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报告文学
她们用坚守、担当、责任和情怀,诠释了守护家园娘子军的光辉形象。
——题记
守护家园的娘子军
文|杨金霞
前两天去梁甫川,当车子开到两面山上层层梯田全被满满当当金黄的麦子,翠绿的玉米、烤烟妆点时,我赶紧下车,打开了相机。当我一边拍照,一边对眼前的美景大加赞赏时,身后玉米地里一位正给玉米施肥的老人搭腔了:“你们是城里来的吧,你们光看风景哩,知道种庄稼有多辛苦吗?在我们这个靠天吃饭的地方,庄稼要长好,还要看老天哩。这里夏秋季最爱发白雨,弄不好下一场冷子,一年的辛苦就白费了……”“不过,这些年多亏县上防雹工作搞得好,农民种庄稼的损失才大大减少了!”老人停下手里的活计,点了根烟感叹道。“您也知道县上防雹?”我故意问。“咋不知道?梁甫川自我小时候就打白雨哩,那时炮不行,现在是高射炮,厉害着!你看,打白雨就在前面那个高山上,现在都是些女娃娃驻守在那里,她们每年夏秋季上山,吃住都在山上。前段时间天旱,玉米、烤烟都拧了绳绳,就是那伙女娃娃采用人工降雨,才缓解了旱情。现在科学就是发达,冬天要是干旱,她们也能人工降雪呢!”老人边说着笑眯眯地给我指了指对面那座最高的山。
我知道,老人说的就是马家山高炮防雹点的五位女民兵,她们是马家山的崔天玲,予村的曹小英、黄娟娟、宋丽超、李元君。马家山炮点虽然较我县其它防雹炮点来说,换女民兵防雹的时间较晚,是2019年才换的。但六年来,这五位女民兵始终胸怀家园,团结协作,克服重重困难,在防雹工作中展现了出色的表现和高效的团队精神,充分发挥了集体的智慧和力量,最大限度减少了家乡人民群众的损失,用实际行动践行了新时代女民兵的责任和担当,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高度赞扬,被乡亲们亲切的称赞为“守护家园的娘子军”。
不信你看。
娘子军的风采
当每个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向风景秀美的梁甫川时,高咀山上驻守的五位防雹女民兵就开始操练了,崎岖的山路上留下了她们整齐的脚步声。“炮后集合,调整方向,增大射角,捕捉目标”等训练口号常常回荡在崇山峻岭之间,与各种鸟儿的叫声汇成一曲曲无与伦比的天籁。晨光中,五位迷彩服的身影就像五朵绿玫瑰在迎风绽放。
高炮操作对人员体能也是有很高要求的,每日晨跑、仰卧起坐、立定跳远都是女民兵们体能的必练内容。特别是高炮操作,她们每天都要在班长的指令下,认认真真开展迅速就位,转动方向机,拆除限制器,打平炮身管等训练。晨练结束,班长还要带领大家学习高炮防雹相关理论知识,以提高团队的理论水平和操作技能,每个人笔记本上都密密麻麻记录着她们的学习内容。
女民兵们说,每日清晨操练时,也是她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在高山上操练,不光空气新鲜,就连那一道道山梁上的庄稼都如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呈现在眼前。特别是山下远处那星罗棋布的村庄、错落有致的房舍,以及缕缕升起的炊烟,总让她们会产生无限的力量和温暖。多少个清晨与黄昏,她们在这里遥望着村庄,默默许下心愿,就是再苦再累,也要尽职尽责、坚守岗位,与雹灾顽强斗争,守护好自己安静而祥和的家园。
