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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汝州剪纸:指尖上的艺术传承
史传统
2025-06-04 18:4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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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剪纸,以纸为笺,以剪为笔,在民间艺人的指尖下,晕染出生活的五彩斑斓,勾勒出传统文化的深厚轮廓。我的邻居张奶奶,便是这剪纸艺术虔诚的守护者与传承者,她用一双布满岁月沟壑却灵动如蝶的手,剪出了传统文化的悠悠魂韵。

张奶奶的剪纸技艺,是时光沉淀的瑰宝,是岁月馈赠的传奇。她的双手,仿佛被古老的神灵赋予了神奇的魔力,一把小小的剪刀在她手中,似灵动的舞者,在鲜艳的红纸上轻盈地穿梭、跳跃、旋转。她剪纸时,神情专注而虔诚,眼神紧紧盯着手中的纸张,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时间也在此刻为她凝固。

剪刀开合之间,纸屑如雪花般纷纷飘落,轻盈地舞动着,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而红纸,则渐渐显露出精美的轮廓,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张奶奶的巧手下缓缓绽放。记得有一次,我怀揣着好奇与敬畏,凑到张奶奶身边,看她剪一幅“连年有余”的图案。

她先拿出一张鲜艳如火的红纸,轻轻对折,动作娴熟而优雅,仿佛在折叠一段悠长的岁月。接着,她用铅笔在纸上勾勒出大致的轮廓,那线条流畅而自然,好像鱼儿在水中游动的轨迹,又似春风拂过柳梢的轻柔。随后,她拿起剪刀,沿着铅笔的痕迹,小心翼翼地剪了起来。剪刀在她的手中,时而快如闪电,似一道划破夜空的流星,瞬间剪出流畅的线条;时而慢如微风,轻轻拂过纸面,雕琢出细腻的纹理。遇到细小的部位,她会将剪刀微微倾斜,用刀尖轻轻挑动,那细致入微的功夫,让我惊叹不已,仿佛她不是在剪纸,而是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不一会儿,一条活灵活现的鲤鱼便跃然纸上。鱼身饱满圆润,仿佛在水中欢快地游动;鱼鳞清晰可见,一片片排列整齐,似在诉说着岁月的秩序;鱼尾灵动飘逸,如舞动的丝带,充满了生命的活力。旁边再配上一朵盛开的莲花,花瓣层层叠叠,娇艳欲滴,宛如一位羞涩的少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整个图案寓意着生活富足、年年有余,充满了吉祥的气息,向人们传递着美好的祝福。

汝州剪纸所蕴含的文化寓意,就像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人们的生活与传统艺术紧密相连,又似一首悠扬的古曲,在岁月的长河中奏响着生活的旋律。在春节,家家户户都会贴上剪纸窗花,那红红的剪纸,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不仅为节日增添了喜庆的氛围,更寄托了人们对新一年的美好期许。有寓意吉祥如意的“福”字剪纸,那“福”字的笔画被巧妙地设计成各种吉祥图案,如蝙蝠、如意等,象征着福气满满,似在诉说着人们对幸福的渴望;还有象征团圆美满的“全家福”剪纸,画面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笑容满面,其乐融融,让人感受到浓浓的亲情,听到家人间的欢声笑语。

在婚礼上,剪纸更是不可或缺的装饰元素。红色的“双喜”字剪纸,搭配着精美的花鸟图案,寓意着新人喜结连理、幸福美满,似在为新人奏响一曲美妙的爱情乐章。这些剪纸作品,不仅仅是艺术的表达,更是文化的传承,它们承载着汝州人民对生活的热爱、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传统文化的坚守与传承。

然而,在时代的浪潮中,汝州剪纸这一传统艺术也面临着传承的困境。现代化的脚步如疾风骤雨般袭来,年轻一代对传统艺术的兴趣逐渐减少,愿意学习剪纸的人越来越少。张奶奶常常坐在院子里,望着手中未完成的剪纸作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那忧虑如淡淡的雾霭,笼罩在她的心头。她担心这门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手艺,会在她这一代逐渐失传,如同古老的星辰,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黯淡。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坚守着这份热爱,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对传统艺术的执着。她会在闲暇时,向村里的孩子们讲述剪纸的故事,教他们一些简单的剪纸技巧,希望能在孩子们心中种下一颗热爱传统艺术的种子。她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又坚定,像一座古老的灯塔,在黑暗中为传统艺术指引着方向。

我常常想,像张奶奶这样的民间艺人,是传统文化的守护者,是历史记忆的传承者。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将古老的技艺代代相传。真心期望,能有更多的年轻人走进剪纸的世界,感受这门艺术的魅力,接过传承的接力棒。让汝州剪纸这一指尖上的艺术,继续在新时代人们的生活中绽放光彩,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文化桥梁,让传统文化的血脉在岁月的长河中永远流淌。(选自史传统散文集《山河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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