三男三女。老人去世后，李武强的父亲作为长子，继承了两孔土窑洞，也继承了吃苦耐劳的坚韧品格。
30多岁起，李武强的父亲因农活劳累，身上一些部位经常出现疼痛，山沟里常见不着医生，他就摸索着给自己按捏。时间长了，他竟无师自通，缓解甚至治好了自己身上的不少病痛。于是他由己及人，田间地头，瓜棚菜架，凡是村民有需求，他都不吝伸手救治，以至于方圆20里内有人困痛，都会找他按按、推推。一双从未学过医的灵巧双手，成就了一段乡村传奇。虽然没上过几年学，但他始终抱着一个信念：知识改变命运。所以对儿孙读书要求极严：“你们必须好好上学，只有学习才能走得更远。”他反复叮咛下一代：“你上学，我供给，上多久，供多久，上多远，供多远。”这拳拳之心，是严格要求，也是郑重承诺。
二
肩负着几代人的期望，李武强高中毕业，考入郑州医专，从此与医学结下不解之缘。3年苦读，奠定了他的人生走向。毕业后，由于成绩优异、表现良好，他被郑州市颈肩腰腿痛医院录用，有了一份固定工作和收入。这个医院，是他走向社会的起点，更是他的福地。他不但在此学到了本领，而且收获了爱情，结识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南阳姑娘吴伟。
这家医院的院长邵福元，是治疗颈肩腰腿痛的知名专家。他把中医推拿按摩手法与西医解剖理论相结合，创立了“痛苦小，见效快”的“邵氏疗法”，曾于1982年获得国家专利。能师从邵院长，李武强感到十分幸运，他一头扎进医学的海洋里，一边努力工作，一边刻苦钻研。从理论到临床，从医术到做人，他像一块永不满足的海绵，如饥似渴地吸纳着师长的要义精髓。老院长感动于山里小伙的真诚和勤奋，倾其所能传帮带。李武强在这块难得的天地里，奋力展翅翱翔，一棵幼苗就要长成大树。
一切似乎都趋向完美：山里娃走出了山沟，农家孩跳出了农门；身处省会城市，身边还有一位志同道合的女朋友，多少家乡同龄人羡慕不已，李武强夫复何求？
只有他知道心里的苦楚。由于家贫，从高中到医专，父亲供他上学，几乎借遍了全村乡亲。高中阶段，每逢假期，他就到附近的石料场干小工挣学费。往往不到20天，就会磨坏母亲纳成的一双新鞋。医专3年，他利用节假日给人打工，才勉强完成了学业。几年累积，不管怎样压低生活费用，还是欠下6000多元外债。这6000多元，如今不是大数目，但在万元户稀少的年代，对山区家庭来说，不啻一座沉重的大山。李武强给自己算账：眼下月收入40多元，租房等生活费用占去绝大部分，剩下余钱还清账，恐怕要到猴年马月。况且家中弟弟还在读书，数不清的窟窿都需钱填补。几年后要结婚成家，在郑州买房，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省会虽好，“居大不易”，岂是久留之地？
那时正是1992年，“东方风来满眼春”，改革开放进入全新的阶段，全中国掀起“下海”热潮。李武强被这股热潮所激荡，祖辈和父辈传下来的坚强、勇气，通过血脉在他年轻的体内澎湃。他与吴伟商定，到南方去，“下海”试试身手。他们把想法告诉院长，院长表示理解和支持：“年轻人去闯吧，有什么难处，再回来找我。”
两个人揣着辛苦积攒的一点积蓄，踏上了南下的列车，投奔吴伟的一个远房亲戚。亲戚热情接待了他们，可是找工作立足，只能靠自己。商品经济的大海波涛汹涌。涉世不深的他们，哪里知道深浅。时间不长，积蓄花光了，依旧茫然无路。乘兴而来的两个青年，只好铩羽而归。
接下来怎么办？他们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李武强突然想起半年前的一件事。那时他还在郑州上班，回乡探亲时遇到一个疼痛病人，百治无效，李武强当场试着按“邵氏疗法”推拿，病人的病痛即刻减轻。最终这位病人在李武强所在的医院治好了病。出院时，这位病人拉着李武强的手诚恳地说：“李大夫，咱三门峡得这种病的人不在少数，就是没有这样的专科医生，你咋不回去给老乡们治治病？”
