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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烟民·戒烟·父亲
张慧峰
2025-06-15 08:14:50
 #2025新星计划1期# 
文/张福献
 
这世界上的烟民戒烟的原因无外乎两种:一种是为了戒烟者本人的健康,另一种不仅是为了本人,也是为了身边家人的健康着想。可烟这种东西抽得时间久了会上瘾,很难戒掉。于是,戒烟就成了一个可以坐下来,聊一聊的话题。
第一种烟民要靠自己的努力坚持,可他们大抵是坚持不住的,努力地坚持了三四天后,却又实在是憋不住了,于是便自己告慰自己:“就抽一根,抽一根,抽完后再接着戒。”于是,他功亏一篑,又重新成了烟民。这种情况下的烟民嗜烟,他抽烟的习惯是极难改变的——积习难改呀!
我听到过一则关于戒酒的说法——“只要医生不说,XXX,你如果今天不戒酒,明天就得给你下死亡通知书,这酒就不肯戒。”套用到这类烟民身上就变成了另一种说法——“只要医生不说,XXX,你如果今天不戒烟,明天就得给你下死亡通知书,这烟就不肯戒。”他们总算是想要戒烟了,也总算是努力地戒掉了烟瘾,然后他会跟身边的人分享经验——“这世界上最容易不过的事情是什么呢?戒烟呗,他的双目炯炯有神。不是吗?今天戒烟,过上三两天,嘴里就又重新抽上了烟卷,然后再戒,再抽,再戒……所以呢,这不就成了最容易的事儿了吗?戒来戒去,总也戒不掉的。”
后者却是靠家人的督促,大抵是老婆儿子儿媳妇嫌弃——主要是怕儿媳妇心烦。于是,只好躲到外边,抽上一根,好在上班时间,家人并不在身边。但到了周末,就生怕家中的老人、妻子和孩子抽“二手烟”,烟瘾上来了,只好躲出去,可躲来躲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一狠心,跺跺脚,咬咬牙,骂一声——“老子戒!”就开始戒烟了。
戒了两天,实在是戒不住了,就想溜出去抽一支。“等等!”明察秋毫的老婆喊住了他,“隔壁老刘刚50岁就患上了肺气肿,你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于是,只好灰溜溜地作罢了一次。
隔了一阵子,又想抽烟了,嘴里仿佛有馋虫似的直吧唧,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向了桌上的打火机。“爷爷,昨天百度上说,一个刚八岁的女孩患上了肺癌,医生说,是抽‘二手烟’的结果。”于是,头皮就有些抽紧了,紧到了发麻的地步,抽烟的冲动也就没有了。
可总得上班啊,身边没人监督,这烟能戒得了吗?没关系,老爸给他买了几盒戒烟糖,说是效果不错,还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就靠这个退出了烟民的行列。烟终于被戒掉了!他如释重负,喜出望外。
我的父亲年轻时也是烟民,这是母亲告诉我的,可他却不在这两类烟民之列。他戒烟的目的是因为手头太紧,虽然他是国家的正式干部,工资却也只有二三十元钱之“多”。家里的柴米油盐,还有我哥我姐的书钱学费,都要从这微薄的工资里出。而且,他们还得留下一点点积蓄,万一我们几个有个发热头疼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母亲生下我之后,父亲就决定戒烟了。他既没有“戒烟糖”,也没有家人的督促,他只想省下钱来给母亲增加些营养,给我多买几瓶“麦乳精”喝。于是,他开始戒烟了。
父亲回忆说,戒烟的滋味太难受了,烟瘾发作时,身上就像有小虫子在爬一样。他一连戒了好几次,都没能戒得住。最后,他终于想出了办法。
他努力地坚持着,忍着烟瘾的折磨,坚持了一个多星期。然后,他买来了一条烟,坐下来,一口气抽完。从此,他再不抽烟,甚至是一闻到烟味,就恶心呕吐……父亲终于如愿以偿地戒掉了他长达十余年的烟瘾。戒烟后,母亲说,他比以前略胖了些,自然也健康了许多。
刚上班那年,同事老周(化名)他们几个想戒烟,可总也戒不掉,我就给他分享了我父亲的戒烟经验。他瞪大了眼珠子:“那岂不把人‘戒’死了?”
瞧!他不信,可我信……
2025年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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