“别看她们是女人,打起白雨比男人还厉害呢。”这是烟站工作人员竖起大拇指对女民兵的夸奖。因为,烟站工作人员是这一带上千亩烤烟的守护者,在他们眼里,做好防雹工作,也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只要每次天空一上云,他们就会主动来炮点要求给女民兵帮忙。但为了安全期间,一次次都被民兵婉言谢绝了。而就在去年八月份的一天午后,西北方天空又起了巨石般的黑云,女民兵刚穿好雨衣,戴上钢盔,进入临战状态,烟站俩工作人员就气喘吁吁地跑进防雹点的院子里,硬要给女民兵们帮忙打白雨。这下,班长崔天玲急了,赶紧催促让他们回去,并客气地解说:“你们的好心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这个忙你们确实帮不上!”听了班长的话,烟站人正准备离开时,天空就下起了雨滴,班长见他们没拿雨具,就只好安排他们先到房子里躲避。女民兵们则立即炮后集合,等待上级作业命令。一切准备就绪没几分钟,女民兵就接到上级开始作业的命令,她们就迅速按规定在一分钟内接连向云层发射了几十发炮弹。当炮弹打进云层,使这场可怕的雹灾转化成滋润大地的一场透雨时,五位女民兵高兴得在雨中就拥抱在一起了。当她们圆满完成任务,回到房子时,竟发现烟站那俩工作人员像青蛙一样在地上爬着。他们见女民兵进来,才不好意思地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原来,那俩烟站人员说,白雨炮的声音太大了,耳朵震得实在受不了,就只好爬下,将耳朵贴住地面,以缓冲炮声对耳膜的震动。其实,房子离发射点还有一段距离呢!从那以后,那俩烟站人员逢人就说:“我们是领教了,打白雨这活不是好活,六年了,真不知道这几个女人是咋坚持下来的?!”
让女民兵至今一说起就感到内疚和自责的是2021年夏天,有天晚上已经九点十几分,天空突然像倒扣的锅一样漆黑,稀稀疏疏的星星也像捉迷藏似不见了,山顶上的狂风就像狼哭鬼叫似的吼了起来,顷刻间气温也一下子降了好几度。女民兵根据以往经验判断,肯定又是一场很恶的白雨来了。她们就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在班长崔天玲带领下穿好雨衣,戴上钢盔,炮后集中,做好了一切作战的准备。就在她们等待上级作战命令时,雨滴就夹杂着杏核大的冰雹从天空乒乒乓乓砸了下来,当时,女民兵们就心疼地想,家乡的烤烟、玉米又遭殃了。此刻,心急如焚的女民兵多想开炮与雹云展开搏斗啊!可天太黑,一来根本看不见方向,二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她们也没有接到上级作业的命令呀。就这样,民兵们只能在冰冷的雨中,在冰雹打在钢盔上发出震耳的“咚咚”声中,眼睁睁一直等到白雨过去,都没能接到上级开始作业的命令。原因是:为了航空安全,兰州军区没给高炮作业时间。结果,不到半夜,女民兵就接到丁家沟一位村民的电话,说冷子把他的五十亩烤烟打成光杆了。这个消息,让民兵们都心疼地流泪了。第二天一大早,有的村民竟找到炮点质问:“昨晚下冷子,你们为啥不打,平时养活你们有啥用?”听了村民的话,民兵心中除了委屈,还能说什么?
