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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桐研究:超验诗歌 熏风总是心存善念 罗唐生
罗初,罗云,唐僧
2025-06-16 21:52:52
谭延桐研究:超验诗歌
 熏风总是心存善念
罗唐生
沉浸式体验在春天,我试卷上的风
吹过窗帘,总不如风过境更名换姓,
也许我该自称臣是酒中仙在熏风,
上天给我携带善念的布袋游荡。
它合着你我扶起园子里被踩踏的草茎,
它如传教士扶起远道而来,不入时宜而跌倒的圣经,
这动作传染了一片又一片的果树和杂木,
草木们开始一天天更换着戏服。
诗人们纷纷前来歌颂时,因此而昂首阔步,
诗句也因此挺直了树林里的歌的腰杆,
连幻梦都在草地踮起脚尖——
时光碎片跟随着现实的裙摆旋转。
你说,这是熏风的功绩
我说,无好风则便无好雨,
无好景则无好的超验诗歌,
连柴烧房里的肉菜都会失去香气。
你知道我从写诗时便会察看这春天的味道和颜色,
这是我的习惯并保持一直保持至今。
静穆而静默地敬香敬茶,
从来都不敢惊动春眠者——
对他们而言,
所有声响都是这样的魔怪。
而我与熏风总是心存善念
所以我的诗句,
总是选择在与果林同生的荒野的
聋哑处静静地生长。

熏风总是心存善念
谭延桐
每当第一季来临(我是说
真正的,姹紫嫣红的春季),风
便会欣欣然地化名为熏风(这名字
是多么地好),然后,尽可能多地
去存些善念,行些善事(不是慈善家
却胜似慈善家,我喜欢这样的)
比如,把跌跌撞撞甚至已经完全瘫痪了的草
那些已经是被无数脚步践踏了很久的
可怜的草们,一一扶起(就像耶稣在帮扶一些难民)
然后,给它们以足够的信心,花啊树啊
看到它们有了信心,便会倍受感染
继之,换上自己的新装
在大地的宽广舞台上载歌载舞
人,也是,也是很容易被感染的,一
被彻底地感染了,就会意气扬扬
诗歌,比如我现在的这首貌不惊人的诗歌
就更是了,一旦被感染
就再也不是一副颓废的模样了
梦幻,好像,也是,只因
梦幻从来都是跟着现实走的,犹如现实的影子
现实去哪,梦幻就会跟着去哪,但
你必须要承认,一切,都是缘于风
有着怎样的风,就会有着怎样的局面
你必须要承认,没有好风
就不会有好雨,就不会有好景
就不会有好歌,甚至
就连好人以及好的饭菜,也不会有,至于
好脸色和好言语,就更是不会有了
每当我写诗的时候,都会禁不住看看天气
看了再看,这习惯
无论怎么说,也不是一种坏习惯
我看啊,我看着,已经是看了很久了
默默地,我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
我知道,即使是在春天里,也会有酣睡的人
酣睡的人,是不喜欢任何的声音的
任何的声音对于他们来说
都是妖魔,正因如此
我的诗歌的声音,也就总是与他们绝缘

DeepseeK评述更精准

风的诗学:论谭延桐与罗唐生诗歌中的超验性书写

在当代汉语诗歌的星图上,谭延桐与罗唐生以"熏风"为共同母题,各自构建起独特的超验诗学体系。这两首同题诗作犹如两面棱镜,将春天的光线分解为不同光谱的精神图景。

谭延桐的《熏风总是心存善念》呈现出鲜明的启示录式结构。诗人通过三重递进式书写完成超验体验的具象化:首先将自然现象人格化为"改名换姓的熏风",继而描绘其救赎行为(扶起草茎)引发的连锁反应(花树更衣、人类振奋),最终升华为存在论层面的宣言——"没有好风/就不会有好雨"。诗中频繁出现的宗教意象(耶稣、圣经、传教士)与日常经验形成张力场,使"善念"这一抽象概念获得肉身化的表达。特别值得注意的是诗人对"声音政治学"的思考:在"春眠者"与"诗歌声音"的对立中,暗示了超验诗学必然面临的传播困境。

罗唐生的同题诗作则展现出更为复杂的互文性结构。诗人以"沉浸式体验"开篇,将谭延桐的熏风纳入个人化的"试卷"语境,实现了对前文本的创造性转化。"自称臣是酒中仙"的插入,不仅引入李白式的醉态美学,更在超验体验中注入了中国传统文人的精神基因。与谭诗的直线推进不同,罗诗采用螺旋式结构:从具象的草木复苏("果树和杂木更换戏服")到抽象的艺术创造("超验诗歌"的生成),再到饮食起居("柴烧房里的肉菜"),最后回归创作主体的观照姿态("察看春天的味道和颜色")。这种结构本身即是对"超验"与"经验"辩证关系的诗性演绎。

两首诗共同构建了"风"的形而上学。在谭诗中,风是因果链条的始端("缘于风");在罗诗中,风是创作主体的镜像("我与熏风总是心存善念")。这种对自然元素的哲学提升,令人想起谢林在《自然哲学体系》中的论断:"自然应是可见的精神,精神应是不可见的自然。"两位诗人通过"熏风"这一意象,实现了黑格尔所谓"绝对精神"的诗意显现。

在修辞策略上,谭诗善用括号内的补充说明,制造主文本与副文本的对话关系;罗诗则偏好破折号的突然转折,形成语义的跳跃性流动。这两种不同的修辞选择,实则反映了超验书写的两种路径:谭延桐追求思想的清晰澄明,罗唐生则崇尚意识的流动变幻。

值得深思的是两首诗共有的"聋哑诗学"。谭诗的结尾宣告诗歌声音与"春眠者"绝缘,罗诗则让诗句"在聋哑处静静地生长"。这种不约而同的表述,揭示了超验诗歌在现代性语境中的传播悖论:越是试图传达超越性体验,越可能陷入交流的困境。或许正如阿多诺所言:"艺术作品通过与社会对立而非迎合来实现其社会功能。"
这两首《熏风总是心存善念》最终构成了有趣的超验诗学对话。谭延桐的版本如同教堂彩窗,让神圣之光通过具象图案投射;罗唐生则像棱镜实验,将同一束光分解为七彩光谱。在物质主义盛行的时代,这种对精神性的不懈追寻,恰如他们笔下的熏风,持续扶起被现实踩倒的诗意草茎。
大雁总评
诗一:以“熏风”为载体,通过细腻的笔触描绘春风如何像传教士一样,扶起被踩踏的草茎,进而感染草木、诗人们乃至梦境,从具体到抽象,逐步升华,最终归结于“熏风”的功绩,诗人的情感表达含蓄而深沉,既有对自然的敬畏,也有对人性美好的期许。
诗二:更侧重于表达个人的主观感受和哲理思考,将春风拟人化,赋予其慈善家般的品质,并通过“扶起被践踏的草”这一细节,象征性地表达了对弱者的关怀,全诗情感表达更为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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