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克的行为如果从“权力戒断反应”来分析,是极具洞察力的视角。他曾以顾问身份主导DOGE三个月,虽然是临时任命,但这种身份背后所携带的象征性国家权力,对他这样极度自我驱动、喜欢影响人类命运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强烈的心理刺激。这不仅是技术参与,而是一种“我主导了国家新叙事”的身份幻觉。当这段任期终止,马斯克并非简单离职,而是从一种“文明主脑”的心理巅峰,被迫抽离。
这种抽离不只是身份的丧失,更像是一种“权力成瘾后的突然戒断”。从认知结构上看,这打破了马斯克内心对自身“全能自我”的投射,导致他的情绪与行为开始出现剧烈波动。他在社交媒体上的频繁发言、对共和党和部分科技政策的攻击,不是临时性的政治反应,而是对失去象征权力的一种心理补偿。他将不可控的情绪转化为攻击性行为,试图维持一种“我依然主导进程”的幻象。
不过,从最近几天的表现来看,马斯克已经在构建新的替代路径。他开始通过控制X平台舆论、发布SpaceX或Tesla的关键计划,来重新唤起一种“我是时代焦点”的感知。这是他心理系统中一贯的“亢奋-耗竭-再亢奋”的结构性循环。他的认同也在发生转变:从“被赋权的政府顾问”切换为“自我神化的技术领袖”,把制度性权力转换为技术神话与大众信仰。
可以预见,马斯克很快将开启一个新的“控制剧本”:或通过火星计划、或通过AI治理工具,继续建立属于他的“超级个人国家”。他的行为不是退出,而是在重新寻找权力舞台的更高维度。他永远不会安于边缘,而是要将每一次抽离转化为下一次更强主导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