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没有入孔子法眼的诗,《诗经》里是找不到的。但有幸被司马迁搜集到,记录在《史记》里。
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
我们解诗,一以贯之,先介绍选编者——司马迁。司马迁的《史记》共130篇,列传70篇;占了一大半,列传的第一篇就是《伯夷列传》。这一篇的写法很独特,开篇亮剑:“夫学者载籍极博。尤考信于六艺”。指出“学者”们的学术传统是“考信于六艺”。而“六艺”是儒家的经典,儒家的鼻祖是孔子。接着引用孔子对伯夷叔齐的评价:“求仁得仁,又何怨乎”。
在这种背景下,再写出伯夷叔齐的小专,并引用轶诗来证明伯夷叔齐不是无怨无悔,而是带着怨恨,饿死于首阳山。这样看来,儒家的鼻祖,精神领袖,文化标杆在评价人物时,往往裁剪发挥,把人物变成诠释他“仁义道德”的材料,而远离了历史真实。尤其对主体历史人物极不公平。做为“无韵之离骚,史家之绝唱”的司马迁,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还历史真相,必须让那只被制成标本的蝴蝶,飞出标本室,撕掉标签,让它蹁跹地在自己曾经的时空里起舞!至于它有什么样的姿势,飞翔的高低,我们只能尊重它的能力和情绪,但不能歪曲事实,即便是“以教育的名义,崇高的目的”。
我想,大学毕业,或者是生活大学毕业者的认知高度应该在这里:像司马迁一样精神独立,尊重历史,尊重事实,不被名人忽悠,不被权威吓倒。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用自己的思维去思考,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清醒地做好自己的事情,拥有自己认为值得的人生。
《采薇歌》是善良的心唱出的哀怨的歌。洒一掬清泪祭奠不合时宜的失落的历史过客,是为了不盲目的闭着眼睛唱一些无为的赞歌。我们仍然是狄更斯在《双城记》中所说的“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真正的新时代不是喊出来的,而是众人创造出来的,还相当的遥远,记住屈原的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导学号自习室学能师 刘银超
2024年10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