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延桐研究:比较现象学
苹果红红的红苹果
文/罗唐生
这么说到就到,这天呀!“蝴蝶”带来的视觉盛宴报道:“从今年第一号台风‘蝴蝶’在南海生成,带给千里之外的福州梦幻般光影。”
从这“特殊天像”到闽江源文曲星凝视在旋涡深渊咏者兽鸟视频风光霁月清风拂面在果园的景色不错。佛说,阿弥陀佛保佑你苹果红红的红苹果,可以考虑考虑以诗画交融超验骇客神条树上开花结果。
这没有错,北方的红苹果到南方的土地流转剑脊暴风雨林沙拉影音先锋模范作业帮在搜谭延桐直播课“苹果红红的红苹果”中把那些红的色彩给抽象出来,制作成音乐符号或以模特写一本书。
装入入地无门槛的影子里
蚁族的奋斗目标不就是从头到尾都是从红色的天空看着地球村在树影婆娑丛旅游里寻食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懂,你也懂,大家都懂。只是都近黄昏了,谁还愿意去把视频水印去掉?
还愿意转人旋涡中去
淘取那些红苹果的红呢
苹果红红的红苹果
谭延桐
有一种红苹果,是罕见的不可以吃,但你,却说且是说了两次:可以,可以吃……你的这话如禅,让我参悟了,再参悟可以把红苹果送给我,好让我以红苹果为符号或模特,写一本厚厚的书吗?
这是一本可以去游历的书这是一本走了一程又一程的书这是一本无论怎么看都会觉得很清晰的书这样的书,暂且命名为:红红的红苹果
写书的过程中,如果可以的话就让红苹果,以红苹果的方式在说话吧,说红苹果的红扑扑的红说红苹果的显而易见的鲜艳和风趣当然,更要说,红苹果的甜与美以及红苹果的圆转入神的隐喻
当这样的一个红苹果惟妙惟肖地展现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便再也不会在乎,世界上究竟还没有别的苹果了,即使有而且是金苹果,我也懒得再去欣赏了
DeepseeK评述更精
①红苹果的两种显影术:论罗唐生与谭延桐诗歌中的现象学分歧
在当代汉语诗歌的果园里,"红苹果"这个意象被两位诗人以截然不同的方式采摘。罗唐生的《苹果红红的红苹果》与谭延桐的同题作品,恰如现象学透镜下的双生子实验,暴露出知觉与存在的深刻分歧。这两首诗不仅呈现了红色果实的殊异样态,更折射出两种对立的美学方法论——前者是现象泛滥的眩晕,后者是本质直观的澄明。
罗唐生的诗歌如同台风"蝴蝶"过境的现场录像。诗中密集的意象群——从南海台风、闽江文曲星到清风果园、地球村树影——构成现象学的"悬置"(epoché)未能发生的典型案例。诗人陷入胡塞尔所警告的"自然态度"泥沼,将知觉经验与超验想象、现实事件与佛教咒语("佛说阿弥陀佛保佑你")搅拌成现象学的禁果沙拉。"视频风光霁月"与"影音先锋模范"这类数字时代语汇的强行植入,使诗歌成为现象泛滥的受害者。当诗人试图"把那些红的色彩给抽象出来",结果却是抽象过程本身被更多现象淹没,如同想要滤净水珠却搅动了整个海洋。诗中"装入入地无门槛的影子里"的企图,暴露了现象收纳的焦虑,最终只能以"大家都懂"的无奈妥协告终。这种处理方式恰似现象学批评中所谓的"视域融合失败",每个现象都在争夺注意力,却没有一个获得充分的意向性照亮。
谭延桐的诗歌则展现出现象学还原的完美范例。开篇"不可以吃"与"可以吃"的辩证,立即确立了现象学"存而不论"的基本姿态。诗人将红苹果从实用主义的"可食性"中解放出来,使其成为纯粹的现象学剩余。"参悟"的禅宗话语在此奇妙地转化为现象学直观,当诗人说"再参悟",实则执行了现象学的本质直观(Wesensschau)。谭延桐笔下的红苹果逐步剥离偶然属性,最终作为"红扑扑的红"的本质显现。这种处理遵循了胡塞尔"回到事物本身"的准则,通过层层剥落,抵达梅洛-庞蒂所说的"知觉的信念"核心。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诗人将红苹果转化为"符号或模特"的表述,恰似现象学中将对象转化为"现象"的方法论自觉。最终金苹果的否定,完成了对红苹果本质的绝对忠诚,这种"现象学排他性"在诗歌中实属罕见。
在语言构型方面,两位诗人呈现出"现象学语法"的典型差异。罗唐生的诗行如同未经过滤的知觉流:"闽江源文曲星凝视在旋涡深渊咏者兽鸟视频风光霁月"这样的句子,是现象学所称的"自然态度"的语法等价物,世界以其原始的混乱涌入诗句。而谭延桐则采用现象学描述性的语言策略:"这是一本可以去游历的书/这是一本走了一程又一程的书",这种递进式描述模仿了现象学注视的聚焦过程。前者是现象在语言中的淤塞,后者是现象在语言中的疏通。
