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杨｜天山牧歌里的河南星芒（散文）——记硕士刘娜娜与博士刘佳佳姐弟的新疆青春岁月
 
当准噶尔盆地的风掀起冬牧场的雪粒，硕士刘娜娜正蹲在哈萨克牧民居马别克的毡房外，用冻得发紫的手指调试着青贮饲料检测仪。

液晶屏的微光，映着她睫毛上的冰晶，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子——这个来自河南济源的姑娘，此刻正把黄河故道的泥土气息，揉进天山南麓的牧草根系里……
 
黄河种子在天山生根
 
二十三岁的刘娜娜第一次踏上新疆土地时，行李箱里除了被褥，还塞着半袋老家的麦种。

“我想着试试能不能在祖国边疆，种出河南的麦子。”勇敢而又坚韧的刘娜娜，总爱跟新疆牧民们，讲起这个细节，眼角笑出的纹路里，藏着豫西太行山与王屋山的倔强！

在畜牧工作站的头三个月，她跟着老站长翻遍十二座达坂，笔记本上，记满了牧草种类与海拔的对应关系，牛皮靴底磨出的洞眼，不知灌进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多少沙砾！
 
最难忘那个雪夜，接羔棚的暖灯突然熄灭，刚出生的小羊羔，在零下二十度的寒风里，蜷缩成毛球……

怎么办？只见刘娜娜像对待婴儿那般，把羊羔揣进自己的羊皮袄，用体温焐了整整一夜，直到黎明时分′牧民送来柴油发电机。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棚顶的霜花，她看见小羊羔踉跄着站起来，鼻尖上还沾着她围巾上的河南棉絮。
 
姐弟星芒缀满边疆夜空
 
博士弟弟刘佳佳，在姐姐的鼓励召唤下，也定居新疆！

他来新疆那年，姐姐的科研成果刚在《新疆畜牧业》发表。这位来自中原黄河岸边的有志青年，在博士论文致谢里写道：“姐姐寄来的牧草标本，曾在我实验室的窗台上开成星河……”他带着最新的胚胎移植技术，来到牧场，却在第一次给母羊做移植时，被踢中手腕……

——姐姐刘娜娜默默递过云南白药，笑着对弟弟说：“当年我被牦牛追着跑了两公里，现在不也能摸准每头牛的脾气？”
 
姐弟俩在工作站的小院里，种了株从老家带来的牡丹花，每年四月，都会开出碗口大的娇红。有了牡丹花的陪伴，姐弟俩工作得更有滋有味啦！

有次刘佳佳调试检测设备到凌晨，推窗看见姐姐趴在实验室的桌上睡着了，鬓角的碎发上还沾着草屑。

他轻轻给姐姐披上棉衣，月光正透过百叶窗，在她写满数据的草稿纸上，投下栅栏般的影子——那场景像极了小时候在济源老家，姐姐趴在煤油灯下，给他补袜子的模样。
 
牧草深处的家国诗行
 
如今，在昭苏草原的智慧牧场，刘娜娜设计的自动饲喂系统，正将苜蓿草精准投放到每只羊的食槽。

当她用平板电脑查看数据时，屏幕反光里，常映出牧民孩子们，那双好奇的眼睛！

有个叫叶尔波力的男孩，总跟着她学认牧草，用汉哈双语词典查询“紫花苜蓿”的拼写，笔记本里，还夹着刘娜娜赠送的黄河泥沙标本呢！
 
去年秋天，姐弟俩带着牧民们培育的“天山豫草”新品种，参加展会。

刘佳佳站在展台前讲解时，身后的背景板上，黄河与天山的轮廓交叠成心形！

有记者问他们想家吗，刘娜娜指着展台上的牧草标本说：“你看这根系，在河南扎着乡愁，在新疆就长成担当。”

风从展台缝隙吹过，掀起她白大褂的衣角，像一面微型的旗帜。
 
暮色中的牧场，姐弟俩的身影正沿着围栏巡查。

刘娜娜的手电筒光束，忽然停在一株石缝里的蒲公英上，绒球在光晕中轻轻颤动。

“你看它多像咱妈缝在你书包上的那个补丁。”她笑着对弟弟说。

远处的毡房升起炊烟，与天山的星子连成一片，而他们脚下的土地，正生长着比牧草更深的根系——那是黄河儿女用青春写下的边疆诗行，在每一粒被汗水浸透的牧草种子里，都藏着河南人“中”的铿锵回响！

 #2025为河南发声#  #河南人中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