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10月24日,丰子恺幼子新枚诞生于桂林。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又生于“艺术的逃难”途中,他备受全家关爱。在这种“爱的教育”的滋养之下,新枚承袭了父亲的多才多艺和慷慨无私的品格。
1950年代至1970年代,新枚赴外地求学、工作期间,与父亲间有多封通信。这些信件不同于一般的家庭书信,而是充满了父子俩之间独特的乐趣和默契。既记录下父子之情,也体现出时代的变迁,才华和学养充盈其中,慈父之爱跃然纸上。今天,和大家分享父子通信中有趣的部分,以及信件背后的令人回味无穷的父子故事。
丰子恺和幼子新枚的父子情
文 / 李玉俐
抗战“赚回”的儿子
八年抗战,劫后余生。丰子恺在作于1947年的散文《胜利还乡记》中曾这样总结这遭逃亡经历赐予他的一项最重要的收获:
我带了六个孩子(二男四女)逃出去,带回来时变了六个成人,又添了一个八岁的抗战儿子。倘使缘缘堂存在,它当日放出六个小的,今朝收进六个大的,又加一个小的作利息,这笔生意着实不错!
1937年11月,丰子恺的家乡石门湾惨遭日寇轰炸,他不得不辞别了倾注多年心血铸造的缘缘堂,携一家老幼十口踏上漫漫逃难之旅。虽然这场历时十年之久、颠沛流离的危险历程其后被他笑言为“艺术的逃难”,但其中的不安与艰辛自不必说。一路上目睹的种种人间惨剧、历经的幕幕世态炎凉,化作他笔下满溢悲愤又饱含必胜信念的文与画。
十年后的还乡之旅,周遭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曾经的诗意栖居、承载过无数温馨雅趣的缘缘堂早已化身为蔓草荒烟,长子华瞻仅寻到一块曾是门槛或堂窗的焦木作为纪念。然而如果只落得此种令人伤感的结局,实在有悖于这位佛教居士一贯的思想行止——在他眼中,缘缘堂是值得钦佩自豪、为国捐躯的烈士。回访的次日,他即辞别故居踏上新的征程。而那个最宝贵的收获——眼下已八岁的“抗战儿子”,就是在逃难途中诞生于桂林的幼子丰新枚,亦即日后常出现他画笔之下、书信之间,充满爱意与童趣的“恩狗”。
1940年代丰子恺子女合影,前排左一为幼年新枚
丰子恺曾在作于1934年的《取名》一文中,以轻松诙谐的笔调详述了几个子女名字的由来,皆由岳丈所赐,各有出处。“生到阿六时,我家子女稍稍嫌多了……及至阿七,家人更不再热盼,外公给她取名一宁,是‘得一宁之’之意。”文末作者终于舒了一口气,暂缓了“子烦恼”:“一宁总算听外公的话的,今年五岁了,没有弟妹。”一宁即生于1929年的幼女丰一吟。孰料将近十年之后,“一宁”的幼弟“恩狗”于抗战风云中姗姗来迟,带给四十岁的丰子恺的,不再是家累渐增的无奈,而是民族危难之际对新生力量的无比欣喜与期待。
抗战以前的丰子恺,好静而恶动。他沉浸于艺术、宗教和儿童的世界中,专注文艺的同时,尽享“作父亲”的天伦之乐。轩敞的缘缘堂前,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四时景物的可喜变化和天真可爱的儿童常作为主角出现在其漫画中,他安然地做着“现代中国最像艺术家的艺术家”;战争的炮火迫使他辞别这温馨清雅的居所,一路辗转经桐庐、衢州、萍乡,再入长沙、汉口、柳州,踏上桂林的土地时,已是 1938年6月24日。受桂林教育局之聘,丰子恺任教于桂林师范学院,教授图画和国文,迁居两江泮塘岭40号。到达的次日,他就为尚在腹中的幼子写了一篇散文《未来的国民——— 新枚》,欣悦之情溢于言表:
十年不育,忽然怀胎,事情有点稀奇。一定是这回的抗战中,黄帝子孙壮烈牺牲者太多;但天意不亡中国,故教老妻也来怀孕,为复兴新中国增添国民……当此神圣抗战的时代,倘使产母从这生气蓬勃的环境中受了胎教,生下来的孩子一定是个好国民,可为未来新中国的力强的基础分子。
“新枚”这名字在作者流寓汉口时就已萌芽。在散文《中国就像棵大树》及同题漫画中,有“大树被斩伐,生机并不绝。春来怒抽条,气象何蓬勃”之语,在作者看来,满目疮痍的祖国必将如老树新枝一般,在不久的将来焕发活力,此时诞生的婴儿也正如这新生的枝条,是未来的希望。于是,他拟为即将出世的幼子取名“新枝”,后经长女陈宝建议,“新枝”似不如“新枚”更雅,新生命由此得名。
