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鼻祖皇甫谧之二百三十九
(纪实小说连载之二百三十九)
礼小召 二百三十九:至人则神矣 梁柳似懂非懂,焦急问道: “如此言辞晦涩,着实令人费解,不知所意又为何哉?” 众人之心,犹如梁柳般如同一般。闻其之问,遂侧耳专注倾听。先生爽朗之声打破寂静,双目炯炯有神,摆动右手,神采奕奕笑道: “莫急,且听为师详而授之。王倪不愧为尧时贤人,其以谦卑之语尝试答之,并以反问而告知啮缺道:‘人睡于阴湿之地, 便患刺腰之痛,或半身不遂偏枯之症,然,泥鳅会如此吗?人爬上高树,便会惊惧不安,然,猿猴会如此吗?哪一种生活方式为正确呢?人吃肉类,麋鹿吃草,蜈蚣喜吃小蛇,猫头鹰与乌鸦却喜欢吃老鼠,此四种动物,哪种口味为最纯正呢?猵狙与雌猿作配偶,麋与鹿交合,泥鳅与鱼相交,毛嫱与丽姬乃世人认为最美丽的。” 先生停顿少许,拿出瓦罐,猛喝几口水,遂话锋已转,感慨释道: “然,鱼见之要深入水底,鸟见之要飞向高空,麋鹿见之要急速跑离,究竟哪一种动物之美色,为最高标准呢?以我看来,仁义之端绪,是非之途径,纷然错乱,吾岂有法子加以分别乎?” 先生话音刚落,四周掌声顿时响起,不绝于耳,皇甫谧礼问先生道:
诵完,先生不等学子发问,主动释解道:
“啮缺问道:‘你不顾利害,那么至人也不顾利害吗?’王倪则答道:‘至人则神矣!山林焚烧而不能使其热,江河冻结而不能使其冷,雷霆撼动山岳,狂风激起海浪亦不能使其惊恐。如此至人,驾云气、骑日月而游于四海之外,生死之变化皆对其没有影响,况利害之观念乎?” 先生继而谓之长叹,自言自语道: “嗟夫!《庄子•应帝王》有言:‘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物而不伤。’心境高深之人,本性从容,心无挂碍,故能穿梭世间,不被外物所伤。犹如庄子一般,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缠于物,不伤于世。故纵有万般挫折,亦无碍也!” 于众人不绝于耳掌声中,先生慷慨激昂道: “噫!王倪所崇拜至人,恐已超越尘世间一切功名利害,摆脱一切价值标准之束缚,任何力量皆奈何不得也!”
(纪实小说连载之二百三十九)
礼小召
“王倪之答,妙哉!啮缺听闻师王倪之解,做何感想?亦为何哉?”
先生看向皇甫谧,微微点头,遂双手背后,于众学子休憩之前方空地踱来踱去,遂抑扬顿挫诵道:
“啮缺曰:‘子不知利害,则至人固不知利害乎?’王倪答曰:‘至人神矣!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能惊。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无变于己,而况利害之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