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书:道泛呵,其可左右也,成功遂事而弗名有也。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则恒无欲也,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弗为主,可名于大。是以圣人之能成大也,以其不为大也,故能成大。
传世:大道氾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翻译:
大道就像泛滥的河水,周游左右,它推动万物功成事遂,但从不自居有功。道滋养了万物,但并不去主宰它们,永远保持无欲的状态,可以称之为小;万物归附而不主宰万物,又可以称之为大。
因而有道的统治者之所以能够成就伟大,是因为他能够滋养万物而无欲求,才能够成就伟大。
解读:
泛呵,形容河水泛滥,无处不在的样子。
道就像泛滥的河水,或者更形象一点,就像弥漫的大雾一样,无处不在。在道的引导下,万物旁做,周转轮回,道从不居功自有。这是第一句话的意思,是对道的整体的描述。
从第二句开始,对道不居功自有的特性进行阐讲。帛书版前后两句完全一致,疑似有误,借用传世版的说法。
道生育了万物但不具有,顺其自然,无欲无求,老子将这种状态名之为小;万物归附于道,但却从不支配占有,将其称之为大。生而不有,无欲无求,隐身其后,甚至感受不到它的存在,这是小;但是从大的角度看,世间万物无不在道的规律下运转,事物背后,道的力量无处不在。
第三段是通过道的分析对统治者提出了要求:统治者要学习道“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的精神,“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要自我夸耀,不要自大、自矜、自伐,不要随意妄为,只有这样,才能成其大。
道德经中,关于类似“无为而治”的章节比比皆是,在这里就不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