作画中的丰子恺
1938年10月24日,新枚于广西省立医院出生。丰子恺在几天后的日记中写道:
牛棚(即我的书房)上漏,我书房迁彬然所曾居之四室。拟请工人修牛棚之漏,平牛棚之地,留给新枚居住。倘他吃牛奶,住牛棚,将来力大如牛,可以冲散敌阵,收入失地。至少能种田,救世间的饿人。
不过此时这位父亲尚无法预知,这个被寄予厚望的新生儿日后虽未能成为孔武有力、为国杀敌的战士,却天赋异禀、多才多艺,日后更成了他晚年的心灵之友。
次年4月,在离开桂林赴任西迁的浙大之际,丰子恺携全家去新开的联华照相馆拍了一张全家福,并在日记中感叹逃难带来的收获:“老者益健,壮者益康,幼者益长,且添一可爱之婴儿,成十一人。此亦今世不易多得之事,不可不有以纪录之。”与数年之后《胜利还乡记》中“又加一个小的作利息”遥相辉映,充满着对新生命到来的喜悦之情与对人生的别样感慨。
“丈夫亦怜少子”
新枚降生之时,丰子恺已是位多子的父亲,但对幼子仍难掩发自内心的宠溺:“两三日来,几小时不见就要想着他。自笑‘丈夫亦怜少子’。”(1938年11月8日《教师日记》)彼时的“恩狗”还是个未满半月的婴儿。
1959年,新枚考入天津大学精密仪器系,暂别了温暖的家庭和熟悉的上海。也正是从这时起,直至1975年丰子恺去世,这对身处异地父子展开了长达十几年的密集通信往来。
新枚入大学之初正值国庆十周年盛典。目睹上海新貌,丰子恺亦不忘在信中传达喜悦之情:“上海已完全变了样,到处有许多电灯和新建筑物。”“今天下午我和阿姐一起去城隍庙玩,那里完全变了样。从前狭窄的丽水路现在变成了宽阔的大道……”,他热情地细数着南京路、淮海路上的新变化,情绪饱满而兴奋。他还告知新枚,有素不相识、生活困窘而热爱艺术的青年慕名登门求助,因赏其才华,留宿后又慷慨解囊。甚至于对某些如今陷入窘境的不义之徒,也仅在训诫几句之后,又不计前嫌地加以资助。丰子恺始终以一颗宽容的慈悲之心面对世界,也潜移默化地地影响着子女。
新枚的到来“打破了十年来的家庭岑寂,改动了十年来固定不易的家庭的章法,又可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一个著例子。”(1938年11月17日《教师日记》),逾二十年后,丰子恺在给离家求学的新枚的第一封信中又坦言道:“你的出门带给家里很大影响,从此以后我家简单化了。”可见这个孩子在全家人心目中的情感比重。此时丰家的其他几个子女几乎都已成家立业,新枚的暂别带给这位慈父难言的寂寞和无尽的牵挂。“客堂里的钢琴也在等你归来。你离去之后,这钢琴没有一个人弹。”在通讯欠发达的年代,他会因稍迟几日接不到新枚的信而惴惴不安,因怀恋而不忍擦去新枚写在家中黑板上的诗句,叮嘱其骑自行车时务必注意安全,事无巨细地在信中向他报告家中的变化——“猫伯伯”也胖了许多;也会像天下所有关爱子女的父亲一样,从日常花销到生活细节,无微不至地寄款寄物。
无题,《子恺漫画儿童相》
令人欣慰的是,这个天资聪颖的孩子不仅给离乱岁月中的全家带来新的希望,也在深厚的家学和爱的教育的双重滋养之下,逐渐显露出博学而谦逊、敏锐而单纯的个性。据新枚的高中同学回忆,因其聪明灵巧,平日里总是风风火火,同学们根据他姓氏的谐音,戏谑式的送了他一个绰号——疯子。这位“疯子”不仅各门功课优异,爱好广泛,且像他的父亲一样,慷慨无私、乐于助人。他的外语尤其突出,能将唐诗译成俄文,连老师都要与他交流探讨,业余时间,他还是个天文爱好者,身体素质极佳,跳高成绩常会超过三级运动员的标准。他的那辆捷克产的宽胎自行车在当时绝对属于奢侈品,可他却从不吝惜,后来干脆了了班上的“公车”。擅长手风琴的他还主动将琴借给喜爱音乐、又无力买琴的同学。后来那位同学成了钢琴教师,自然离不开那架手风琴的启蒙之功。
