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二里头位于河南省偃师市西南9千米的二里头村南和四角楼、圪垱头村之间，二里头遗址的发掘迄今已逾六十余年，自2001年至2004年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里头工作队对遗址中心区进行了考古发掘，清理发现了大型宫殿区建筑基址、宫殿区道路、宫城城墙及宫殿区外围“井”字形道路，二里头核心宫殿区布局轮廓初步显现。1988年二里头遗址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三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关键词】：二里头遗址 “井”字形道路 宫殿区基址 保护与展示
一
前言
偃师市二里头遗址所处伊洛河流域，位于河南省洛阳盆地东部。洛阳历史文化悠久，经考古发掘，洛阳地区先后发现有偃师二里头夏都遗址、偃师尸乡沟商城遗址、洛阳东周王城遗址、洛阳汉魏故城和隋唐洛阳城遗址等多处举世闻名的王朝都邑。洛阳地区五大都城遗址延续分布，显示出伊洛河流域城市文明演进的可持续性。二里头遗址具有极高的历史、科学、文化研究价值。
二
遗址概述
据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里头工作队对二里头遗址宫殿区的发掘发现，遗址区遗存分布东西最长约2400米，南北宽约1900米，现存面积约四百万平方米。遗址的年代为公元前19至前16世纪中叶，从发掘的地层关系判断，为一、二、三、四期的分期格局。目前，学术界对二里头遗址的性质，认为是夏王朝晚期的都城——即夏桀都邑斟鄩。二里头遗址拥有我国最早的宫城和宫殿建筑群、最早的青铜冶铸作坊。是迄今为止学术界认可的中国早期都城遗址之一，被学者誉为“华夏第一都”。2022年12月，二里头考古遗址公园入选第四批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名单。
二里头遗址包括二里头文化时期的聚落遗址、宫殿区遗址、铸铜、铸陶作坊区遗址、绿松石器作坊区遗址、祭祀区遗址、墓葬群遗址等。宫殿区遗址包括宫城城墙4段，建筑基址11处，宫城外道路4条，夯土墙和祭祀坑若干。宫城外4条“井”字形垂直相交的道路，划定了聚落以宫殿区为中心的格局。宫殿区北面为祭祀遗址，同时发现了贵族墓葬集中分布区，宫殿区南侧为手工业作坊遗址，包括绿松石制造作坊、制陶作坊、青铜冶铸作坊。宫殿区东侧有贵族墓冢遗迹集中分布区。
遗址区出土有二里头文化时期可移动文物包括二里头文化铜器18类130余件，玉器15类90余件，绿松石饰1150多件，原始瓷器和漆器若干，另有可复原陶器约5000件，石器、骨器、角器、牙器、蚌器等数千件，遗存文物品种内容丰富。
三
保护现状
二里头遗址已完成《二里头保护总体规划（2006——2025年）》、《二里头遗址展示设计方案》和《二里头考古遗址公园整体规划》，且获国家文物局批复。《二里头保护总体规划》对二里头遗址的保护展示工作提出了保护框架和展示要求。国家文物局将二里头遗址列入国家“十二五”、“十三五”期间150处大遗址保护工程之一。洛阳市人民政府高度重视二里头遗址的保护展示工作，将二里头遗址保护事业纳入区域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