言犹在耳。回乡创业，自立门户！家乡或许正是他们施展拳脚的那片“蓝海”。两人收起简单行囊，立马付诸行动。
然而，创业谈何容易？拦在路上的第一只“猛虎”是资金。钱从哪里来？千折百难，最后他们通过亲戚，总算借到了1万元。两人在市区上阳路半坡，租下两间旧门面房，挂起推拿按摩的诊所牌子，两张床、两个人，便是全部。
第二只“拦路虎”是病员。比起郑州，三门峡是个小城市，当时此类专科诊所还很少。人们只知道推拿按摩可以放松筋骨，不信能治什么大病。门诊开张了，却鲜有人问津。即使偶有病人上门，一看是两个年轻人，扭头就走。两个年轻的创业者，经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第一个上门就诊的，是一位有严重颈椎病的老太太。老太太在多家综合医院治过，但病情反复，一直未愈。听说开了个专科诊所，特意赶来试试。两人高度重视，运用学到的“邵氏疗法”，精心施治，同时不厌其烦地给病人进行心理疏导。几个疗程过后，收到奇效，老太太及其家人喜出望外，逢人便由衷夸赞，成了诊所的“活广告”。
接着来看病的是一个年轻人，患有腰椎间盘突出症，辗转几家医院疗效不佳。年轻人的准岳父母悄悄询问李武强，这病到底能不能治？若治不好，就不能让闺女嫁给他。李武强深感责任重大，他仔细研究患者病情，制定针对性的科学方案。经过一段治疗，年轻人痊愈出院。结婚之日，新郎喜气洋洋给诊所送来了喜糖和感谢信。
推拿按摩，别人一次用时30分钟。他们为了达到理想的疗效，直到病人满意为止。有些患者半夜发病，他们就随叫随到，及时上门服务。有些特殊工种的慢性病号，只有夜里零点以后才有空治病，他们就调整自身，为病人治疗服务。
生活没有规律，工作没有时限。“五加二”“白加黑”，他们像不知疲倦的永动机，日夜兼程，加倍付出。真心换真心，病人真正感受到了：这两个拼了的年轻人，是可以安心托付的医生，良好的医患关系在一点一滴中建立了起来。
更令人感动的是，两个为资金所困的年轻人，开起诊所来，却不以金钱为重。患者进门来，先看病后交钱。推拿治疗一次4元，当场付钱也行，有效果后再付也行。遇到拿不出诊费的病人，什么时候有钱再给也可以……时间长了，诊所的口碑越来越好。
治疗效果好，服务态度好，看病收费少。这“两好一少”的美名不胫而走，李武强和他的诊所打开局面，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
三
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两间门面的小小诊所，已经满足不了日益增多的病人需求。李武强夫妇决定另觅新址，拓展业务，扩充队伍，提升服务能力。2001年1月，他们向卫生主管部门申请，将诊所升格为颈肩腰腿痛专科医院，在市区文明路租下三层门面楼挂牌开业。三门峡市第一家民营医院由此诞生，李武强稳稳地迈出了第二步。
医院各项业务在他们设定的轨道上高歌猛进。2017年12月，他们筹资在市长途汽车站附近，建起新的医院大楼（东区），与文明路的老院区（西区）、新开的渑池分院以及涧河社区第三卫生服务站一起，构成全新的“武强中医院”。李武强创业，完成了漂亮的“三级跳”。