新中国成立后,鉴于丰子恺的崇高声望,国家拟聘他担任上海画院院长。对此,向来喜静的丰子恺本是坚辞不受的。后几经劝说,并已向国务院申报,最终“被四人强迫,勉强受了。”但照旧不去办公,有事遣人来家里报告。画院院长的工资是每月220元,这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中国,当属“高薪”。身为全家钟爱的幼子,新枚的物质生活当在无忧之列,丰子恺寄款时却十分注意影响:“本想邮汇,恐你在校中招摇,故违邮章封入信内。”新枚同父亲一样,重精神而轻物质,在入学之初的家信中就十分自律地做了“经济报告”,限定每月开支。名人之后的光环和相对宽裕的家境不仅未养成新枚骄奢的习性,反而令他行事更为低调,以致节俭得让父亲和姐姐在欣慰之余倍感无奈,担心初次独自远行的他在外受苦,在回信中反复劝导:“我们家决不会穷到如此程度,所以你不必限制每个月的开支数。”
1970年代丰子恺全家福,前排中坐者为新枚
生活之外,新枚的学业也是父亲十分关切的对象。他通过友人内山完造列出的书目,特意为幼子在日本“海淘”最前沿的精密仪器图书。在写给赴津求学的新枚的第一封信末,他不无严肃地指出:“只是你至今还未背诵出《伊吕波歌》,所以我现在揭下你床头那张纸,随信寄去,务必背诵出来。”《伊吕波歌》诞生于日本的平安时代,大约可等同于日语版的字母表,本身是一首发人深省的佛偈,因语句几乎涉及全部日本假名而后被后世奉为日语元祖。丰子恺一向十分重视对子女外语能力的培养,但这样略显严厉的提醒并非因新枚愚笨懒惰,相反,他完美地继承了父亲的语言天赋。
丰子恺是一位自学成才的翻译家,在他眼中,语言只是一种工具,需尽快掌握方能借以从事其他工作。其在浙江第一师范读书时,就通读过英文版《天方夜谭》,青年时期在岳父有限的资助下赴日“游学”,区区十个月内就熟练掌握了日语。建国后,已年近六旬的他又适应形势,在短时间内自学俄语。不仅为《源氏物语》《猎人笔记》等世界名著留下精良的中文译本,还热心儿童艺术教育,与女儿一吟译介了前苏联的《中小学图画教学法》《幼儿园音乐教育》等书。新枚更是青出于蓝,精通英、日、德、俄等多国语言,不仅长于翻译,日后更成为改革开放后第一代对外知识产权专家。
父子间的“诗词大会”
只可惜,这样平静而幸福的日子并没能持续太久,十年浩劫不期而至。
在这一时期丰子恺给幼子的信中,窗前的柳色曾数度入镜:
窗前杨柳初见鹅黄,不知北地春色如何(1970年3月30日)
窗中绿柳才黄半未匀。但遥想北国春光,也必另有好处(1970年4月2日)
窗外杨柳,绿意已浓,独坐浅酌(1971年3月27日)
此间清和四月,柳絮已尽。窗外一片绿荫。我很盼望初秋到杭州去一下,到石家庄去一下。(1972年5月19日)
在作于30年代的散文《杨柳》中,丰子恺就赞赏过这种“不忘记根本”、“常常俯首向下”、“最能象征春的神意”植物,几十年后,这种风姿绰约又质朴无华的植物仍承载着满身春色,在四时变化中遥寄着渐入老境的丰子恺对北国幼子的血脉亲情。
1966年6月,上海画院出现第一张批判丰子恺的大字报。其后,他更是被贯以“反革命黑画家”、“美术界反共老手”等污名,没收存款、停发工资,连房屋财产也被查抄侵占,被迫蜗居于昔日窗明几净的日月楼之一隅。品学兼优的新枚从上海科学技术大学硕士毕业后,本拟出国深造,为此还自学了捷克语。怎料风云突变,时代的阴霾裹挟着丰子恺及其家人,新枚的深造之路也被迫阻断,被派至石家庄华北制药厂当了一名工人。
此时已到古稀之年、身体欠佳的丰子恺还被下放上海郊区劳动改造,在1969年11月给新枚的信中,他清晰地记录了从住处去闵行曹家港的奔波路程:“从此地回家,费一小时余十分。从襄阳公园城廿六(七分),到徐家汇;换五十六路,一角就到港口;换龙吴路汽车,一角,即到曹家港;不很远也。”因怕幼子担心,他尽量把劳顿的日子说得轻松一些,称自己只是坐在田间“看劳动”、 “乡间安全,稻草床很舒服。”“我倒觉得此种生活很好。每月回家四天,劳逸结合。”然而实际上,此时的丰子恺已饱受右腿麻木、肺病和持续低烧的折磨。即便真的未从事高强度的体力劳动,长路奔波和低劣的食宿条件也必然造成对衰老身体的损耗,终至病倒。正是在这段漫长无望的“病假”中,他开始了与幼子间更加频繁的书信往来,他常常“以写为想,以想为写,所谓想入非非。”(1970年6月28日致新枚信)这些通信中,既有父子间的情感的交流、惦念与关心、对早日“解放”重获团员的渴慕、间或闪回过往人生的经历和感悟,又常做诗词联句、全仄诗等丰家人的“高级游戏”,如举出一字,父子俩便将脑海中的有关诗句落诸笔端,直至文思暂止,期待对方接续。有时的通信甚至几乎无他,而以诗词联句填满整页信纸,宛如一场绵延数年、无关输赢的父子间的“诗词大会”,在孤寂思念的岁月里,营造着精神世界的家宴。
