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分6篮板！这数据搁谁身上不得乐开花？可付豪这小子赛后愣是笑不出来。"辽宁男篮的更衣室里，队友们正闹腾着庆祝全运会四连胜，这位顶薪前锋却闷头收拾装备，毛巾往肩上一搭就往外走。记者追着问国家队落选的事儿，他摆摆手撂下一句："打得好不好大伙儿都看得见，其他的随缘吧。"

全运会预选赛简直就是付豪的个人秀场。打北京那场16投9中，三分线外抬手就有，轻轻松松砍下22分。看台上辽宁球迷乐得直拍大腿："这哪是比赛啊，分明是付豪的投篮教学课！"要论国内赛场，付豪确实有两把刷子。背身单打那叫一个溜，中距离跳投稳得跟闹钟似的，现在连三分球都练出来了。对手防他就像过年贴春联——怎么贴都不对劲。

可一到国际赛场，付豪这套功夫就有点不够看了。国家队教练组私底下没少嘀咕："这小子进攻是块好料，防守咋就跟纸糊的似的？"这话还真不冤枉他。两米出头的身高配上"霸王龙"式的小短胳膊，盖帽时蹦跶得再高也够不着人家投篮。防挡拆更是个老大难，对方后卫一个变向就能把他过得干干净净，活像早高峰被电动车超车的老年代步车。

辽宁队的战术板早就把付豪研究透了。有莫兰德在的时候，这哥们儿打得那叫一个滋润。大外援把脏活累活全包圆了，他只需要专心得分就行，数据漂亮得跟精修过的婚纱照似的。可上赛季莫兰德一走，付豪立马原形毕露。防守端被针对得够呛，进攻效率也跟着往下出溜，活脱脱像突然断网的手机——看着挺唬人，关键时候总掉链子。

国家队选人可不管这些弯弯绕。教练组掰着手指头数：胡金秋能里能外还耐操，周琦往篮下一站就是禁飞区，杜润旺三分准起来跟安装了GPS似的。轮到付豪这儿，优点缺点明晃晃地摆着，就像菜市场标好价的猪肉——新鲜是新鲜，可肥膘多了点。国际赛场那都是真刀真枪的较量，谁有空等你慢慢补短板？

更衣室的衣柜上还贴着三连冠时的合影，付豪盯着照片发愣。那年半决赛打广东，他可是立下汗马功劳的狠角色。现在倒好，全运会打得风生水起，国家队大门却关得严严实实。队友递过来功能饮料，他接过来猛灌两口，喉结上下滚动得像在吞委屈。训练馆墙上的标语"为辽宁争光"四个大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技术台的工作人员正在整理数据单，付豪的命中率那一栏画着醒目的红圈。场边观战的球探们交头接耳："这要放十年前，妥妥的国家队主力啊！"可惜现在讲究的是全能战士，光会得分不会防守，就跟只会煮泡面的厨子似的——饿不死人，但也上不了台面。

回酒店的大巴上，付豪靠着车窗看夜景。街边的篮球场上，几个中学生正模仿他的背打动作。他下意识摸了摸左膝的护具，那里藏着去年夺冠时留下的伤。手机屏幕亮起，是老妈发来的信息："儿子，妈看你今天打得真带劲！"他拇指悬在屏幕上方半天，最终只回了个笑脸表情。

体育馆的照明灯渐次熄灭，记分牌上22分的数字还亮着。更衣室走廊的荣誉墙上，辽宁队历届国手的照片整齐排列。付豪经过时放慢脚步，手指无意识地划过玻璃展柜。窗外飘来烤串的香味，混着球迷散场时的喧闹声，在初夏的夜里飘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