32年过去了，武强医院长成了今天的参天大树：由租赁的两间20余平方米的推拿诊所，发展到产权自有的15000余平方米的现代化医疗大楼；从2人初创到拥有200余人的员工团队；从2张按摩床到205张开放床位；从盼人上门到年门诊将近10万人次；从单一的颈肩腰腿痛推拿到脊柱、风湿关节、各类型疼痛、颈肩腰腿痛、运动康复等科室细分闭环治疗；从没有一件像样的检测器具，到核磁共振、彩色B超等各种大型检查设备应有尽有，武强医院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武强之路越走越宽广！可李武强却更加清醒地意识到：现在依然不能停歇，依然需要滚石上山。医院的看家本领“武强推拿”此时已远远不够用，医院的业务能力亟待全面提升，而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千方百计学习外地经验，引进不断涌现的先进成熟技术：
1997年3月，医院从南京引进“小针刀治疗技术”，成功实施手术；
2001年9月，医院开展胶原酶溶盘术盘外法手术；
2005年11月，医院开展臭氧椎间盘溶解术；
2009年9月，射频热凝椎间盘成形术在武强医院成功开展；
2010年1月，射频脉冲治疗三叉神经痛手术在武强医院成功开展；
2012年6月，椎间孔镜治疗椎间盘技术在武强医院成功开展。
学习，引进，实践，不是简单地照抄作业。医院要求，任何好技术，必须结合自己医院病人的特点，借鉴消化后再创造，从而成为自己更上一层楼的本领，使每一项外来技术都能达到一流疗效。
为此，作为院长的李武强率先垂范。为学好“小针刀”技术，他三赴南京，登门求教。掌握基本要领后教给大家，并让人在自己身上先试，以便找到准确部位，达到理想效果；开展“针刀镜”技术时，他不厌其烦模拟操练，并严格要求大家在为病人施行手术时，精准到“把医生的眼和手放进关节里”；为了琢磨治疗三叉神经痛的射频技术，他曾在半夜睡梦中大喊“两个赫兹”。两个赫兹是指扎针进行电刺激时，病人面部相应区位的肌肉每秒钟会跳动两下——这是手术成功的理想效果。他像雷达捕捉信号一样，时时关注每一项相关的新技术，一经发现，便长时间陷入痴迷状态，四处搜寻有关资料，反反复复观看、揣摩。他说，那种状态就是活脱脱的“魔怔”。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医院，是新技术的竞技场，院长一马当先，总结多年临床经验，创建中西医结合的“序贯疗法”；身后万马紧随，各路诸侯各显其能：医师学习白求恩，“精益求精”；护士看齐南丁格尔，锚定卓越。你追我赶，热气腾腾。整个医院的医疗水平进入一个新高度。
规模大了，人员多了，另一个重大考验是管理。身后到底是一群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还是能打胜仗的坚强集体，时时压在当家人李武强的心头。经过不断摸索完善，武强中医院建立起一套符合自身特点的管理机制：
用人机制。已有人员中，不管是家人还是亲戚，必须重新学习，按照新的用人标准，考核录用，定职定岗，不合格者淘汰；新进人员面向社会招聘，从专业对口的大学生中择优录用，优化人员结构，试用后不适应者予以清退。
与公立医院一样，该院推行层级负责制。院长、副院长以及各科室主任都须经过一轮又一轮的严格考核，才能上岗履职。凭业绩用干部，进退升降，没有终身制。
至于技术职称晋升，医院尽一切可能为每个人才打通职业通道。员工通过学历、资历、临床能力等指标考核后，“即评即聘”，不受职数限制，大幅度缩短人才成长周期，重点吸引青年专业医师扎根发展。
薪酬机制。医院不惜重金，从外地请来专家，针对医院特点，精心设计了一套“PC”管理制度，这套制度简单来说，就是加入成本理念，多维考核，兼顾效率与公平。
