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从小到大听过的最悲情的酒故事,它发生在我的家乡河南省潢川县,是一位搞影视的朋友亲口告诉我的。
2012 年大年刚过不久,我见到这位影视界朋友,他神情黯然 地告诉我说,他自光着屁股起玩了三十年的发小去世了,原因是饮 酒过量导致的器官衰竭。朋友发小30岁刚出头,还没有成家,是家 里的独子。家中经济条件很不好,父亲因为患严重肝硬化常年靠透 析维持生命,母亲下岗在家,身体也很差,家中开销很大。
朋友发小在潢川一家知名企业上班,是该企业在贵州的业务 员。贵州是酒的产地,跑业务喝酒是在所难免的。发小在家和父母 过完年后没多久,为了多拉业务多挣钱,就回贵州上班了。因为彼 时还是春节期间,他连续和客户喝了好几场酒,贵州当地酒风也很 不好,劝酒缠酒现象非常突出,他可能过量饮酒后又吸了烟熬了 夜,这样过了一个星期身体就不行了,拉到医院抢救,最终也没有 抢救过来,生命定格在2012年的正月十四。
朋友说,他不知道发小的妈妈、他的阿姨是怎么从潢川去贵州 的,更不知道老人家是怎么把儿子的骨灰抱回家的,他可是她唯一 的儿子,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希望啊,就因为过度饮酒,人说没就没 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这种悲伤是深入骨髓的。
朋友说,阿姨回潢川之后并没有把儿子去世的消息告诉生命 早已进入倒计时的老伴儿,因为她担心老伴儿实在受不了这突如 其来的打击。可发小是个很孝顺的孩子,这些年来赚的钱全都补贴 家用给父亲治病了,他更是经常打电话回家问候父母身体情况,时 间长了不打电话,父亲肯定会起疑心的。听朋友说,夫妻俩就这样 心照不宣地又过了几个月,最后在丈夫的弥留之际,阿姨才把儿子 1 已经去世的实情告诉了老伴儿,老伴儿可能早有预感,流下两行浑 浊的眼泪后,带着对儿子深深的思念离开了人世。
我听朋友讲完这个故事后,心里很痛,为孝顺的儿子、可怜的 父亲和坚强的母亲。同时心里面也升起了对那些过度劝酒的人的 深深厌恶。朋友发小的英年早逝,其实就是很多酒友的合谋,应该 惩罚这群人,让他们付出必要的代价,否则在以后的酒桌上他们依 然会死皮赖脸地劝酒缠酒攀酒,把好好的酒桌,搞得乌烟瘴气、唾 沫横飞!一个原本还算圆满的三口之家,说残缺就残缺了,他们难 道还不应该承担一些责任吗?
另外我也奉劝喝酒的朋友们,一定要适度,要适可而止,不要 贪杯,否则您因为过度饮酒一命归西了,谁来替你爱妻护子,谁来 孝敬您的白发双亲!
让那些酒桌上的哥们义气见鬼去吧!把那些劝酒缠酒攀酒的 陋规恶俗扫进垃圾堆吧!让文明饮酒、健康饮酒、科学饮酒回归我 们的绿色餐桌。我在此发愿,将尽力做好“杜康控酒奖”,让更多的 人了解“黄金饮酒法”,让我们的餐桌更加绿色,更加文明!
(叶 榄 2015年8月10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