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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乱弹丨李白“狂”杜甫“丧”,从诗歌里窥望大唐
思无涯
2024-09-20 23:40:54

郑书方


说起唐朝,你会想到什么?是贞观之治还是开元盛世?是玄武门之变还是安史之乱?是一代女皇武则天还是倾国倾城杨玉环?

不过,这些人或事,一旦碰到唐诗,就会黯然失色。单说诗人,实在太多,除了有名号的“诗王”白居易、“诗佛”王维、“诗杰”王勃、“诗狂”贺知章、“诗鬼”李贺、“诗骨”陈子昂、“诗雄”岑参外,还有如雷贯耳的王昌龄、孟浩然、刘禹锡、王之涣、高适,星光璀灿的“小李杜”和“郊寒岛瘦”。结果“唐宋八大家”中那两位显赫的人物——韩愈和柳宗元,竟没在诗人堆里混上名号。然而,如果让他们碰上“诗仙”和“诗圣”,又会怎样?

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李杜一出场,上面那一众诗人的星光自然就暗淡不少。而李杜遇见了又会怎样?还是闻一多先生说得好,那就是“青天里太阳和月亮走碰了头”,其影响不亚于当年老子与孔子的会面。

遥想公元744年,李白赐金放还,杜甫进士不第,同处人生低谷的两个人,在中原大地上“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为后世文坛凭添了一段佳话和不少谈资。

可这对一见如故的好朋友,毕其一生才华,竟为我们摹画出了两个不同面目的大唐——一个是盛世天朝的流光溢彩,一个是兵荒马乱的颠沛流离。不过也难怪,因为他们的人生际遇,本就天差地别。

李白是个富二代,生性豪放。如果给他贴一个标签的话,非一个“狂”字莫属。他犹如闯进盛唐的一匹脱缰野马,狂傲不羁,难逢敌手。年轻时他壮志凌云,自诩“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听说得到了赏识,他“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他鄙夷官场潜规则,大呼“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而离开官场后,他借酒纵情“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仕途无望的李白索性遍游名山大川,寻仙访道会友。他面对庐山瀑布,惊呼“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他登上天门山,高唱“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他站在黄河边,放号“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杜甫形容他“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恰如其分。

反观名门之后杜甫,运气不佳难入官场,一生贫困郁郁不得志。如果也用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丧”。杜甫虽也吟出过轻松明快的“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荡气回肠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风轻云淡的“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但更多的是沉郁黯淡的“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忧国忧民的“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悲愤难抑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更别说传世名篇《三吏》《三别》了,“诗史”之名号,确非浪得。

就这样,一个“狂”得没边儿的“诗仙”,一个“丧”得没沿儿的“诗圣”,竟联手撑起了唐诗的天空,仿佛他们的使命,就是把诗歌推向巅峰,让后世从此只能仰望,却再也无法抵达。而我们,也得以在他们的诗歌里,窥望一个盛极而衰的大唐。


 创作感悟:

曾经:星空浩瀚,五彩斑斓。与诗相恋,心心念念。一念天堂,一念人间。

如今:端新闻碗,吃文字饭。城市灯火,乡村炊烟。俯仰之间,山迢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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