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拍重重砸在球台上，石洵瑶盯着那个擦网而过的球，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

9比11，第六局比分定格的那一刻，场边日本队的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

这位22岁的江苏姑娘抿着嘴快步离退场，眼角泛着红，手里攥着的毛巾都快拧出水来。

这已经是本届多哈世乒赛国乒输给日本队的第三场球，直通赛杀出来的三位选手全军覆没，看台上的中国球迷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石洵瑶和早田希娜这场球打得那叫一个揪心。

俩姑娘都是00后，打法都够狠，可比赛经验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早田在日本队那是重点培养对象，大赛小赛见多了世面。

石洵瑶在国乒队里就是个"小透明"，平时训练对面不是孙颖莎就是王曼昱，想赢一局都得脱层皮。这次好不容易从直通赛杀出来，第一场就撞上世界第七的早田，搁谁心里不打鼓？

比赛开局早田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反手快撕那叫一个凶，11比7先下一城。场边有老球迷直嘬牙花子："这开局可不太妙啊。"第二局石洵瑶突然开窍，不再硬碰硬，专打早田的追身位。8平那个球绝了，石洵瑶一个侧身爆冲，早田连球毛都没摸着，11比8扳回一局。第三局更神，石洵瑶越打越顺，早田失误开始增多，又一个11比8，大比分2比1反超。看台上中国球迷嗓子都喊劈了，这剧情反转得比电视剧还刺激。

好景不长，第四局早田突然变招，旋转加得那叫一个转，节奏忽快忽慢跟坐过山车似的。石洵瑶明显跟不上趟，5比11脆败。第五局直接崩盘，发球失误、回球出界，早田9比2领先时，场边有球迷捂着眼睛不敢看。第六局生死战，石洵瑶咬碎牙往肚里咽，硬是拼到9平。关键时刻一个擦网球要了命，石洵瑶飞身救球还是差了一寸，9比11输得那叫一个憋屈。

赛后技术统计显示，石洵瑶在相持球得分率上比早田低了8个百分点，关键分处理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有资深教练摇头："这姑娘缺的不是技术，是大赛那股子狠劲儿。"想想也是，早田在日本队那是当接班人培养的，石洵瑶在国乒连主力替补都排不上号，平时打队内赛都得看教练脸色。

国乒这次直通赛选出来的三位选手集体折戟，网上炸开了锅。有球迷调侃："咱这直通赛是专门给外协选手送温暖的吧？"更损的还说："日本队应该给国乒教练组发锦旗，谢谢输送这么多优质陪练。"话是难听了点，可仔细琢磨还真有点道理。这些年国乒队内竞争激烈得跟修罗场似的，可一到国际赛场，这些"内战内行"的选手怎么就突然不会打球了？

翻翻历史数据更有意思。十年前国乒选手首次参加世乒赛的平均年龄是20岁，现在涨到23岁。日本队正好反过来，十年前是23岁，现在降到19岁。人家年轻选手大赛经验蹭蹭往上涨，咱们的苗子还在队内循环赛里打转。有老球迷感叹："当年张继科20岁就敢在决赛撕衣服，现在的年轻选手见到外国选手先怯三分。"

石洵瑶这场球虽然输了，可圈内人倒没太多苛责。毕竟第一次打世乒赛就能跟早田拼到第六局，已经超出很多人预期。前国手在直播时说得实在："输球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拼的勇气都没有。石洵瑶今天敢打敢拼，这点就值得点赞。"这话在理，想想当年刘诗雯第一次参加世乒赛输得那叫一个惨，后来不也成了世界冠军？

日本媒体倒是嗨了，把早田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中国选手克星"。可懂球的都明白，石洵瑶在国乒连前三队都排不进，赢了这么个非主力选手实在不值得大书特书。倒是日本网友评论挺有意思："中国队的替补都能跟我们主力打得难解难分，这乒乓球还怎么玩？"

这场球给国乒提了个醒：光会打内战不行，得让年轻选手多出去见见世面。隔壁日本队的"断代计划"玩得风生水起，咱们还在搞"以老带新"那一套。有教练私下吐槽："现在队里二十出头的小将，国际比赛经验还不如日本十五六岁的孩子多。"这话虽然扎心，可事实就摆在那儿。

石洵瑶收拾球包的时候，早田特意过来握手。俩姑娘相视一笑，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毕竟都是00后，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场边有记者追问感想，石洵瑶就说了句："下次再来。"这话听着简单，可分量不轻。国乒这些年沉沉浮浮的选手见得多了，能说出这四个字的，后来混得都不差。

看台上有个小男孩哭得稀里哗啦，他爸摸着脑袋安慰："别哭，运动员输球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这话糙理不糙，竞技体育哪有常胜将军？重要的是跌倒了能爬起来。石洵瑶这场球虽然输了，可让人看到了希望。毕竟她才22岁，技术底子在那摆着，缺的就是大赛的历练。

球馆顶棚的灯光渐渐暗下来，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场地。石洵瑶最后看了眼球台，转身走进球员通道。多哈的夜风带着波斯湾特有的咸湿，吹散了比赛日的紧张气氛。这个夜晚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世乒赛的普通一天，可对石洵瑶来说，或许是职业生涯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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