员工酬薪，主要由基本工资与绩效工资两部分构成。基本工资以职务、职称、院龄等为核心指标，体现员工资历与岗位价值；绩效工资根据每人的工作量、工作质量及所付成本动态调整，突出“多劳多得，优绩优酬”的原则；二线员工绩效按一线员工平均数的百分比考核计发，既保障基本公平，又强化一线服务导向。为保障这些措施落地，医院专门成立绩效办公室，月月对照各项标准，逐条考核。从院长到基层员工，没有人知道自己月底的薪酬是多少，每次都在变动之中。
奖惩机制。奖励对象重点针对个人，特别现象也可针对科室。奖励分为大会表扬、书面通报表扬，授予先进工作者称号、标兵科室等，适当给予物质奖励。表现特别突出者，由医院上报上级有关部门，争取更高一级的奖励。这些荣誉，皆作为年终绩优奖的依据。除了使“有为者有位”外，还要让“有德者有得”。
惩戒主要是针对员工行为规范、职业道德、质量管理等方面做出的规定，违规者由绩效管理办公室依规处罚，不用层层请示。
赏当其赏，罚当其罚，按标准干事，让制度管人，运行机制各循其道。从“夫妻店”的散兵作战，到团队的规范运行，从“我”到“我们”，李武强打赢了他自己的战争。
四
武强医院的院训是简单的两个字：厚德，出自《易经》：“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为何是这两个字，李武强讲了一个故事。
有一次，他给一位女子做常规的“小针刀”治疗，在与病人术前交流时，病人突然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凭您处置吧！”虽是一句戏谑之言，但当时的李武强却感到极大的震撼：医生是什么？当病人无条件把健康甚至生命托付给你的时候，医生是什么？医生的职业道德在哪里？究竟该怎样面对相信你的病人？
他想起两段古人的语录。一段是唐代医药大家孙思邈《大医精诚》里的话：“凡大医治病，必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众生之苦……对求救者，不管贵贱贫富，长幼美丑，是亲人还是仇人，是交往密切还是一般往来，是汉是夷，是愚笨还是聪明之人，一律同等对待……见彼苦恼，若己有之。”
另一段是明代医学家裴一中《裴子言医》里的话：“学不贯古今，识不通天人，才不近仙，心不近佛者，宁耕田织布取衣食耳，断不可作医以误世……医，神圣之业！”
医以德为先，无德则无医。大医大德，德艺双馨，以德统才，所以“厚德”。
院长办公室的柜子里，总会放一些准备金，一旦病人入院暂时不能付费，就拿出来给病人应急。一位卢氏山区患者，疼痛难忍，到医院确诊需马上做孔镜手术，偏这位病人与家人闹矛盾，一时筹不来钱。医院毫不犹豫，立即给他实施手术，解除了病人病痛。
李武强编写了几十万字的《序贯疗法讲义》，无偿举办几十期培训班，先后义务培训全国23个省数百名医务工作者，将自己多年积累的治疗经验毫无保留地奉献出来。医院每年都要组织医生上山下乡，到偏远地区开展义诊活动，给病人送去实实在在的帮助；同时，在脱贫攻坚期间，医院积极利用专长，开展医疗扶贫，对因病致贫的特困病人，结对免费治疗；此外，医院还投资兴建了“骨健康主题公园”，免费向市民开放。在主题公园内，不定期举办防病知识讲座，通过科普让群众获得健康知识，从而少得病，治“未病”……
李武强阐释了医院的价值观：付出不求回报，回报必须付出，付出必得回报。
他说，我们不是公立医院，我们的每一分钱，都需要自己去创收。但是在治病和挣钱中间，治病永远是第一位的。眼睛只盯着钱，恨不得从每位病人身上多揩二两油，出发点必然扭曲，心术必然不正，坑人害己，到头来只会身败名裂。武强医院还有两句话，是他们的服务理念：把病人当亲人，视疗效如生命。