带伤作战的黄娟
黄娟是甘肃庆阳姑娘,予村媳妇。别看才32岁的黄娟是外地人,可干起打白雨这活干脆利索,一点也不惜力气。记得2023年7月,有天午后狂风大作,西北边天空又有黑云向梁甫川蔓延过来,高炮点的女民兵就迅速全副武装,焦急地守候在高炮后,等待兰州军区给作业时间。
而就在女民兵接到上级作业命令时,豆大的雨滴已夹杂着冰雹落了下来。在这仅有一分钟发射炮弹的紧急时刻,班长崔天玲带领所有队员在狂风暴雨中迅速备弹、装弹,雨滴夹裹着冰雹打在她们的脸上、手上,就像鞭子抽打似的疼痛,特别是炮弹的发射声、冰雹打在头盔上发出的咚咚声和着怒吼的狂风,让人耳朵根本听不清其它声音,姐妹们只能凭借平时训练有素的判断和多次紧密配合的默契在暴风骤雨中与雹灾顽强抗争。
就在女民兵们一分钟将79发炮弹一连串打向云层,及时阻止了冰雹,准备收拾战场时,大家低头间,才发现脚下一大滩雨水被鲜血染红了。姐妹们这才集中注意力找是谁把那哪里弄破了。“呀!我咋没发现,是我的手出血了。”黄娟大声说。顷刻间,姐妹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了黄娟,只见黄娟右手上全是黏糊糊的鲜血,右手大拇指还在一滴滴往地上滴着血。原来,就在刚才大家紧密配合发射炮弹时,黄娟急着给炮弹双管内压弹,一不小心,夹伤了手指。可当时作业太紧张,加之注意力高度集中,她根本就没顾上自己的手。等姐妹们把黄娟扶到室内,将伤口大概处理了一下,这才看清黄娟右手大拇指上竟有一个娃娃嘴样的裂口正往外冒着血。
见此情景,班长崔天玲紧急电话叫了一位马家山村民,和她一起用三轮车将黄娟送到了距炮点几十里路的医院,医生给黄娟的大拇指缝了三针,还给打了破伤风。到现在,黄娟的右手大拇指受疤痕影响都伸不直。
忠孝两全的曹小英
曹小英的婆家和娘家都在予村,她今年刚四十岁,丈夫一个人务着几十亩烤烟,俩孩子正在上学,公公婆婆的身体一直不好,经常隔三差五去住院。
就在这样一个负担沉重的家庭里,曹小英六年来却从没有耽误过一次高炮防雹工作。她每天都把家庭和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用她自己话说:多亏一起有这么好的姐妹,是姐妹们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我、照顾着我。
其实,曹小英每天都是家里、炮点两头跑的。因为,这一带发白雨有个特点,多数时间都是午后。所以,班长崔天玲就按这个规律,安排曹小英每天下午、晚上和大家在炮点值守,天明和大家一起操练,操练结束,姐妹们自己做早饭时,曹小英就赶紧骑车回到予村家里,给丈夫和公公婆婆做早饭,在丈夫和公公婆婆吃早饭时,她就给自己把饭凉下,再赶紧和面、擀面,炒中午吃的菜。等她把一切准备就绪,她的饭也就晾凉了,刚适合她狼吞虎咽。
就这样,曹小英在村子、炮点之间来来回回跑了六年,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经常能见到她匆匆忙忙的身影,知道她家庭情况的人都夸奖她:“小英真是个忠孝两全的好媳妇,像这样的媳妇,现在打着灯笼都很难找到了。”
顾全大局的宋丽超
宋丽超是一位泼辣的河南姑娘,也是予村媳妇,今年36岁。平时丽超的孩子由婆婆照管着,她就一心一意坚守炮点。记得有次,宋丽超休了一天假,下午她正收拾好行李准备回炮点时,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婆婆倒水时不小心,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这一摔,可把婆婆多年未犯的腰痛病给诱发了,婆婆当时就疼得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刚背着行李准备出门的丽超见这种情况,赶紧放下手里行李,把婆婆扶进屋,让婆婆慢慢躺在床上。