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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游戏记忆(之一)
友话直说
2025-05-24 10:19:04
 #创作挑战赛八期# 

      人老易怀旧。
看到现在的孩子们玩积木(乐高)、打电子游戏、玩各类汽车枪械玩具的情景,常让我想起我儿时的游戏和玩过玩具。
      七十年代初的豫东农村,农家孩子继承和自创了不少的游戏,在我的记忆中,当时与小伙伴们一起玩的游戏主要有以下几种:砸杏核、砸铛、打弹子、摔面包(纸牌)、摸树猴,还有一些具有运动性的游戏,主要有叨鸡(角斗)、踢瓦、拐毛旦、藏老猫(捉迷藏)、走星星等。
      现在就凭记忆把这些游戏的玩法说一说。
      砸杏核:村南头是一片杏树林,杏的品种有好多种:八达杏、麦黄杏、小金豆、红星杏(杏的表皮是金红色,有褐色的斑点),杏的成熟时间不一,麦黄杏熟的最早,红星杏最晚。当时生产队里在杏快成熟时派人看护,不允许小孩偷吃,但允许在树下捡拾风吹落的熟杏,所以,在放学后或去菜园的路上,总要在树下等风吹下来的杏,幸运的时候,总可以捡到三五颗,有时遇到没风的时候,一群小伙伴就坐在树下喊:风老婆,刮风吧,大风不来小风来。当然风是不会听我们的,实在没风时,就有胆大的小伙伴用土坷垃或鞋子往树上投,以此来打落熟透了的杏,这是一个小小的冒险,幸运了能打落几颗杏,而且不被看杏园的全力爷(一个脾气厉害的老人,经常被生产队派到果园、瓜地里当看护员)发现,倒霉的时候,则会把鞋子搭在杏树枝上,并且被全力爷看到,他的一通叫骂和追赶,常常让我们这帮孩子们顾不得树上的鞋子吓得落荒而逃。
      麦收前,杏子大面积成熟的时候,生产队组织人打杏,青年男劳力拿着长竹杆爬到树上打杏,女人们则站在树上用床单子在下面接,孩子们则可以大大方方地进入杏园,帮大人捡拾落在下面的杏子,这时候,人们可以随便地吃自己喜欢的杏。等树上的大部分杏被打下来之后,生产队便按每户人口的多少把杏分了,社员们则用篮子、擓斗、布单子把杏子拿回家慢慢享用,丰收的年景里,杏子多的吃不完,大人就会派孩子送给亲戚们。
吃完杏子,杏核就成了我们这些孩子们的最爱,我们把杏核收集起来,藏在别的孩子找不到地方,然后在放学后,相聚在一起玩砸杏核的游戏。游戏的道具很简单:在地上挖一个洞,以洞为圆心再划一个圈,旁边划一个“工”字,规则是三、五个孩子参加,每个人往洞里兑三个或五个杏核,每个孩子拿一个自己认为最厉害的杏核(一般都是个头大而且份量重的,俗称老母子或大老板)在“工”上方往下丢,谁的老母子离“工”字的竖线最近由谁先来砸,只见他用母指和食指紧紧捏住老母子高高扬起,瞄准地下洞里的杏核,使劲砸下去,被砸出洞并且跳到圆圈外的杏核则归砸者所有,每人只能砸一次,随后按顺序来砸,直到把洞里的杏核砸出来完,本局结束,接着再来。会砸的,一局下来能赢两到三个,不会砸的,不但不能砸出来杏核,还有可能把老母子都赔进去。如果谁能把别人的老母子赢了,就会在伙伴们中间炫耀很长一段时间,输掉老母子的人则会想法在以后的游戏中赢回来。那里的棉袄口袋里,经常装半袋子杏核,走起路来哗啦哗啦地响,可以随时约上小伙伴们在一起砸上几局,就在这一输一赢之中,我们这帮小伙伴度过了农村寒冷、单调、漫长的冬季。
      砸铛:铛是我们小孩子自己发明的玩具,我们把大人从自行车和人力车上卸下来的废铛收集起来,放在火上烧,等烧红时拿到砧板上用锤子擂,擂成表面光滑的扁平形状,然后聚到一起玩。玩的规则是:在地上挖一个洞,在离洞五米左右的地方划一个“工”字,游戏的人站在洞边往“工”字上投铛,谁的铛离“工”字的中线最近,由谁先把铛投回洞里,一般情况下,一次投回洞里的情况很少,当大家按照顺序往回投了之后,则由第一名拿起自己的铛把第二名的铛向外砸,第一名则在原地往洞里投,这时离洞较近,投进去就比较容易了,当第一名投进之后,第二名接着投,如果投不进,就拿起自己的铛来把第三名的铛往外砸,而自己在原地往洞里投,这样依次类推,直到所有的小伙伴把铛投到洞里,此局游戏结束,一般情况下,三五个小伙伴聚在一起玩一局,要用上半个小时。这个游戏也多是在冬季农闲时玩,刚开始大家穿着棉衣缩手缩脚的,砸来跑去的,不一会儿就会头上冒汗,棉衣一脱,砸起来更来劲,在铛与铛的碰撞叮当声中,半个下午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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