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新星计划1期#16岁的张籽萱站在场边搓着手心，她刚刷新了中国女排最小年龄纪录。场上的龚翔宇朝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怕"。这是世界女排联赛北京站的第一场比赛，国家体育馆的顶棚灯光晃得人眼花。

这支新女排太年轻了。主教练赵勇接手才一个月，队里12个人是第一次进国家队。看台上有个穿红衣服的大爷，从兜里掏出老花镜，眯着眼看球员名单："2号不是朱婷啊？"旁边孙子抢过名单："爷，现在是庄宇珊，才19岁！"

打比利时那场，第三局比分咬得很紧。自由人倪非凡救球时摔出去三米远，球裤膝盖处磨出两个洞。她爬起来第一件事是看球救起来没有，第二件事是拽了拽破洞的裤子。观众席爆出一阵笑声，接着是更响亮的掌声。

波兰队来得气势汹汹。她们的主攻罗赞斯基扣球像打桩机，砸在地板上"砰砰"响。中国队的替补席安静得能听见矿泉水瓶被捏瘪的声音。16岁的杨舒茗突然举手："教练，我能发球。"赵勇愣了一下，把她换上场。这丫头连着发了五个好球，最后一个擦网球让波兰队主教练气得摔了战术板。

更衣室里的场景很有意思。老队员王媛媛在帮万梓玥缠手指，两个一米九的姑娘蹲在地上像两座小山。庄宇珊对着手机整理刘海，屏幕上是她和朱婷的合影。龚翔宇挨个拍队员肩膀，拍到张籽萱时特意多停了两秒："明天对土耳其，你首发。"

特许商品店排着长队。最受欢迎的是Q版球员钥匙扣，龚翔宇的那个已经卖断货了。有个戴眼镜的女生买了全套，结账时手机壳上"中国女排加油"的贴纸特别显眼。店员说这些天来买纪念品的中学生特别多，都是看了比赛直播来的。

最后一场打土耳其二队，中国队打得行云流水。有个球在网前僵持了六个回合，观众席上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解说员突然卡壳了——他发现自己记不清场上几个队员的名字都是新面孔。比分定格在25比18时，替补席上的毛巾全扔上了天。

赛后采访很有意思。记者问赵勇怎么评价这支年轻队伍，他摸了摸后脑勺："她们手机里存的歌比我女儿还新。"队员们躲在后面偷笑，被镜头逮个正着。回酒店的大巴上，不知谁外放了《少年》，全车人跟着哼起来，连司机师傅都打着拍子。

场馆的清洁工大爷收拾看台时，捡到一只被踩变形的加油棒。他捋直了放在器材室，和08年奥运会时的纪念品摆在一起。"又一批小姑娘来喽”他对着空荡荡的场地自言自语”挺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