刚开始宋丽超想,婆婆可能躺下歇歇就好了,可婆婆这一躺下,痛苦的呻吟一阵比一阵紧了。“这咋办?眼看去炮点时间到了,要是再迟,天黑路就不好走了。”丽超一下子急得都出汗了。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呻吟的婆婆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拉着哭腔说:“唉!丽超,你给你们班长打电话请个假,再休几天假吧,我看我这次摔的不轻,你走了做饭都就没人,还咋管娃娃?”听了婆婆的话,丽超一下子为难了。“炮点本身就人员不足,我咋能继续休假,一旦有白雨,剩下人根本拉不开,要是再让冰雹糟蹋了庄稼,那我会后悔一辈子的。”丽超的脑海一遍遍这样想着。
情急中,丽超二话没说就准备出门,可就在她刚转身的刹那,婆婆一把拽住了她的上衣后襟,用哀求的语气说:“丽超,你不能走,你就请个假吧!”其实,丽超是一时急糊涂了,她竟然忘了给婆婆说她的打算。她是准备去村上卫生室给婆婆叫医生,顺便再骑车去姑妈家接姑妈来,让姑妈先帮她照顾两天婆婆和孩子,她晚上再打电话叫远在河南的妈妈来帮忙的。
那天,宋丽超给婆婆吃上药,将家里一切都安排给姑妈后,她按天黑又和战友们一起坚守在炮点上了。
全家上阵防雹的崔天玲
崔天林是马家山原防雹炮点民兵唐德厚家的儿媳妇,今年35岁,也是现在马家山防雹炮点的女民兵班长。2019年炮点换女民兵前,她的公公唐德厚就在这里负责防雹工作。
让崔天玲至今记忆犹新的是,2019年5月份,炮点换女民兵时发生在她身上的一件事。记得有天公公休假,在家吃饭时,无意间说了句,过几天我就不去炮点了,炮点要换女民兵。听了公公的话,崔天玲当时就坚决地说:“换女民兵,我干去呀!反正打白雨保护庄稼人人有责。”话音一落,她的婆婆就一脸不高兴地问:“你咋去?老二才六个月,还吃奶着,况且大炮打白雨这事女人能干得了吗?”见婆婆这种不情愿的态度,公公也随声附和着:“你就在家好好管娃娃吧,人家肯定能找下人,先让其他女人干去。”听了公公的话,天玲虽然啥话也没说,但心里却暗暗下定决心:“你们不同意,我自己找领导,一定要当打白雨的女民兵,守护家乡的庄稼。”
就在人武部和气象局领导来炮点那天,领导前脚刚踏进防雹点的院子,崔天玲就抱着怀里才牙牙学语的孩子站在炮点大门外了。因为,她听说炮点领导要来,一吃过早饭,就抱着娃娃在领导必经的路口等着。此刻,站在大门口的天玲真想冲进去给领导说,我想当炮点女民兵,但又怕这样太怒蟒,反倒引起领导反感。她就灵机一动,假装生气地把怀里的孩子瞪了一眼,结果,聪明的孩子看见妈妈瞪她,就哇哇大哭了起来。院子里听到小孩哭声的领导一下子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山上哪来这么小孩子的哭声?”领导边说着就起身来到大门外,见抱着孩子的崔天玲问:“你咋把孩子抱这里来了,有什么事吗?”崔天玲这下大着胆子说:“听说炮点要换女民兵,我想在这里干,您看能行不?”俩领导看了看眼前这位朴实无华、浓眉大眼、结结实实的年轻媳妇,笑着说:“行啊,我们正愁找不下人呢!不过,你怀里娃娃这么小,这里条件很艰苦,你能行吗?”“能行!我家里有羊,孩子喝羊奶,让我婆婆管,我不怕吃苦。”崔天玲语气坚定地一口气回答道。
这时,正在房子收拾东西的唐德厚听见儿媳的说话声,急忙出来问:“天玲,你咋把娃娃抱这里来了?赶紧往回走。”“爸,我来找领导当女民兵哩,领导都同意了。”崔天玲理直气壮地给公公说。“唉!你这娃娃,咋不听话,这活你干不了!况且咱娃娃还那么小。”公公一脸生气地说。这时,两位领导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这个年轻媳妇才是唐德厚家的儿媳妇,就半开玩笑着说:“老唐,你说咋不行,孩子都说了,家里有羊奶,婆婆可以管娃娃,你也能帮着管呀,孩子愿意干就让干吧,我们看,这娃绝对能干好。”
