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挑战赛六期#
1989 年 3 月 26 号,这一天让中国诗坛大为震惊,25 岁的海子在河北山海关边上的铁路那儿卧轨自尽了,他是从农村来到城市的诗人,拿自己的鲜血把诗歌给染红了。
海子离世后,他的好友、著名诗人西川表示:“海子这位诗人的诗会成为咱们这个时代的神话之一。”
“我有一所房,对着大海,春天一来,花儿都开。”
听上去挺有诗意的这番表述,会让人觉得他一直活在浪漫的天地中呢,但是,在写下这话没多久,他竟然就决定结束自己的性命了。
他的自杀,兴许也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终结,对他的研究不少,而他的生活理想也并未消逝,成了许多人在生活中寻求慰藉的途径。
【海子的离去,时代的终结】
1964 年,海子在安徽的一个农村出生并长大。从他后续的诗集中能够发觉,他的文字里蕴含着浓厚的乡土味道。
1983 年,19 岁的海子从学校毕业后,就到中国政法大学上班了。一开始他在校刊那儿干活,之后又去了哲学教研室当老师,他讲的“美学”,特别受学生们欢迎。
1982年,海子当时是法律系三年级的学生,打那时候起,他就踏上了创作之路。往后的日子里,他跟诗歌好得就像一对“情侣”。然而,他的成名之路并非一帆风顺,直到他去世,都没能够加入作家协会。
从1983年至1989年,海子差不多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创作上,然而在那时的诗人排名里,压根儿就没海子的名号,他给自己油印了8部诗集。
海子发表了五十来篇诗作,多数是短诗。因为诗歌不好发表,海子还曾自我打趣说:“不能变成铅字就变成羊皮。”
海子挺不幸的,他死了之后,文坛都震惊了,这时候他的诗才开始让人注意到。大家开始谈论他的死,也开始整理、发表他的诗,还纷纷跑到他的老家安庆,去找他生前留下的东西。
“海子热”从北京扩散开来,进而蔓延至全国,人们狂热至极,当时有不少人干脆提议,把海子3月26日自杀的这天定为“中国诗人节”,海子也被视作这个时代最为出色的诗人。
在海子所处的那个时代,八十年代刚好在引进西方文化实行开放,这样一来,国人不可避免地就会对自家的传统文化加以审视。
在当下这个时候,有一些人会走入一个极端,大体上,存在着两种思考方式:一个是看低自家文化,过分地信任外来文化;另一个则是把外来文化融进本土的民族文化与民族精神里。
海子特别厉害的一点,就是能灵敏地察觉到这种潮流,还能预见到接下来“世界看中国”的那种潮流,并且把它呈现出来。
得说,海子的诗句是民族和时代造就的,可不是在那种狂热追捧中被“捧成神”的结果。
不过,他乡土情结挺浓的,没把自己位置摆得过高。
就像在他不少诗句里,都讲到了“麦地”与“妻子”这两种说法,这便是他获称“麦地诗人”的原因。
海子离世后,对他诗歌的评价上升到了新的层面,他的诗句不仅让北京为之震撼,还传遍了全国,走向了世界,甚至进入了中学和大学的读本,成为研究的内容。与此同时,他的家乡安庆,在这一时期也获得了诸多赞誉,毕竟是那片土地养育了他。
然而,海子的死着实太突然了,大家根本没法接受这事儿。
他个人还是有不少死心塌地的读者呢,所以他得给大家个说法。
他留下了5封信,后人把这当作遗书。众人在阅读这五封遗书时,惊奇地看到,海子在信里都写着:我的死是两个人所致。
其中,有两封信是面向大众的,除了有些挺亲切的话以外,在结尾的地方有两个让人觉着挺熟的名字,那就是常远和孙舸。
在一封遗书中,他这样写:今晚,我特别清醒地明白:常远和孙舸这俩道教巫徒让我耳朵里全是幻听,多数声音都是他们的,好像上个星期四他们就让我猛地昏迷,把我的心眼弄开了,我那所谓的“心眼通”和“天耳通”就是他们搞出来的,有相关朋友跟我说过,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这可太吓人了,大家就都把目光盯在这两个人的名字上了,另外,海子还有别的说法。
他们想把我整得精神分裂,或者逼我自杀。就在今晚,他们对我幻听的折磨到了最严重的地步。我要是突然死了,或者精神出问题了,又或者自杀了,那全是他们害的。这两个人的刑事责任必须得追究!
