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禅:三人之交,风骨成画
——写在“野狐禅——三人行书画展”举行之后
张宇的书房不大,匾额上写着“半闲书屋”。那是王澄题的,朋友的手笔,自然落得大气中藏锋。张宇常说:“半日劳碌,半日闲。”闲不是清高,是不争,争不来的事他一向不争。
张 宇
从洛宁山里走出来,他靠一支笔,写小说,写散文,也写自己。后来还真写成了一个人。别人用头衔定位他——“作协原主席”“小说家”“足球经理”——可他只说,自己是个民间艺人,一个养树的人。棋摊、盆景、书房与文字,是他晚年的“世外修行”。
但他并非孤独行者。吴芜和冯杰,是他多年挚友,知音相惜,无需言明。
冯 杰
他们有的是深居书斋、静读旧经的诗人,有的是走南闯北、笔墨挥洒的文人画家。三人像三笔不同风格的字,一横一竖一捺,各自独立,却共同构成“人”字。正是这份三人之交,在这个春天生出了一场展览,名曰——野狐禅。
吴 芜
野狐禅,不是风格,更不是门派,它是一种“知不可说而偏要说”的执拗,是一种“参不得而偏要参”的劲头。世人说它荒唐,它便偏要洒脱;世人要它规矩,它却自在为之。
这正是他们的共同气质:
张宇写小说,总从日常里拎出灵魂来照;
冯杰的画,常有一股“古意横生”的风;
吴芜写诗,像捧着旧琴弹碎新月。
他们在图书馆五楼展厅里,摆下这场展,作品不多,却件件用心。字有骨,画有魂,张宇以打油诗形式,调侃其表、致敬其里,描绘出李洱、刘震云等当代河南籍文化人群像。这是一种独属于张宇式的“嬉笑写庄严”,契合“野狐禅”的精神语法。有人说,这不是展览,是朋友的书信,是三人联署的自传,是写给这个世界的一首合奏诗。
展览开幕后,观众络绎不绝。有来看书法的,有慕名来“找张宇”的,还有读完《呼吸》《疼痛与抚摸》后,第一次看到作家笔迹的年轻人。他们在展厅前驻足,在笔画间沉默。他们或许还不懂“野狐禅”究竟是什么,但他们懂了“不一样”的意味。
这展览已静静开放了一个多月,像一盏灯,亮着,不喧嚣。你若愿意走近,它就亮给你看。
郑州图书馆举办这场展览,既是对“阅见四季”主题的延伸,也是为这座城市留一方文人情谊的痕迹。野狐禅,不是结束,而是一种邀请:邀请每一个人,在忙碌与沉浮之间,为自己留下一笔属于精神的“半闲”。
展览时间
2025年4月22日起
展览地点
郑州图书馆西五楼展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