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草
夏云
五月快过了。在报纸上看了一篇灰灰草的散文,不知是文章写得好,还是灰灰草有过人之处,这几天竟然耿耿于怀,久久不能放下。为此,我还特意在网上找出它们的照片,一看就是小时候分别时的伙伴,多面熟亲切呀。如果它长在庄稼田里,长在农作物中间,就会毫不犹豫地被拔除,喂猪喂羊喂兔子,甚至是丢弃在一旁,最终化作肥料;如果是长在路旁河滩,也就自生自灭,总之,没有人会在乎你。
三十几年没有碰面了,今天一见,竟然有些感慨,打开网络,它们年轻依旧,还被人们开发成了野菜呢,它味道鲜美,口感绵柔,营养丰富,还有一定的保健功能,在个别城市,已经登上了酒店的酒桌了。以后在小区里散步,就格外留意了。
某下午闲着,思忖:菜市里蔬菜也挺贵的,既然灰灰草好吃又治病,不妨去摘些回来炒一炒,也尝尝鲜。到小区一走,空地屋角,果然有一簇簇的灰灰草,蹲下来,细细端详,它们好像是结籽了,那些似花似籽的茎干,象双小手,在风中张扬。我想,回去写一首诗或许还可以,要当菜炒了吃,有点嫌老,况且叶片上还有厚重的灰,明显不如菜市场那水旺旺干干净净的蔬菜。
它这么自由地生长着,其实是很幸福的,不需要这么干净也不需要这么水嫩。凡是列入了被吃的行列,反而不如默默无闻做一棵野草。这是我事后的觉醒。
它真幸福,下辈子还叫灰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