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仰韶文化研究中心请来了著名考古学家郭大顺先生为我们作讲座,主题是《华山玫瑰燕山龙——彩陶·玉器对话再解读》,听完之后我感慨万千,很受启发。
郭老师引用了苏秉琦先生《晋文化颂》里的诗句“华山玫瑰燕山龙”开场,说“华山玫瑰”指的是华山脚下仰韶文化庙底沟类型带玫瑰花图案的彩陶,“燕山龙”就是红山文化的玉龙。郭老师主要讲的是仰韶文化和红山文化的发展与交流,还特别强调了仰韶文化对红山文化影响很深。这哪是简单对比啊,分明是在琢磨中华民族共同体最初是怎么形成的,这角度一下就打开了。
郭大顺先生用了很多考古证据和图版,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论述:彩陶和玉器的起源发展、南北交汇中的它们、从功能和相互关系看文明起源的中国道路。他说彩陶和玉器是中国史前发展水平最高、影响最大的两种艺术形式。“华山玫瑰”和“燕山龙”一结合,两种文化碰撞出文明火花,形成了中华文明的灵魂,也就是民族精神核心。这不仅反映了中华文明起源和发展的道路特点,还是不同文化和谐共融的体现,对展望人类未来的发展也不无启示。我感觉郭老师所阐释的道理太深刻了。
现场气氛特别活跃。互动环节,中心同事、老师纷纷提问,如牛河梁遗址“上庙”发掘情况等。我听后既觉得新奇,又感觉收获很大,现在脑子里还在消化这些内容。通过聆听这次讲座,主要有以下几点感悟:
第一点,我们的学术视角得打开。以前我可能就盯着一块地方研究,听郭大顺先生讲完才知道,仰韶和红山文化在距今5500年前交流达到了高峰。红山文化晚期的“坛庙冢”,把仰韶的彩陶元素和红山本地玉器文化相融合了,这背后是两大文化区系的深度交融。史前时代中华大地文化交流网非常复杂,各区域互相影响渗透,一起勾勒出早期中华文明多元一体格局的雏形。这就让我明白,考古研究不能局限在一个地方或一种文化类型里孤立探索,得从宏观时空框架出发,全面考察不同文化的交流传播融合。只有从大处着眼,才能更准确地把握中华文明起源和发展的脉络。
第二点,考古现场得好好深耕。讲座对考古现场的解读特别细,让我体会到这是学术研究的根基。考古发掘可不单是挖掘文物,而是还原历史场景、解读文化内涵的复杂过程。就说“上庙”吧,虽然发现的东西少,但通过细致工作,从多个磉墩遗迹能推断它是地上建筑,不是女神庙的半地穴建筑;女神庙高度比“上庙”低,女神像还朝向“上庙”,说明“上庙”地位更高;“上庙”红烧土里出土的大耳泥塑比女神像更大更精致,也证明了这一点。这些发现就像钥匙,能打开远古时代的大门。可要是想准确解读这些信息,考古工作者得有扎实专业知识、敏锐观察力和持之以恒的耐心,不能放过任何细微线索。以后的工作研究中,我得尊重每个考古现场,珍视每件出土文物,从细微处挖掘历史真相,为学术研究出份力。
第三点,学术交流的范围得扩大。不同的学者研究的背景、方法和视角都不一样,对同一个考古现象的解读出发点也大不相同。这种多元化的文化观点所碰撞下的交流,会让我们对彩陶和玉器的对话这一主题的理解更为深刻。就像这次讲座,听了郭大顺先生的观点,再加上现场同事们的提问交流,我的眼界一下就开阔了许多。我明白只有平时积极参与学术交流,主动接纳新知识,才能拓宽自己的学术视野,突破自己的思维定式,推动各项研究向更深层次发掘。以后我得多参加这样的活动,多跟大家交流探讨。
在今后的学习和研究中,我要保持开阔的视野,关注不同文化交流不同课题的融合;以严谨态度深耕工作岗位,从第一手资料里汲取养分;积极投身学术交流,在思想碰撞中激发创新火花。我相信,只要不断努力,自己在喜欢的领域肯定能获得更多成果,让远古文化在现代学术光照下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这不仅是我个人的目标,也是我们考古工作者共同的追求,希望能和大家在这条路上一起学习,走得更远,发现更多历史的奥秘。
杨启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