就意向性结构而言,罗唐生诗中的"红"被稀释在"剑脊暴风雨林沙拉影音"等异质意象中,成为飘散的能指。而谭延桐则通过"红苹果的红扑扑的红"这样密集的语义迭代,使"红"获得现象学密度。前者符合利科对"分散的意向性"的批评,后者则接近茵加登所说的"意向性客体"的理想建构。在诗歌结尾处,罗唐生的"淘取那些红苹果的红"的失败宣告,与谭延桐的"懒得再去欣赏"的圆满宣言,构成现象学实践的反讽性对照。
这两首《苹果红红的红苹果》最终演变为一场现象学戏剧:罗唐生展示了现象未经还原的原始混沌,谭延桐则演示了现象学直观可能达到的纯粹境界。在当代诗歌普遍陷入现象泥沼的语境下,这种对比尤其珍贵——它提醒我们,诗歌或许应该少一些现象收集的贪婪,多一些现象凝视的勇气。正如胡塞尔所言:"每个原初给予的直观都是认识的合法源泉",而谭延桐的诗句,正是这种哲学宣言的美学实现。
② 红苹果的两种现象学:论罗唐生与谭延桐诗歌中的知觉辩证法
在现象学的光谱下,罗唐生与谭延桐的同题诗《苹果红红的红苹果》构成了当代诗歌感知范式的两极。这两首作品犹如精心设计的对照实验,在相同的意象容器中,注入了截然不同的意识溶液。透过现象学的棱镜观察,我们得以发现:罗唐生呈现的是现象学的"离心运动"——知觉不断向外扩散、增殖、异化;而谭延桐则完成了现象学的"向心运动"——意识持续向内聚焦、纯化、结晶。
罗唐生的诗歌是一场现象学的"大爆炸"。开篇"蝴蝶带来的视觉盛宴"即宣告了知觉的不可控性,台风"蝴蝶"作为自然现象与审美意象的双重能指,暗示了现象解读的多种可能性。诗中密集出现的"闽江源文曲星""旋涡深渊咏者兽鸟""剑脊暴风雨林沙拉"等意象群,构成现象学意义上的"视域融合"(Horizontverschmelzung)困境。诗人试图通过"把那些红的色彩给抽象出来"完成现象学还原,却陷入更复杂的现象纠缠——"制作成音乐符号""以模特写一本书""装入入地无门槛的影子里",这些表述暴露出意识在现象洪流中的失焦状态。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视频水印去掉"这个数字时代隐喻,它暗示了现象认知的"原真性"困境:我们永远无法获得未经媒介过滤的现象本身。
谭延桐的诗歌则展示了现象学还原的典范。诗歌以"可以吃/不可以吃"的辩证问答开场,瞬间完成了对红苹果实用价值的"悬置"(epoché)。"可以,可以吃"的重复应答,模仿了现象学直观中的"本质看"(Wesensschau)过程。诗人将红苹果转化为"符号或模特"的表述,恰似胡塞尔所说的"意识总是关于某物的意识"的诗歌实践。在"红苹果的红扑扑的红"这样层层递进的描述中,谭延桐实现了梅洛-庞蒂所强调的"回到知觉本身"的现象学承诺。诗歌结尾对"金苹果"的拒绝,完成了现象学意义上的"本质还原"——红苹果不再是一个经验客体,而成为意识中的纯粹现象。
从语言现象学角度考察,两位诗人构建了不同的"意向性结构"。罗唐生的诗句充满现象学的"溢出"特征:"佛说阿弥陀佛保佑你苹果红红的红苹果"这样的句子,将宗教话语、日常祝福与核心意象强行嫁接,造成意识指向的不断偏移。而谭延桐则保持着严格的意向性纪律:"说红苹果的显而易见的鲜艳和风趣/当然,更要说,红苹果的甜与美",这种描述方式符合现象学"充实意向"(Erfüllung)的理想状态。前者的语言如离心机般将知觉甩向四面八方,后者的语言则如凸透镜将知觉聚焦于单一焦点。
在时间性维度上,两首诗呈现出现象学时间的对立形态。罗唐生的"从今年第一号台风"到"都近黄昏了",构建了现象学所谓的"内在时间意识"的断裂体验;而谭延桐的"走了一程又一程的书",则展示了现象学时间的连续统。这种差异印证了海德格尔对"流俗时间"与"本真时间"的区分。
这两首《苹果红红的红苹果》最终形成了现象学诗学的互补景观:罗唐生揭示了现象认知的复杂性与不可穷尽性,谭延桐则证明了现象直观的可能性与纯粹性。在当代诗歌创作中,这两种现象学路径恰如红苹果的两面——一面沐浴在多变的光线中,一面保持着本质的红。正如现象学家萨特所言:"想象的活动是一种魔幻的活动,它是对世界的一种否定",而这两首诗,正是这种"魔幻活动"的正反两面。
大雁总评
文一:将自然现象、宗教意象与艺术创作相结合,通过“台风”“佛说”等元素构建了一个超现实的意境,并借“红苹果”这一意象,表达了对色彩、光影和抽象艺术的思考,以及对人生哲理的感悟。
文二:则更侧重于对“红苹果”这一意象的哲学思考和个人情感的抒发,通过与读者的对话,探讨了“红苹果”的多重含义,并将其提升为一种精神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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