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 陈
申甲由
有人把长大了的茵陈叫黄蒿或者青蒿。其实那东西一身碧绿,绿的幽幽?绿的油油!好在它不计较。说黄可,说青可,说绿可,说臭亦可,宛若八卦楼里的温汤圣水,不随世俗变寒温。不以人言黄而黄,言绿而绿,或香或臭自己生成的骨头长就的肉,与浅薄之辈势利小人何干?故之不因喋喋不休的评头品足自惭形秽,以顽强之势风靡向山崖水沟,蓠蓠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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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婶笑起,莫测高深,格格如银铃炸响,音色清脆悦耳。笑声一下子把雷拉回娶她时的花轿中去,再一次吮吸到她身上的馨香。忍不住仔细端详五婶,发觉她除皮肤有点儿发黑,容颜仍旧姣好,依然楚楚动人……
雷很男子汉地耸耸双肩,承担起来五叔赋予的神圣使命。
八
五叔才走十来天,做梦也不会想到二爷竟向五婶伸出了魔爪。
是在晌午,一个秋老虎燥热难忍的晌午。整个夏天没下透雨,田野里的玉米旱成焦黄,澎上点火星儿就会席卷着燎原,赤地裸露。秋是没指望了,逃脱不过的年馑。人们对没有指望的东西处之漠然,表现着极其豁达的静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