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法布白,尤重气脉贯通;线条用笔,多取中锋正势,挺拔中藏含蓄,沉静中见灵动。其楷书,如石磐云垒,沉稳敦厚;行书若风过竹林,飘逸潇洒;草法飞动,若龙跃鹊起,任意挥洒而不失法度。结体之间,欹正得宜,纵横有致,观之如对高山大川,气势淋漓,意趣横生。
用墨讲究浓淡枯湿之变,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黑白虚实之中,造化天然,笔端不语而神采自生。于章法则起承转合间,错落有致,疏密有度,字与字之间,气息相连,恰如山水之间云烟缭绕,天地流通。其作观之,不觉其工而自见其妙,不逞奇巧而自生意趣。


篆书一途,尤见苦心。观其笔势,厚重中见圆融,拙中含巧。结体奇正互映,章法错落得宜。无雕饰之态,有质朴之风。古意中自出新意,拙厚处不乏灵气,若崖崩石裂,复如流泉石上,皆从心手之间自然流出。
又工篆刻,法秦汉而融己意。朱文白文互映,刀法圆转开张,布局章法疏密有致。其印章往往书法为表、刀意为骨,形神兼具,质朴而不失秀逸。印与书相生,既为一体,又各自成章,合则双美,分亦各妙。



其人性静而志专,不喜喧哗,恒以读书为乐,以笔墨为友。尤重性灵修养,常言书乃心画,非静不能为。平日临池之外,博览群籍,研思古今。故其下笔之际,兼得文心与墨骨,沉静而不寡,雄浑而不霸,具文士之气,又有士人之德。
斯人于翰墨一道,勤而不怠,深而不露。其道非一朝一夕之功,亦非时尚风潮所驱,而是以恒久为志,以宁静为伴。若夫云卷云舒,松风竹影,虽无声色之喧,却自见天地之意。唐云来之书,于寂静中见恢宏,于朴拙处显风雅。是以观其作者,不仅赏笔墨之技,更感其人之气象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