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岁月》读完好多天啦,眼泪虽已擦干,心中的泪却还时时涌现。做为一名读写爱好者,我特别纠结的是——这样的真人真事真情,这样融绘画、歌舞、戏剧与异乡风物人情于一体的独特场景,这么多读者从未体验过的情节与细节,再高明的大作家也“编”不出来呀!于华老师是怎样写出来的?
读了《青春岁月》第543—548页的《好山好水艳阳天》这篇《后记》,我好像找到了答案。
于华老师在这篇《后记》中说:他这本书之所以写得太“晚”,并非全因为“教学业务忙、生活负担重”等等客观,起决定作用的主观原因则是:“一想起那漫长曲折的十六年,一想起那好多亲人的好多往事,我就忍不住心酸泪流。可是,一拿起笔来,又顿感千头万绪不知从哪下手”。当年父亲在柳河湾时说过,与高尔基的流浪、鲁宾逊的漂流相比,我们父子这样的‘文艺流浪’,也许是古今中外的唯一。”于华老师最“怕”的是:倘若把这“古今中外唯一”的珍贵记忆写砸了,能对得起谁?
2010年秋,于华老师就“投石问路”地写了一篇回忆小学往事的《我的两次“姐弟恋”》。他想,如果这一“恋”能行,就接着写初中辍学之后的《父子流浪三部曲》。如果这一“恋”写得不好,就只能自暴自弃、望洋兴叹啦!没想到——这年冬,在北京“中国散文年会”颁奖会的翌日上午,他突然接到梁晓声从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昨晚散会回到家,读了你这次获奖的《我的两次“姐弟恋”》,很受感动。这是很少有人写的小学生的生活题材,你写得很真实、很细腻,能引起很多人的童年回忆和共鸣……”
得到名家的首肯,于华老师才敢动笔写《小杨庄之恋》。2013年6月,以《小杨庄之恋》命名的中短篇小说集由河南文艺出版社出版。梁晓声在该书《代序·致于华信》中说:“小说的生活气息很浓,写出了当年农村贫穷却不失快乐的生活原态。这样一种写农村生活的特殊视角,挺新。我以前还没读过。文字细腻,人物也都有血有肉,呼之欲出。‘我’与桂芳的恋情催人泪下……”
有了梁老师的热情激励,“有了底气”的于华老师才开始写第二、第三卷的《大别山之恋》和《柳河湾之恋》。我知道:这三卷的字数并不平均:第一卷只有6万多字,第二卷和第三卷则有46万多字。
众人皆知,写长篇好比是“一个人孤独而又艰苦的长征”。例如:路遥写《平凡的世界》,张炜写《你在高原》……
于华老师说他“很幸运”,之所以没有感到“孤独与艰苦”,是因为:很多作家写长篇时大都“保密”,于华老师写这长篇则是“开放”。写稿之前,他就常常和本校知己同事“窗前灯下”讲述“当年往事”。多日后,再把一沓沓的稿纸或打印稿交给他们看,看着他们用红笔校改,听着他们的感叹与建言。接着,他再给他们讲述下一两个章节的故事要点,再把打印稿交给他们看……
2018年10月,刚写完《三恋》初稿,于华老师就带着500多页A4纸双面打印本四处请教。在周口市作协主席柳岸和几位作家的指导下,把最初命名的《父子流浪三部曲》和《我的婚恋三部曲》改为《我的青春岁月》,最终又确定为《青春岁月》。为了把这50多万字的“毛坯房”予以“精装修”,于华老师又把全书电子文稿分别转发给家在本地和外地的好多老师和文友,其中还有几位是他的学生。一如于华老师所说:他们帮助“校改的不仅仅是错字与标点,还在词语推敲等方面都做了十分精准细致的补漏查缺。”
2019年的仲春之夜,周口师院文学院任动院长和市作协副主席邵远庆、尉然一齐来到于老师家祝贺新作。任院长说:“内容的厚重超乎想象!我连读了两遍,想写一篇评论。”任院长说到做到,这本书出版前,他就写出了《把人民做为文艺表现的主体——于华纪实小说〈青春岁月〉论》(见《青春岁月》536—541页)。
由此可知:这样特别真实感人的《青春岁月》,是于华老师为了完成他们父子两代人的夙愿,在梁晓声的鼓励指导下,在众多老师和知音文友的热诚帮扶下,用最纯真最炽热的感恩之心写出来的。
说是于华老师用心写出来的,我总觉得言不尽意。那么多可喜可爱的人物形象,那么多丰富多彩的异乡风物,那么多起伏跌宕的情节,那么多枝繁叶茂的细节……何止是用心写出来的,简直就是从心底里流出来的,从心田里长出来的呀!
“写一篇好文章或一本好书,就是为自己的灵魂种一株树。”
这篇《后记》里,著名军旅作家贾凤山将军的这句话让我忽有所悟——《青春岁月》,不就是于华老师灵魂里长出来的一株树吗?
想起《道德经》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语,我仿佛看到:先是是小杨庄清水塘边的一株“早春的柳”,接着,是大别山金刚台上的“严冬苍松”和柳河湾小河岸畔的“夏日翠柳”,继而是茫茫大河湾里的墨绿柳林,一望无际、如烟如云……
作者简介:
任春艳,笔名泳洁,老子故里鹿邑县人,周口市作家协会会员、鹿邑县诗词楹联协会会员。喜欢文学创作和研读感悟《道德经》,用微笑点缀生活,用文字温暖世界,用智慧弘道渡人。已在报刊杂志和文学平台上发表诗歌散文四十多篇。
高山流水有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