嵖岈山祝融的传说 第二章 龙渊问誓

编钟声未落,战船已破开雾霭疾驰而来。船头白衣男子足不点地,如踏云般掠过众人头顶,落在白烬身前三丈处。月光洒在他腰间的 “龙渊” 剑上,剑身暗纹流转,竟与白烬手中断剑的赤色纹路遥相呼应。
“在下吴国王孙阖闾。”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目光却紧锁白烬手中断剑,“听闻棠溪剑庐世代守护‘祝融火种’,如今异象频生,白公子不打算解释一二?”
屈建怒喝一声,手中长枪直指阖闾:“吴国贼子,嵖岈山乃我楚国属地!” 话音未落,楚军甲士已将吴人团团围住,刀戈相击之声铮铮作响。白烬却注意到,阖闾身后十余名侍卫皆佩棠溪短剑,剑格处刻着的不是吴纹,而是剑庐失传已久的 “焚天” 图腾。
青鸾带着剑庐弟子赶到时,只见白烬挡在老矿师身前,断剑横胸,神色冷冽如霜。她抽出腰间软剑,低声道:“师兄,剑庐后山的铸剑炉……” 话未说完,白烬突然瞳孔骤缩 —— 山风送来焦糊气息,正是铸剑炉特有的玄铁燃烧味!
“不好!” 白烬转身欲走,却见屈建长枪横扫,拦住退路:“白公子想去哪?今日不交出神铁,棠溪剑庐休想安然无恙!” 阖闾轻笑一声,“龙渊” 剑出鞘三寸,赤色剑芒映得众人面色如血:“屈将军怕是忘了,当年棠溪先祖与祝融立誓,若遇火神显圣,剑庐需助天命之人重铸‘赤霄’。”
“一派胡言!” 屈建暴喝,枪尖寒光直取阖闾咽喉。就在此刻,白烬手中断剑突然剧烈震颤,赤色纹路如活物般窜上手臂。他只觉一股滚烫之力涌入经脉,恍惚间竟看见祝融虚影立于山巅,手中火鞭横扫,将楚军战船与吴军铁骑一并卷入火海。
“住手!” 白烬挥剑劈出一道蓝光,屈建的长枪竟寸寸崩裂。众人骇然望向他,只见其眼瞳已化作赤红,断剑 “青冥” 竟开始自行熔解,铁水在空中凝成半透明的剑胚,内里跳动着祝融火种般的火焰。
阖闾见状神色大变,收剑抱拳:“果然是‘焚天诀’!白公子可知,当年棠溪先祖正是用此秘法铸成‘赤霄’,助大禹治水。如今祝融苏醒,这柄剑胚,便是开启嵖岈山火脉的钥匙。”
屈建虽惊愕,仍冷笑道:“妖言惑众!楚国大军在此,岂容你们……”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整座山峰开始倾斜。白烬望着手中不断变幻的剑胚,终于想起剑庐密室中那卷残破的《祝融纪》——“赤焰临世,龙渊现,焚天起,三火归一,方能镇住地脉之怒。”
“快退!” 白烬大喊,“嵖岈山要塌了!” 话音未落,山体轰然开裂,赤红岩浆如巨蟒喷涌而出。阖闾抓住白烬手腕:“跟我上船!唯有重铸‘赤霄’,才能平息祝融之怒!” 屈建却死死拽住老矿师:“楚国绝不能空手而归!”
青鸾挥舞软剑,奋力劈开一条血路:“师兄快走!剑庐的秘密,在铸剑炉下的密室……” 她的声音被岩浆轰鸣声吞没。白烬望着漫天火海,将剑胚收入怀中,纵身跃上战船。船帆扬起的刹那,他回头望见剑庐在烈焰中坍塌,青鸾的身影最后消失在一片蓝光之中。
战船破浪而行,阖闾凝视着白烬:“当年棠溪先祖与祝融的血誓,剑庐每代只传一人。白公子,你当真不知?” 白烬握紧发烫的胸口,那里藏着剑胚传来的灼热讯息 ——“找到另外两柄祝融之剑,否则,九州将成炼狱。”
山风裹挟着硝烟与焦土,远处,楚国与吴国的战旗在火光中猎猎作响。白烬望着手中半透明的剑胚,终于明白,自己不仅卷入了吴楚争霸,更背负着延续千年的使命。而嵖岈山这场大火,不过是祝融传说觉醒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