二里头保护展示工作已初步形成规模，其中二里头遗址博物馆由同济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编制。二里头遗址宫殿区1号宫殿基址、2号宫殿基址、宫墙基址、“井”字形道路展示设计方案由河南省文物建筑保护设计研究中心编制。遗址洛河故道及铸铜作坊、制陶作坊、绿松石制造作坊区及相关道路、绿化、电力系统由郑州大学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编制。
二里头宫殿区遗址1号宫殿基址、2号宫殿基址、宫墙基址、“井”字形道路勘察过程中，得到了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二里头工作队大力支持，同时对此区域考古发掘后已回填的遗址提供了发掘资料。实际勘测设计中宫殿区东、北两侧的“井”字形道路，回填后按考古发掘情况，在其上复原出素土夯实路面，遗址整体保存状况较好。
四
考古资料研究
（一）宫殿区遗址
宫殿区为二里头遗址核心区（图1），由四条“井”字形道路及宫城城墙围合而成，城墙沿已探明的四条道路内侧夯筑。2019年以来，考古工作者在中心区新发现主干道路及两侧墙垣，揭示了二里头都邑多网格式布局。
宫殿区发现了多座大型夯土建筑基址，其中属于二里头文化二期的建筑基址2座。分别为3号、5号基址，其位于宫殿区东中部，东西并列。属于二里头文化三期的建筑基址有：1号宫殿基址、2号宫殿基址、4号基址、7号基址、8号基址、9号基址、10号基址和11号基址，其中1宫殿号及7号、8号、9号基址位于宫城西南部，7号、8号基址分别跨于宫城南墙西段和西墙南段，且7号基址恰好坐落于1号宫殿基址南大门正前方。2号宫殿基址及4号、11号位于宫城东中部，二者建于3号建筑基址的废墟之上。10号基址位于宫城南东城墙之外，相对独立。属于二里头文化四期的建筑基址为6号基址，6号基址位于2号宫殿基址北墙外，应为2号基址后期增建建筑。
纵观宫城城墙及宫殿区总体建筑布局，以1号宫殿基址所处的宫城西南部和2号宫殿基址所处的宫城东中部为主要宫殿区建筑分布区，且1、2号宫殿区的所处时期同为二里头文化三期，学术界认为1号宫殿区基址为夏社建筑，2号宫殿区基址为宗庙建筑，体现了“宫庙分置”的建筑布局制度。其布局形制影响了后世二里岗文化、商晚期文化、东周春秋战国文化，直至汉、唐以后文化。
图1 《二里头遗址展示设计方案》
（二）1号宫殿区建筑基址
1号宫殿区建筑基址（图2）于1960年发现，当年开始发掘，历时15年，前后经过11次发掘，总计揭露面积约13600平方米。据考古资料显示，1号宫殿区坐北朝南，由大门、主殿、南、北、东、西廊庑和庭院组成。在主殿东北部，廊庑北墙和东墙上各辟一边门，可通往2号宫殿区，在东墙北部有东厨1座。1号宫殿区总平面布局呈“刀把”形，东北隅凹缺，整座院落围合布局严谨。
图2 1号宫殿基址复原图
（来源：杜金鹏：《二里头遗址宫殿建筑基址初步研究》，《考古学集刊》第16集，北京：文物出版社，2005年）
主殿建筑由殿堂、月台组成，主殿长方形布置，台基面阔36米，进深25米，现存殿基高于庭院地面约0.2米，夯土台基上有两圈柱洞，外圈为檐柱，柱洞直径0.18～0.2米，复原数量为48根，内圈为老檐柱，柱洞直径约0.4米，复原柱子数量为22根，殿堂内部未发现柱洞或其他建筑遗迹，殿前为空旷的庭院。
大门建筑基址，夯土基座，面阔28米，进深13米，东西两侧分别与南廊庑相连，大门面阔七间，进深四间，门基址上有三条南、北向门道和四条夯土门墙，推测门墙间应置有门。
东厨位于主殿东侧，平面长方形，坐东朝西，面阔三间，进深二间，其北侧有一个“灰坑”，坑底铺垫鹅卵石，应为东厨的储藏穴窖。
廊庑围绕1号宫殿建筑外围封闭而建，将宫殿与外部环境隔离开。从基址现状看，廊庑以连续的木骨泥墙隔绝宫室内外，同时木骨泥墙也兼有承载顶部结构作用，西侧木骨泥墙内侧6米有一排与之平行的柱洞。南、北、东侧廊庑中间均有木骨泥墙，木骨泥墙将其分为内、外廊道，木骨泥墙内外3米处各有一排与之平行的柱洞。推测南、北、东、西廊庑建筑应为双坡屋面结构形制。