丰子恺
逆境中老父与幼子的书信往还更见真情,它们记录了丰子恺在“浅醉闲眠”中对艺术和信仰的坚守,也映衬出新枚的博闻强识和素朴坚强的内心世界。在喧嚣的世界之外,丰子恺选择回归辽阔的心灵净土,从丰厚的内心积淀中信手拈来诗词歌赋、历史掌故,与幼子间“随记随寄,权当晤面”,有时还会涉及名作点评、英文字谜、日本童谣、儿时旧曲甚至家乡土白,连自己也慨叹“真乃无聊消遣,但亦雅事”——正是这样的“雅事”助父子俩度过了那段精神荒漠。
丰子恺对新枚“单车载酒游保定”的计划十分支持,对其自制色拉葡萄酒、修自鸣钟、装铜滴漏壶、安装电灯等举动也多加赞赏,并戏言“可以转行,也可得五十元。”偶有样式别致的日式信封,亦不忘随信附寄欣赏。父子二人不仅在才学上棋逢对手,也共同拥有着随遇而安的达观人生态度,恰如丰子恺的一幅漫画:“跌一跤且坐坐”。对于本应大展宏图却生不逢时的幼子,父亲并没有过多惋惜埋怨,反倒说:“此数年北地生活,亦是人生一段经历,可作他年佳话也。”在父子俩看来,即便在物质贫瘠、精神受限的境况下,也要保持内心的从容和一颗有趣的灵魂。
在丰子恺生命的最后几年,时不时会从侧面得到的即将被“解放”的消息,这让他满怀期望。幼女一吟将这种近乎眼前的希望比作“圆子吃到豆沙边了。”然而在经历了数次“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之后,他的内心也难免失落。他时而自慰、也安慰新枚道:“病人本来叫做patient,是最会忍耐的。”后来干脆幽默地说:“自从拖拉机入中国后,国内万事都拖拉。”及至后来形势逐渐松动,他也只是被恢复了部分待遇。因怕幼子忧心,他在信中屡次“谎报军情”,声称房屋已归还,待遇按八折发还。他又计划把发还的工资存款分赠给当时最为窘迫的幼子,怎料屡次劝说,新枚坚决不受。作父亲的焦急又有些负气地说“你拒绝我的金钱分赠,甚至情愿不来探亲,我甚为不乐。”最后实在无法,丰子恺也只得无奈地笑谓其“廉洁”。
在这段相对封闭的时空中,丰子恺抱病坚持完成先师遗愿《护生画集》、写作《往事漫忆》(即后来的《缘缘堂续笔》)、翻译《大乘起信论》《竹取物语》《伊势物语》《落洼物语》等。这些工作,多半是凌晨起床在阁楼上完成的,幼子是他秘而不宣的第一读者和可信赖的作品保管者。此时这位骨心至亲,已然是心灵之友。在慨叹“韶华之贱,无过于今日”的同时,丰子恺亦饶有兴味地用作品进行着柔韧的抵抗,自言:“病假两年半以来,笔下产生了不少东西,真是因祸得福。”
丰子恺和爱猫
一生爱烟嗜酒的丰子恺,年轻时曾是“五斤会”的成员(与好友叶圣陶等文人雅士的集合,意即喝得五斤黄酒者方可入会)。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年,出于健康考虑,新枚屡劝其烟酒减量。孰料此时的丰子恺却像个顽固的孩子,在去世前一年的信中还曾向儿子汇报道:“每日饮黄酒一斤半。香烟少吸,一日一包。喷气而已,不吸入肺,亦是一种消遣。”积习难改,不足怪矣。
晚年的丰子恺还曾在信中自述一梦:“昨夜梦‘新丰老翁’,他折臂,我伤腿,颇相似。他对我说:我是‘新丰’,你是‘老丰’,我们大家活过八十八吧。”又言:“自知寿命当在新丰老翁之上,在世上与你还有一二十年的父子情分呢。” 然而这一次,一生信守承诺的丰子恺却“食言”了——在1972年底方被作为“内部矛盾”宣布“解放”的他,仅在不到三年之后即驾鹤西去。
(节选自《名人传记》2021年第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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