然而,与遗书相冲突的,恰恰是他的临终遗言。
“我是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的老师,我叫查海生,我的死和谁都没关系。”
这里所说的查海生,其实就是海子的原名。
海子出名了,然而他却已经离世,关于他的各种争论,各方都有自己的说法,谁也没法把谁给说服,毕竟海子没办法再出来做任何解释了。
突破口就在于海子的诗句和人生,不过他的诗里好多都有着新奇独特的表述。要解读他的“妻子”,大概就两条路,一是说给安庆内的某个女性,二是说给海子想象中的一个情人。
法国挺有名的存在主义作家加缪讲过:自杀是唯一那种得认真琢磨的哲学问题。
从海子的人生来看,他成长的时候特别贫困,那会儿好多普通老百姓都填不饱肚子,农村更是这样,海子的童年和少年差不多一直都在贫困中煎熬,从小还得帮着父母干特别重的农活,在考上北大以前,他最容易有的性格特点就是自卑。
在不少国内外心理学家的分析里,“自卑性人格”往往是最容易诞生天才的一种人格,海子便是这样,从儿时起,一直到考上北大,他都属于这种人格。
甭管是性格方面还是心理方面,自卑的人都特别敏感,而这种敏感还能让其具有很强的创造性,这就是好多天才可以改变世界的缘由。
在他的心里头,海子始终在干着好几件事。
头一件事,他想缩回自己的内心天地,把“文青”那股子清高劲儿和浪漫劲儿给使到顶了。有个特明显的地方,就是他不愿跟平常人结婚。他也处过对象,起码有一回是因为他不想成家,结果对方没招只能走了。在那个时候,结婚可是人生必须走的一步。
第二件事呢,就是他有“被迫害妄想症”,这是因为他的童年经历。海子这人本来就挺“封闭”的,他想凭借自己的内心世界去躲开外面的打击。结果接连遇到挫折后,他给自己的暗示成了没退路了,只能先出手,主动对外界进行防御,觉得外界特别黑暗。
第三件事跟第二件事挺相似,那就是他在面对这个世界的时候,迷上了“神秘主义”跟“气功”,这其实也是他逃避现实的一种体现。
在他构想的那个社会里,那种审美制造的幻觉根本没法抗衡强大的现实,他没了依靠,只能往那两个方向钻。这样一来,就算是正常人,也会变得神经兮兮的,心里满是幻觉。
【诗人之死】
比起“遗书”,更多人倾向于相信“遗言”。
在“遗言”里,他把所有人都撇清了,还说他的死就他自己来担责。
要从“遗书”里去探究,就得把常远和孙舸这两人给研究明白。
大概在 1985 年那会,海子结识了常远和孙舸,这俩人是夫妻,那会儿正搞“人体科学”方面的研究呢,说白了,就是研究可能有的“特异功能”。
常远对海子的性格与他的世界产生了很浓的兴趣,常常跟妻子一起讨论。
1989年,海子老是出现幻觉和幻听,于是就找常远想办法解决。说起来,海子还是个工作狂呢,他大部分时间都痴迷写作,回到屋里就把自己关好久,基本上也没人敢去打扰他。
他有不少诗作是在凌晨写的,人的脑子精力有限,他用脑过度,就会引发各种症状,可他不认可这点,他潜意识里觉得,是常远夫妇用特异功能操控了他。
这些个点呢,在海子的“遗书”里也有提到,他老是跟自己讲,自己和那些早逝的天才不一样,之所以变成这样,是有人操控了他。
然而,常远、孙舸跟海子相处得挺不错,虽说他们反复表明自己不会气功,也没特异功能,可脑子已经乱了的海子压根就不信。
或许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海子才猛地明白,他的痛苦跟常远、孙舸没啥关联,所以最后决定把事情说清楚。
当下,海子为啥选择自杀,有五个原因,每个原因都多少起着些作用。
其一为“爱情论”
海子在生前和四个女子谈过恋爱,有关这四个女子的资料不多,海子自己也不怎么讲。不过,海子的好友西川表示:海子的每次恋爱都堪称灾难。
西川曾说过,在昌平那会儿,海子有个女友,这女友特爱海子,想跟海子结婚,可海子不干,那女友就只好走了。
这着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烦恼,他一直都在追寻爱情,然而自己并未收获“完美爱情”。
其二为“才尽说”
这是一些有创作天赋的人容易走的极端。不少人挺浪漫地觉得,海子是为诗献身的,要是海子写不出诗了,那对他来讲,死就是最好的摆脱办法。
然而,25 岁的海子本应处在“创作的青春阶段”与“爆发阶段”,对海子来讲,最大的难题并非写不出诗,而是诗没法获得认可,只是,海子已不能出来证实,有这种想法的人着实不少。
换个角度想,精神上备受折磨的人,创作起来是很困难的了。
其三呢,就是“自杀情结”。
海子的好友西川在《死亡后记》里提到,海子这人有“自杀情结”,而且他生前有些诗句确实流露出了自杀的意向。在海子看来,自杀并非可怕之事,倒更像是一种美妙的情境。
其四,就是“精神分裂”。
这是一种认可度挺高的说法,海子的三封遗书中,有一封是给家乡父母的,那里面的内容挺杂乱。海子走了后,法医给海子的诊断是“精神分裂症”,中国政法大学也的确是依据法医的这个诊断来料理海子后事的。
然而,这种方式让西川挺不高兴的,他觉得,海子在死之前头脑很清楚,他不是有精神病,只是对“气功”太着迷,都到了入魔的地步了。
最后一种,那就是“殉诗”
在海子特别火的那阵子,好多人觉得他的自杀是“殉诗”,还认为他是有史以来头一个纯粹为诗而死的人,上海的诗歌评论家朱大可也这么看,而且觉得海子选山海关是有特别想法的,毕竟那是长城起点,是大大的“民族之门”,于是海子就成了“诗歌烈士”,这种说法挺多人追捧的。
不过,从海子的人生故事、经历还有诗歌等多个方面来看,他的死亡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海子的诗歌在一个多元元素的时代形成,而海子的死因也是多种元素造成的。
海子从选择诗歌起,不管是爱的喜悦还是内心的痛苦,他都把诗歌当作自己的力量源泉。海子性格孤独,这种气质使他创作出不少出色的作品。
海子走了,这对诗坛来说是件不幸且悲哀的事儿。然而,关于他的离世,纵然有诸多解读,可毫无疑问的是,他再也不能亲自来解释了。
【参考】
章启群写了《诗人自杀究竟有什么意义——评刘小枫先生的一个观点兼谈海子自杀事件》,发表在《学术界》上
熊继宁写的《海子之死的证据学谜区(上)》,发表在《证据科学》上
范伊夫《谈海子诗歌中的死亡意识——兼论死亡意象对新诗的影响》[J],发表于《北方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