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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沉||高贵,根植于平凡(上)
叶沉明辉
2024-10-24 23:11:33
 #顶端秋日创作季#  #顶端作家造星计划#   #顶端夜读# 

      近日,又拜读了一遍林语堂先生的散文名篇《作文与做人》,联想到当下世情文坛,心有所感,便萌发了想要闲谈几笔的冲动,以此表达一个读者或旁观者的管窥之见。

      先生虽殁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但大抵算是民国文人了。此文自诞生至今已逾八十年,然大家名篇,历久弥新,文中所述之种种情状观点并不因时代的迭嬗而失其意义,现今读之,依然有金声玉振、醍醐灌顶之感。
      先生此文的要义自然是阐述文人做文与做人的关系,且推重做人先于做文——这一点似乎早有公论,“文如其人”之说便是这个道理,虽然未必全然准确,但大抵是不错的。当然,做好了人未必便做得了好文,不过若想写出文质兼美的作品来,恐怕还是要先解决好做人的问题的。尤其是当下社会,人际世情之复杂已远非民国时期可比,文人如何做人就愈发显得重要和艰难了。好在有先生此文可资可鉴,细推之下,还是不难找到相应参照的。
      正所谓“大道至简”,先生此文不但文辞浅易平近,其所蕴含的道理也并不晦涩难懂。概而言之,便是文人做人要贴近生活,保持本真个性,既不可自甘卑下又不可自高自大。自甘卑下者往往会失其风骨,沦为先生笔下的“文妓”之流;自高自大者则易于脱离生活,失之于狭隘自负与浅薄。
      好在中国文人向来就有“醉眼傲王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光荣传统,甘为“文妓”者自古寥寥。倒是因为自得于“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捧赞,很多人极易犯自命不凡、高人一等的毛病。先生在文中对此类文人分别以两种名号冠之,一曰“名士派”,一曰“唯美派”。名士派自傲到睥睨众生,唯美派清高到不食人间烟火,两种人古已有之,于今尤盛。

      先说一下今之所谓名士派。

      如一类所谓的文人,原本粗通文墨,文笔平庸,不思在作品上下大功夫,却偏于人设方面极尽惊世骇俗之能事,其故作放荡不羁、疏狂轻慢状,俨然一副“竹林七贤”投胎转世的样子。此类人物与书画界那种信手涂鸦、鼻孔朝天且故作放浪形态的“名家大师”们一样招摇于江湖,颇有“并美之妙”。其作品不忍卒观,其尊容更令人生厌。先生说:“况且在真名士,一身潇洒不羁,开口骂人而有天才,是多少可以原谅,虽然我认为真可不必。而在无才的文人,学上这种恶习,只令人作呕。”诚哉斯言!

      在做人与做文方面,先生及同时代的胡适、鲁迅等大师们早已为士子文人树立了很好的典范。
      比之当时大多数文人,他们可说是名动天下的真名士了,文章写得好固然举世公认,做人方面亦是可圈可点,全无半点浮夸张狂之气。譬如先生本人,虽然外表看起来颇有几分随性和狡黠,实则“生性憨直,浑朴天真”(郁达夫语),可谓谦谦君子,近之可亲的。这一个“浑朴天真”便是先生做人的底色了。文如其人,先生的文章也正如其人品一样亦庄亦谐,于挥洒灵动之中不失正大端方的赤子本性和人间烟火气息,读之如沐春风,如饮醇醪,意蕴悠长,欲罢不能。至于其与鲁迅先生由交好到交恶,个中缘由多有相互误解和创作观点之不同引起,本质上并未失君子之争。
      由先生之为人为文可知,做人不可失了根本和淳真,脚踏实地,方可立身成人,立言成文。若是自恃读了几本书,写了几篇文章,便觉得多么了不起,一副苍茫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那恰是失了做人的先机,反将自己置于众生之下了,毕竟老百姓大都知道“低头的稻穗,昂头的稗子”的道理,并不好忽悠的。
      实际上名士之风也并非全然不好,若纯属天性使然,非要疏狂一些倒还罢了,前提是必要有拿得出手的好东西来垫底儿。万不可“名过其实”,舍本逐末地追求表面的“名士之风”,使人想起你来只记得一副精神错乱的样子,全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可赏可鉴的作品,那岂不要落得一个“东施效颦”的尴尬了。况且,即便真名士如“竹林七贤”们,阮籍嵇康之外,似乎也多是些名过其实的人物,消极避世、湎于玄谈,在诗文的真章上是远远不及亲近黎庶、抱朴守静的李杜韩柳欧苏等人的。
                                  (未完待续)
 #创作挑战赛六期#  #霜降 秋尽# 
      作者简介:叶沉(翟明辉),河南人,职业美术教师,自由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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