（三）2号宫殿区建筑基址
2号宫殿区建筑基址（图3）于1976年秋季发现，1977年开始发掘，到1978年底结束。2号宫殿区西南距1号宫殿区基址约150米。据考古资料显示，宫殿区建筑平面呈方形，坐北朝南，2号宫殿区由大门、主殿、廊庑、警卫房和庭院组成，主殿东侧东廊有“东厨”。南、东、西三面廊庑围合，北面为夯土隔墙，北隔墙偏西有北廊庑五间，整座院落布局严谨。
图3 2号宫殿基址复原图
（来源：杜金鹏：《二里头遗址宫殿建筑基址初步研究》，《考古学集刊》第16集，北京：文物出版社，2005年）
主殿建筑台基现存高度约0.2米，面阔九间33米，进深三间13米。台基上有一圈柱洞，系廊柱遗迹。台基中央用木骨泥墙围筑起三个大房间。主殿台基南侧，发现有高于庭院地面的三块夯土，发掘者推测为主殿的“踏步”。在主殿的四周发现有铺垫的石板，推测为房檐散水。殿前后分别有两个烧土坑，可能与“燎祭”（用火烧燎牺牲、贡品的祭祀行为）或“庭祭”（燃柴照明）有关。
主殿后的M1为一竖穴式深坑，平面长方形，东西长5.2米，南北宽4.25米，考古简报M1应与2号宫殿同时期。学界对M1的性质，也有不同的看法，一认为这是一座大型墓葬，二认为是一座祭祀坑。所以，M1对判定2号宫殿的性质有着重要意义。
东厨在东廊庑的中部，为木骨泥墙围合的建筑空间，坐东朝西，东西宽3.5米，南北长6.1米。应是礼仪建筑中“东厨”制度的形制。
主殿的南、东、西三面置廊庑，北面为夯土隔墙，将宫殿与外部环境隔离开。从现存基址上看，东、西廊庑外为夯土隔墙，内侧有一排与之平行的柱洞。北面夯土隔墙偏西为北廊庑，北廊庑面阔五间，进深一间。南廊庑中间用木骨泥墙，木骨泥墙内、外3米处各有一排与之平行的柱洞，将其分为内、外廊。推测东、西廊庑应为双坡结构建筑，南廊庑应为双坡内、外廊结构形制。据考古发掘资料显示，东墙有四个门道，门道基槽宽1.4米～1.9米不等。
大门位于南廊庑中轴线偏东处，坐北朝南，平面呈长方形，大门由南北门廊和木骨泥墙围合的长方形门房组成。门房面阔三间，门房台基面阔14.4米，进深4米，门道从门房中间穿堂而过，门道与木骨泥墙连接处有柱础坑和柱础石，应是安装门的遗迹，大门宽度不超过1米。门房东、西次间南北门廊各有二个檐柱柱洞，分别于南廊庑东西连接。
警卫房分别在南廊庑的东南角和西南角设置，其墙体均采用夯土墙，朝南方向无墙为开放式门。其中，东南角为单室，东西宽约3.5米，南北长约5.9米。西南角为三室，东西宽约3.5米，南北长约5.9米，在西南角警卫房西侧，为一间配房，南北长5.7米，东西宽2米。
2号宫殿区中间为庭院，庭院西高东低，庭院内发现有两处地下排水设施，分别位于北起第一门道，门道下有11节陶水管连接而成，水管直径0.165～0.22米，长0.5米，安装在预先挖好的沟槽内。南起第一门道下有石板砌成的地下排水沟，推测应为院落的水门。
（四）“井”字形道路遗址
中心区西南的墙垣和道路均位于作坊区以西，宫殿区四面围墙均在道路网格围起的空间内侧，围墙外侧有宽约10～20米的道路。20世纪70年代在勘探发现2号宫殿去基址的同时，在其东侧探明了一条长约200余米的南北向道路。21世纪初发掘时，最终确定这条南北向道路长约700米，路的北端被晚期堆积打破，南向伸进村庄。随后东西向的道路也被发现，南北和东西向的两条道路垂直相交，形成主干道上的十字交汇。在1号宫殿区基址以南，又找到了围绕宫殿区的第三条道路，在1号宫殿区基址的西墙外，也确认了宫殿区西侧道路的存在。至此，显示出宫呈外围完整的“井”字形道路格局。已发现的四条道路垂直相交，其走向与1号、2号宫城城墙及宫殿区基址围墙的方向基本一致，井字形道路把二里头遗址分成不同功能区，形成了以宫城区内建筑群为中心，宫城外墓葬区、祭祀区、手工业作坊区围绕的宏大都邑遗址。
