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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民间故事
第八十九章
精卫填海·汝水遗音
赵文献
 
·精卫填海
崆峒云断海门开，炎帝女娃溺浪回。
化作神禽衔玉石，千年犹带汝香来。
 
汝州温泉镇的老篾匠王叟，总爱坐在镇口老槐树下，指着东边的汝水说："瞧见没？那浪花里泛着红，是精卫鸟的血染红的。"他布满老茧的手掌划过树皮，仿佛触摸着六千年的沧桑。
 
炎帝小女娃最爱在汝水畔嬉戏。她常把五彩石片扔进漩涡，看涟漪画出"之"字形纹路——这正是后来甲骨文"水"字的雏形。某个春日，女娃追着白鹳群来到河口，忽见海天相接处浮着巨大的琉璃蚌，蚌壳开合间吐出珍珠般的泡沫。
 
"好美呀！"女娃踩着浮木向蚌游去，却被突如其来的漩涡卷入深海。她的绣鞋化作两片桃花瓣，顺着汝水漂回阎村，鞋面上的牡丹纹竟在陶土上印出"溺"字的符号。炎帝痛失爱女，将她的玉佩沉入温泉，玉坠激起的涟漪里，隐约可见精卫鸟的影子。
 
七日后，精卫鸟出现在中山寨上空。它喙衔崆峒山青石，爪抓温泉镇红陶片，日夜往返于汝水与东海之间。老巫祝发现，精卫投下的石子在海底自动排列成"永镇洪波"四字，海浪冲不垮，沙虫啃不烂。更奇的是，每当精卫飞过桑林，掉落的羽毛就会变成蚕茧，茧丝上天然印着汝水的波纹。
 
考古学家在汝州湾发现的贝壳化石中，嵌着极小的陶片，经鉴定与阎村彩陶缸成分一致。高万须教授用激光扫描陶片，竟在微观纹路里发现"女娃"二字的雏形——这正是精卫填海传说最早的文字记载。
 
如今汝州的"精卫庙会"上，孩子们仍会玩"衔石填海"的游戏：用温泉鹅卵石摆成大海，再用崆峒山青石筑起堤坝。当夕阳将汝水染成血色，老人们便会唱起古老的歌谣："精卫鸟，衔石忙，填平东海安家乡。汝水长，汝山苍，千年血誓不敢忘。"博物馆里，那枚据说是女娃遗落的玉佩正在展出，温润的玉质中，仿佛还流动着六千年的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