在这种理念的指引下，医院提出：病人到院看病，能不能做到，病人一入院就立即明白医院的每一道程序，每一个环节，避免病人四处乱找，浪费时间和精力，从而影响心情；能不能做到，病人入院后，立即感受到温暖，感受到自己受到关心而不是漠视，得到热情而不是冷淡，对医院第一时间产生信任；能不能做到，为每一个病人制定治疗方案时，尽可能压低费用，“病人的钱要省着花”，至少不花冤枉钱。杜绝过度检查，不开无谓药品。能保守治疗不动手术，能快速治疗要让病人“即治即走”；能不能做到，全院高品质服务，护理人员与住院病人之间融洽和谐，情同家人，建立亲密的医患关系。
医院要求：医生看病时，务必做一个好的倾听者，哪怕病人啰啰唆唆，词不达意，也要有足够的耐心；给病人治疗时，务必给病人尽可能多一点的舒适感；护理病人时，务必照顾到病人的习惯和尊严。
为此，院长提出建立“无痛医院”，“病人做完手术住院，如果第二天人家说忍了一夜疼痛，值班大夫很麻木，没有感同身受，不去理会，这是要受到谴责的。如今缓解术后疼痛的办法很多，你为什么不及时采取措施，降低病人的痛苦？人家喊出来疼痛，就是对我们的一种投诉，当医生的应该心里不安”。
“把病人当亲人，视疗效如生命”，竟如是！
武强医院的核心文化是爱心、知识、力量、发展。既然做了医务工作者，就必须拥有一颗博大无私的爱心，用爱心对待每一位病人，用爱心坚守一生的岗位；要想配得上医生的称号，要想具有救死扶伤的真本领，就必须不断学习新技术，掌握新知识，拥有新本领，使自己的才干发挥到极致；每一个人贡献出自己最大的力量，最终都会汇成医院的磅礴之力；每个人全面发展，才会共同推动医院事业向前发展。
思路决定出路，格局决定结局。刚过而立之年的武强中医院，已经不仅仅是一所医院，他们在形成自己的生态、自己的文化。他们是一支充满爱心的队伍，他们是一所奋力向上的学校，他们是一座力量充沛的堡垒，他们是一个不断发展的战斗集体。
他们目标明确，意志坚定！他们阔步走在大路上，正在为实现“建设富有中医文化特色的现代化中医院”愿景而努力奋斗！
李武强的故事，是一个奋斗成长的故事，是一曲劳动者之歌。它启示人们：奋斗有很多路径，成长有各种通道。关键在于，我们是否努力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条通道，并且像李武强那样，勇敢地、持之以恒地走下去，直至胜利。
（文中素材由郭振平、徐龙欣、李武军提供）
初夏的风在吹(组诗)
□季川
清晨的荷花
它们被一方池塘眷顾着
微风拂过，水波还未荡漾
就有蜻蜓飞过来
它们站立在荷尖的身影
是诗也是画
荷叶绿着，水波绿着
初夏吹过来的风绿着
如此安静的时光也绿着
没有人会拒绝在它们面前
多欣赏一会，多感受一会
黄昏的村庄
把鸡鹅鸭唤回的村庄
把牛哞羊咩唤回的村庄
把锄头扁担唤回的村庄
顺便就把炊烟升起了
等枝头的鸟鸣归巢了
等麦子的黄熟稳妥了
等丰收的喜悦在望了
西山就把夕阳落下来了
山里的云朵
山里的云朵有时很大
像草帽一样
可以
遮挡整个太阳
山里的云朵有时很小
像我口哨里的童年
轻轻一吹就飘走了
山里的云朵有时很重
我的思念载不动它们
山里的云朵有时很轻
到哪我都能随身携带
麦浪
□韩红军
布谷鸟掠过麦浪的海
歌谣
在风中久久回荡
老井涌出清甜的井水
润泽舌尖的麦香
村口的桑葚红了
落满青石板
绿荫下
皱纹里流淌着岁月的沟壑
唱着欢歌
乡亲们的镰刀闪着银光
联合收割机在田垄轰鸣
一粒粒麦子跳进蛇皮袋
母亲弯腰拾起遗落的麦穗
头巾扬起金黄的尘
汗水浸透皱纹
夕阳染红牛铃
麦秸还田
孕育来年的希望
父亲的笛声悠扬
吹响希望的乐章
我在麦浪里翻滚
只为守护乡亲们的夏粮
在秋风中酿成金色的梦
责编：蔡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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