（五）宫城城墙遗址
宫城城墙平面呈长方形（图4），东墙方向174°，西墙方向174.5°，东北角及西北角略呈直角，南墙与东墙延长线夹角为87°。城墙沿已探明的四条“井”字形道路内侧修筑。四面城墙中，东墙与北墙保存较好。东墙残长330余米，北墙残长约250米，南墙残长120余米，西墙残长150余米。依发掘报告看，宫城东墙和北墙无基槽，平地起筑。西墙和南墙部分地段发现较浅的基槽。墙体上宽2米左右，底部略宽，最宽逾3米。残存高度0.1～0.75米。宫城东北角城墙交接处系一次性夯筑而成，未发现接缝或嵌人现象，城墙上发现多处局部修补、增筑的现象。
图4 宫城城墙平面图
（来源：《二里头遗址展示设计方案》)
五
保护与展示设计
（一）宫殿区保护与展示设计
宫殿区遗址主要展示内容为：在“井”字形道路遗址上采用素土夯实—三七灰土地压实，上铺黄土色透水混凝土进行展示；宫城城墙在现有遗址自然地面以上采用三七灰土夯实，预埋混凝土垫块，垫块上铆接装配式钢结构框架，钢结构顶及侧面挂仿夯土预制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进行复原模拟展示。其中，宫城城墙仅在四角及2号宫殿东侧进行模拟复原展示，其余均为地表植物标识展示；1、2号宫殿区建筑基址采用与发掘资料形制像仿的仿夯土预制装配式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挂板，挂板间采用焊接，外粉仿夯土色混凝土。装配式结构在必要时吊拆，可对遗址进行二次发掘。宫城城墙及宫殿区内均采用碎石及绿植标识展示。
宫殿区展示主入口设在7号宫殿建筑基址上，7号宫殿遗址采用自然地面以上高架木栈道。入口处设宫殿区碑刻说明及标识牌。1号宫殿区均为基址展示，通往2号宫殿基址区道路采用自然地面以上架高木栈道做法，由于线路较长，在道路中设置一处休息平台，休息平台旁置大型盆栽槐树一棵。2号宫殿基址区与其轴线对应的4号建筑基址，采用绿植标识展示的方式。为使游客对遗址参观便利，在宫殿区的西南角和东侧与2号宫殿相近处，各设电瓶车停靠站一处。宫殿区内部的展示道路均采用自然地面上高架木栈道做法，此做法不仅减少了游客对遗址本体的踩踏，必要时吊拆展示设施，可对遗址进行二次发掘。
（二）“井”字形道路保护与展示设计
据考古发掘资料显示，“井”字形道路遗址最宽20米。保护展示方案在现状“井”字形道路遗址上覆素土压实，为满足保护展示和旅游需求，将“井”字形道路每边各加宽1米，保护展示道路总宽22米，道路高于两侧自然地面，道路采用双边坡排水。“井”字形道路中间10米宽为电瓶车道，两侧每边各6米宽为行步道，双向行驶。电瓶车道具体做法为：现有路基素土碾压密实-300毫米厚级配碎砾石—多空隙水泥稳定碎石基层-150毫米厚C20透水混凝土面层（土黄色）。行步道做法为：现有路基上素土碾压密实-300毫米厚级配碎砾石-150毫米厚三七灰土夯实。道路边缘置土黄色混凝土预制道牙石2000毫米×200毫米×500毫米，道路每十米设0.01米宽伸缩缝，伸缩缝内填高密度聚乙烯泡沫。道路中间分别向两侧设1%排水坡，排入道路两侧绿化带。
（三）宫墙基址展示设计
为增加游客对宫城城墙及宫殿区空间尺度感和展示效果，宫城城墙遗址的保护展示采用分段地面模拟复原展示，展示段为宫城的东北角和2号宫殿基址东侧城墙，其余城墙遗址展示均采用绿植标识的方式，将宫墙的范围、规模、形制展示出来。
复原宫城城墙宽2.44米，高1.5米。穿越城墙的木栈道宽2米。城墙自然地面以下做法为：素土压实-300毫米厚级配碎砾石-30毫米厚1:3干硬性水泥砂浆结合层—水泥浆一道—现浇钢筋混凝土地梁250毫米×600毫米，梁上预埋钢板12毫米厚300毫米×300毫米和Φ16螺栓焊接，上部与桁架连接。桁架采用方钢焊接，此结构可根据考古需要随时进行拆卸。宫城城墙东北角模拟展示长36.6米，东墙模拟展示长84米，总长230.4米。
