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想起云中子的话:"行善不在于形式,而在于本心。"她决定暗中除掉这些恶人,但不让任何人知道是她所为。
趁着强盗们酒醉,孙二娘悄悄潜入庙中。她轻功绝妙,来去无声,那些强盗还在梦中,便一个个被她击毙。
第二日,村民们发现强盗全部死在庙中,无不欢呼雀跃。他们猜测是哪位高人路过,为民除害,却不知道是孙二娘所为。
孙二娘做了这件事后,心中反而轻松了许多。她明白了云中子的意思:真正的善行,不需要别人知道,只要问心无愧就够了。
从此,孙二娘时常暗中行善。每当听说附近有恶霸作乱,她便悄悄出手,除恶扬善,但从不留名。时间一长,附近几州县的恶霸都莫名其妙地死了,百姓们都说是天神下凡,惩治恶人。
这一日,李文见孙二娘又要出门,笑道:"二娘,你这样暗中行善,何时是个头?"
孙二娘也笑道:"能救一个是一个,能帮一家是一家。我这样做,心中安宁,也算是为赵姐姐她们赎罪了。"
李文认真道:"二娘,你这些年来的改变,我都看在眼里。从一个黑店恶女,到行侠女侠,再到如今的侠隐。你的心境已经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孙二娘听了,有些不好意思道:"李兄过誉了。我只是觉得,人活在世上,总要做些有意义的事。"
李文深情地看着她,道:"二娘,这些年来你照顾我,我心中感激不尽。如今你已经完全脱胎换骨,我...我想请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孙二娘听了,脸红如霞。她低头想了想,道:"李兄,我曾经是有夫之妇,又杀过那么多人,配不上你这样的君子。"
李文摇头道:"在我心中,你就是世上最好的女子。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只看现在的你。"
孙二娘心中感动,点头道:"既然李兄不嫌弃,我便从了你。"
二人在山谷中举行了简单的婚礼,那两个跟随她们的姐妹做了见证。虽然没有什么繁文缛节,但二人心意相通,倒也温馨美满。
婚后,夫妇二人更是恩爱有加。李文负责教书育人,时常有附近的村民送孩子来学字;孙二娘则继续暗中行善,维护一方平安。
转眼过了三年,这一日黄昏,孙二娘独自登上山谷最高峰,远眺天下。只见夕阳西下,山河如画,一片祥和景象。
她想起自己这一生的经历:从十字坡的黑店女老板,到丧夫后的复仇者,再到行侠仗义的女夜叉,最后到如今的侠隐。这一路走来,虽然充满了血与泪,但她无怨无悔。
想起武松当年劝她改邪归正的话,想起云中子关于梁山的评价,她不禁淡然一笑。梁山固然是义军,但那里争斗不休,人心复杂,确实不适合她这样的性格。反倒是这种自立门户、暗中行善的生活,让她找到了真正的安宁。
正在沉思之际,李文走了上来,在她身边坐下。
"在想什么?"李文温柔地问道。
孙二娘靠在他肩膀上,悠然道:"我在想,如果当初武松邀请我上梁山,我会如何选择。"
李文笑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不会去的。你这个人,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孙二娘也笑了:"知我者,李郎也。"
她望着远方的青山绿水,感慨道:"梁山非吾愿,江湖恩怨如云烟。惟愿苍生安乐,吾心足矣。"
李文点头道:"你能有此境界,真是难得。那些梁山好汉,虽然名满天下,但最终还不是要接受朝廷招安?反倒不如我们这样,逍遥自在,问心无愧。"
孙二娘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宋江他们选择了轰轰烈烈,我选择了平平淡淡。孰是孰非,后人自有评说。"
二人在山顶坐到深夜,看着满天繁星,心中无比宁静。
正是:
半生戎马半生闲,看破红尘心自安。 不求青史留英名,只愿苍生得平安。
从此,孙二娘夫妇在山中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她不再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母夜叉",也不再是为民除害的"女夜叉",而是一个找到了内心平静的普通女子。
然而,每当附近有恶人作乱,她仍会暗中出手,为民除害。她不求名,不求利,只求问心无愧。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却充满了意义。
多年以后,江湖上还在传说着"女夜叉"孙二娘的故事。有人说她已经死了,有人说她遁入空门,还有人说她投靠了朝廷。但真相如何,却无人知晓。
只有那些曾经受过她暗中相助的百姓,偶尔会在深夜看到一个黑衣女子的身影,来去如风,不留痕迹。他们知道,那个传说中的女侠,其实从未离开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