就从那天起,崔天玲一直在炮点干到了现在,六年来,她时时处处以身作则,以大局为重,团结姐妹,关心姐妹,领导大家刻苦训练,认真学习防雹理论知识,圆满完成了上级交给的各项任务,受到上级多次奖励。特别是在这高山之巅,很难留住年轻女民兵的情况下,她还先后动员自己俩小姑子唐风艳和唐风琴 分别在炮点干了三年和两年。如今,崔天林的公公唐德厚也担任起了炮点安全员的任务,他用几十年经验负责炮点安全相关工作的同时,炮点每日用的窖水都是他从马家山村用三轮蹦蹦车一车车拉上山顶,再倒进水窖的。到了马家山,只要一提起唐德厚,知情人都会夸赞他们是“防雹一家人”。
我那天到马家山防雹点时已下午三四点,站在这高山之巅,头顶湛蓝的天幕如水洗过一般,远处群山逶迤如波浪起起伏伏,近处层层梯田满眼翠绿。按理说,夏日这个时间也是一天中最炎热的,可我站在这里,一点也没感到热。那呼呼吹来的山风竟让穿得十分单薄的我打起了寒战,我赶紧裹紧衣服进了屋。看见女民兵睡的架子床,我问:“现在都这么冷,晚上会更冷吧?”“这几天我们晚上睡觉都插的电褥子呢。”女民兵们回答。“啊!”我惊愕得合不拢嘴了。民兵们热情得让我吃她们在山上摘的野樱桃时,我像在单位一样,挽起袖子准备找水龙头洗手,她们却给我端来了盛有清水的脸盆,说这里用的是窖水,没有水龙头。听了她们的话,从未见过水窖的我,又好奇地跑到院子,让曹小英揭开那沉重得连男人提一下都很吃力的水泥水窖盖子,水窖内水还多着,可水面上若隐若现漂浮着一层杂质,我不由得皱了下眉头。曹小英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立即解释到:“水窖里的水我们每次吃完,拉新水前都要下窖彻底清洗水窖的,可不知啥原因,每次新水倒进去没几天,上面就会漂浮一层这样的东西。”
进屋后,我笑着问民兵们:“你们觉得这里条件艰苦吗?”“说不苦是假的,但我们这里比起县上其它几个防雹点,条件也很不错了,咱县上这样的高炮防雹点有十二个呢,好几个点都是1974年就成立的女子民兵防雹点,今年整整五十年了。我们马家山是第三线防雹点,2019年才换成女民兵的,这里的工作也没有那几个一、二线防雹点辛苦。”班长崔天玲说。
临走时,民兵们非要让我留下吃她们中午做的搅团,我婉言谢绝了。出门时,我看见院子放着一捆葱秧,就问:“你们还栽葱?”“早上才托人从县城买回来的,我们一会就栽,趁天才下过一场雨,地里有墒。”听了她们的话,我这才详细环视了一周炮点院子,三四行豆角,两三行黄瓜,架都搭好了,一畦韭菜绿得能掐出水,菜地畔还有三四株我叫不上名字的花开得正艳。“真不错!”我赞叹道,“我们吃的菜都是自己种的,不然,这里山高路远,吃饭就得白吃。”民兵们说。看着她们那一张张晒得黑红黑红的面颊,听着她们那一句句朴实的话语,我内心一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当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盘旋而下时,我无意间回头,又看见远处山顶上那几个目送我的迷彩服,我瞬间觉得那身影就像她们脚下的高山一样伟岸。我的脑海里又不由得浮现出前段时间看到的这段话“据统计,五十年来,陇县先后有1200余名防雹女民兵驻守在高山之巅,累计发射炮弹12万余发,击溃冰雹2000余次,为群众减少灾害损失达50.5亿元。”
看着车窗外一块块向后退去的绿色玉米地、烤烟地和金黄的小麦地,我恍然觉得那一块块黄的、绿的庄稼地,就是秀美的梁甫川馈赠给马家山防雹女民兵们最好的胸章啊!难道不是吗?
作者简介:
杨金霞,陕西陇县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宝鸡市作家协会会员,宝鸡市杂文散文家协会会员,在多家报刊及微信平台发表散文多篇。出版散文集《三羊河畔》。曾参与《陇州传统民俗》《关山脚下的记忆》《抗疫纪实》等陇州文史资料的编撰。现担任《关山》文艺季刊副主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