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挑战赛五期#
离开家乡半个世纪了,老家的那棵核桃树,就像是我那时的小伙伴,总是在我的脑际闪烁……
它长在我们村口的下沿,就在小伙伴现民家的家门口。开始都以为是他家的,现民家的成份高、人懦弱,他只说不是他家的,其他的一概都不说。
村口的上沿要比下沿高出一层楼房。长在下沿边的核桃树,也许是不服输、争阳光,它像白桦树一样蹿着往上长,笔直笔直,连树皮都跟白桦树一样,白得耀眼,只是到了无法再长的顶端,才开枝散叶,有了一个花样的美丽树冠。
村口那棵高高的大榆树,是我们那群男孩子的“空中乐园”,甚至谁在哪个位置,我都没有忘记。可我就是不曾记得,这棵核桃树除了我能爬得上去,谁还爬上去过?
笔直笔直的树干,高约十米;溜光溜光的树皮,让人望而却步。开始在底层就很难爬,上一步也得退半步,再望上的两米多更难爬,好多人都是到此打退堂鼓了。我就像我母亲说的那样,哥哥学走路怕摔倒,我是摔倒了爬起来。“无限风光在险峰”,其实闯过了那两米,再往上虽然还有一大半,但比前面好爬的多。此时可以抱住树干歇一歇,我觉得自己轻巧得就像荷叶上的小青蛙……
翻身跃上树冠很享受,正对着上沿枝奶奶家的瓦房门,离俺家的院门也就50米,这时候最害怕被母亲发现了。那时候只要发现我上树、去河里洗澡,说什么都逃不过一顿打。打就打吧,起码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也有享受在里边,那就是下树的时候,两手轻轻一松,就是自由落体式的往下落,此时我也不敢大意,往往很快就收住了。这更是实打实地釆摘,不记得我最后得到了多少核桃,只记得落下的核桃,把大我一岁、穿着浅红格格衣服的素芳姑给砸哭了……
核桃树也在外婆家的大门外。一个秋深的早上拾柴禾,看到核桃树下有很多褐黄色的核桃叶,捡了一篮送到了外婆家。给外婆家一个院的邻居,欺负外婆外爷势单力薄,硬说树叶是他家的。外爷胆小怕事不吭声,人家全家人给外婆一个人吵,外婆为我害了一场病,她也舍不得埋怨我,我心里一直很内疚。
年年结硕果,不知谁是主。早些年我回村的时候,这棵核桃树早己没有了。在核桃树的原址,恰恰遇到个年逾八旬的婶子,我向她打听,她这才说是她家五爷的。五爷旧社会是个人物,家里的院子都被分出去了,也不在乎这棵核桃树,关键是太难采摘,果实也不多,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