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楚水

这个题目有点长,有点像梁启超先生给钱学森岳父蒋百里《欧洲文艺复兴史》作序,几乎超过原文。似乎有点喧宾夺主,却又不尽然。那么,这一根不到三公分长的丝瓜仔和一根韮菜能做一盘菜吗?恐怕也难。

记得电视剧《雍正王朝》张廷玉夜访孙嘉诚,没有美酒佳肴的孙嘉诚:

有客远来茶当酒

----结果,茶也没有,而身为首辅大臣的张廷玉,津津有味地吃着孙嘉诚剩下的罗卜丝白米饭,对孙嘉诚感慨万千,赞叹不已。

君子之交淡如水,一代贤相尚能如此,光明磊落,不能不让人发自内心钦佩。今天中午,一位最让我敬重的朋友要来寒舍,昨晚一直在想该怎么准备,才能略表心意呢?大概半个月前,老楚同志自己种的,迟迟等了差不多四个月,才开始结瓜的丹东丝瓜,还能有那么一两根,能凑合着炒一盘菜,因为,丹东丝瓜毕竟与众不同,别有一番风味,心算一种心情。现在,丝瓜叶子已经枯萎,只有绿茎仍坚挺在晚秋的秋风里,依旧铁骨铮铮,却已经没有丝瓜了,不能不让人遗憾。

今天早上依旧习惯式,给这几天刚刚发芽的香菜,弱不经风的韮菜喷水,浇水。谁知蓦然回首,大有众里寻他千百度之慨叹,秋风中还有一根丹东丝瓜----也可说叫丝瓜仔吧,坚挺在根部,昂首挺胸。也许不可能再长大成形了,但那种热爱生命,傲视乾坤的精神气度,让人肃然起敬。如果再配上昨天在蔷薇下面发现的那一棵韮菜,作为配菜,岂不类似张廷玉在孙家诚家吃的罗卜丝白米饭?总算是有客远来茶当酒,茶之与酒,还能够茶不醉人人自醉,特别是与惺惺相惜的朋友,需要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