（四）1号宫殿区建筑基址展示设计
1号宫殿区展示设计，包含7号宫殿建筑基址、大门基址、1号宫殿建筑基址、庭院和参观廊道、游客休息平台等六部分，总展示面积为18840平方米。
方案将7号宫殿设为宫城区的主入口，7号宫殿南置踏步与井字形道路连接，宫殿区建筑基址下部采用现浇钢筋混凝土地梁250毫米×600毫米，梁上预埋120毫米×120毫米防腐木，再上为27毫米厚炭化木地板铆接。
1号宫殿建筑基址展示，按照考古发掘的宫殿建筑基址平面，在自然地面以下素土压实-300毫米厚级配碎砾石，其上置3600毫米×3660毫米钢筋混凝土装配式梁、板模块拼接，梁、板间进行焊接，素混凝土填缝。梁、板上钢桁架架空，桁架外挂土黄色仿夯土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图5）。板顶标高0.75米，板顶建筑面阔、进深和柱网结构按发掘柱洞布置，仿木柱采用10毫米厚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壳体，内部中空，木柱柱头熏黑处理。
图5 宫殿区及木栈道设计示意图
大门建筑基址，按照考古发掘平面，在自然地面以下素土压实-300毫米厚级配碎砾石，其上采用3600毫米×2440毫米和2440毫米×1220毫米钢筋混凝土装配式梁、板模块拼接，梁、板间进行焊接，素混凝土填缝。梁、板上钢桁架架空，桁架外挂土黄色仿夯土预制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板顶标高0.55米，板顶建筑面阔、进深和柱网结构按发掘柱洞布置，仿木柱采用10毫米厚预制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壳体，内部中空，木柱柱头熏黑处理。大门三条门道，其中中间门道宽3米，东西二门道宽2.9米，门道做法与木栈道做法。
廊庑建筑基址，按照考古发掘建筑基址平面，分别采用3.66米和2.44米作为开间设置，在自然地面以下素土压实-300毫米厚级配碎砾石-30毫米厚1:3干硬性水泥砂浆结合层—水泥浆一道—现浇钢筋混凝土地梁250毫米×600毫米，梁上预埋0.012毫米厚300毫米×300毫米钢板和Φ16螺栓焊接，上部与桁架连接。桁架采用方钢焊接，廊庑顶面标高0.55米，木骨泥墙标高0.75～0.95米，外观采用土黄色仿夯土10毫米厚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壳体，内部中空，木柱柱头熏黑处理。柱网残柱高低错落，最高0.8米，最低0.3米（图5）。
东厨建筑基址，平面长方形，坐东朝西，面阔三间，进深二间，结构做法同廊庑。1号宫殿区木栈道标高为0.45米，木栈道宽2米。其基座采用自然地面以下素土压实-300毫米厚级配碎砾石—预制现浇钢筋混凝土地梁250毫米×600毫米，梁上预埋120毫米×120毫米防腐木，再上为27毫米厚炭化木地板铆接。休息及参观平台做法同上。宫殿庭院及0.6米宽散水均采用100毫米厚Φ20至Φ40灰白色鹅卵石铺地。
（五）2号宫殿区建筑基址展示设计
2号宫殿建筑基址，按照考古发掘的宫殿建筑基址平面，在自然地面以下素土压实-300厚级配碎砾石，其上采用3600毫米×2440毫米钢筋混凝土装配式梁、板模块拼接，梁、板间进行焊接，素混凝土填缝。梁、板上钢桁架架空，桁架外挂土黄色仿夯土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板顶标高高出自然地面0.6米，板顶建筑面阔、进深和柱网结构按发掘柱洞布置，仿木柱采用10毫米厚预制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壳体，内部中空，木柱柱头熏黑处理。2号宫殿建筑木骨泥墙高0.9米。柱网残柱高低错落，最高0.8米，最低0.3米。
大门建筑基址，按照考古发掘基址平面，在自然地面以下素土压实-300厚级配碎砾石，其上采用3600毫米×3660毫米和2440毫米×1220毫米钢筋混凝土装配式梁、板模块拼接，梁、板间进行焊接，素混凝土填缝。梁、板上钢桁架架空，桁架外挂土黄色仿夯土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板顶标高0.5米，板顶建筑面阔、进深和柱网结构按发掘柱洞布置，仿木柱采用10毫米厚预制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壳体，木柱柱头熏黑处理。大门三条门道，大门门塾为仿木骨泥墙，高0.9米，外观做法土黄色仿夯土10毫米厚预制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内部中空。柱网残柱高低错落，最高0.8米，最低0.3米。大门门道宽2米，门道做法与木栈道做法同。
廊庑建筑基址，按照考古发掘基址平面，采用3.66米和2.44米作为开间设置，在自然地面以下素土压实-300毫米厚级配碎砾石-30毫米厚1:3干硬性水泥砂浆结合层—水泥浆一道—现浇钢筋混凝土地梁250毫米×600毫米，梁上预埋钢板12毫米厚300毫米×300毫米和Φ16螺栓焊接，上部与桁架连接。桁架采用方钢焊接，廊庑顶面标高0.55米，木骨泥墙标高0.75～0.95米，外观采用土黄色仿夯土10毫米厚预制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壳体，内部中空。柱网残柱高低错落，最高0.8米，低0.3米，色彩采用仿木熏黑色，结构为10毫米厚彩色纤维混凝土（GRC）板壳体，内部中空。大门东、西、北三面夯土墙做法同宫墙，不同的是夯土墙高1.2米。东厨建筑基址，平面长方形，坐东朝西，结构做法同东廊庑。
2号宫殿区木栈道标高为0.45米，木栈道宽2米。其基座采用自然地面以下素土压实-300毫米厚级配碎砾石-预制现浇钢筋混凝土地梁250毫米×600毫米，梁上预埋120毫米×120毫米防腐木，再上为27毫米厚炭化木地板铆接。休息及参观平台做法同上。宫殿庭院及0.6米宽建筑基址散水均采用100毫米厚Φ20至Φ40灰白色鹅卵石铺地。
（六）绿化设计
宫殿区内除遗址部分，均选用苜蓿作为大规模种植的地被植物，其间点缀国槐（用树箱并设阻根层）。参观道路围绕的展示区内部，选用黑麦草，休息区内用树箱种植金叶女贞、国槐。周边宫城标识植物选用芒草。绿化设计方案选用低矮植物植被，目的是突出遗址区的展示内容和效果。
六
结语
二里头遗址规模宏大，布局严谨，文化内涵丰富。作为中国古代文明与早起国家形成期的大型都邑，二里头遗址的重要学术地位得到了学术界的公认。二里头遗址保护展示利用设计及工程实施，再现了遗址完整的文化价值和历史信息（图6），建成后的二里头遗址宫殿区具有特色鲜明、主题突出、可识别性较强，对二里头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的建设具有重要的学术研究价值和现实意义。2019年，二里头宫殿区及“井”字形道路保护展示工程施工设计方案获得了“中国文物保护示范工程奖”，取得了较好的社会效益，为河南省国家考古遗址公园展示利用模式起到了积极的示范作用。
图6 宫殿区建成后效果
本文转自《考古遗产研究》（第一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