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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乾坤:邮说“铁树”
淮南子
2024-10-28 08:26:27

邮说“铁树”

 木讷叟柏森 2024年10月28日 



“铁树”,学名“苏铁”,是南方园林里一种常见的观赏植物。它那滚圆粗糙的树干似乎饱经沧桑,而苍翠的羽状枝叶又焕发着青春的质感,它的名字和形象总会勾起人们一些好奇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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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铁树”真的和“铁”有关系么?

其实,起初人们叫它“铁树”,是因为它的树干坚硬似铁,又像铁一样沉重,扔进水里就像“秤砣落水”一样沉了下去(普通木材是浮起来的)。不过,后来人们发现,铁树的确有大量吸收富铁营养素肥料(如硫酸亚铁)的“嗜好”,如此看来,“铁树”这个称呼,还真是“歪打正着”了呢!


再一个问题:铁树会开花吗?民间总是把“千年铁树开了花”、“铁树开花马生角”当作稀奇事,或者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那么,铁树究竟会不会开花呢?铁树开花真的很稀奇吗?

这个问题有两种答案,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

先讲“坏消息”——铁树本来就没有“花”;既然没有“花”,自然就无所谓“开花”了。从植物学角度来讲,作为植物繁殖器官的“花”(或者“花朵”),是“被子植物”的专属品(被子植物因而又叫做“有花植物”)。铁树(苏铁)属于“裸子植物”,是没有“花”这种繁殖器官的,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铁树是不会“开花”的。

但是——注意,问题往往在这个“但是”后面有文章——没有“花”怎么“结籽”(种子)呢?

我们先来看看另外一种常见的裸子植物松树吧。许多人都吃过松子吧?松子就是松树的种子。松子“结”在什么地方呢?松子“结”在松球里。许多人都见过松树上长的松球吧?松球就是孕育松球的地方。成熟的松球里面,一粒粒松子躺在张开的鳞片里“裸露”在外,不像桃李苹果的果核(种子)那样,外面有厚厚的果肉层包裹保护着,所以松树是“裸子植物”,而桃李苹果等是“被子植物”。

铁树也会长出类似“松球”那样的“球果”来孕育自己的种子,而且,铁树的“球果”长的又大又漂亮,就像一根大大的金灿灿的“玉米棒”(注意看后面那枚“攀枝花苏铁”邮票),人们把它叫做“花球”,换句话说,人们就把它当作是铁树的“花”了(也叫“球花”)。不过要注意,铁树是雌雄异株的植物,玉米棒状的是雄性铁树的花球(学名“小孢子叶球”),雌性铁树的花球是圆饼状的(学名“大孢子叶球”),铁树的种子最后在雌铁树的花球里面孕育成熟。(松树的松球也有雌雄之分,不过雌雄两种松球都长在同一棵树上,松树是雌雄同株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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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回答“铁树开花”这个问题的“好消息”。然而,铁树这样的“开花”是平常还是稀罕呢?这要看它生长的地域环境了。在湿热的热带亚热带地区,“铁树开花”是寻常事,雄铁树每年都会长出“玉米棒”花球,雌铁树则是两年一次。中国南方,也常见铁树“开花”。我在四川的自贡、成都,不止一次见到过铁树长出的花球。往北走,随着气候和土壤变化,铁树的生长越来越缓慢,“开花”的现象就越来越少见,甚至可能有的人一生都见不到它“开花”了。那么,“北”到什么地方就稀罕“铁树开花”呢?有人查过,明代一位名叫王济的人写的一部《君子堂日询手记》,里面记载:“吴浙间尝有俗谚云,见事难成,则云须铁树开花。”可见,早在明清时期,江浙一带就把“铁树开花”视为稀罕事儿了。


好了,言归正传,说说这套《苏铁》特种邮票,这是原邮电部为祝贺“第四届国际苏铁生物学会议”于1996年5月1日至5 日在我国四川省攀枝花市召开而特意发行的。

苏铁植物是地球上现存最为古老的一类种子植物,被誉为植物界的“大熊猫”,恐龙时代的“活化石”。现存苏铁类植物主要分布在亚洲、非洲、中南美洲以及大洋洲的热带、亚热带地区。我国产苏铁20种左右,主要分布在长江以南的广西、云南、四川、贵州、广东、海南、福建、台湾各省。虽然世界上现存的苏铁植物种类不多,但是这些活着的苏铁连同它们死去了千百万年的“祖辈”苏铁化石一道,在古生物学和古气候学等学术领域有较高的科研价值。这个“国际苏铁生物学会议”之所以在攀枝花市举办,是因为那里有亚洲最大、分布最北的野生苏铁林和丰富的苏铁种质资源。

人们都知道攀枝花市以“英雄树”(即木棉树、攀枝花)著称,但是很多人不知道攀枝花市还有举世瞩目的苏铁树。苏铁是攀枝花市的宝贝与骄傲,在位于西区巴关河右岸的攀枝花苏铁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里,25万株苏铁堪称世界一绝。“攀枝花苏铁”是中国特有的古老残存苏铁树种,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其发现把苏铁属植物分布的北界推移到北纬27°11′,对研究植物区系、植物地理、古气候、古地理及冰川都有重要的意义。因此,有人把攀枝花苏铁与大熊猫、恐龙化石一起,并称为“巴蜀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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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南部生长有另一种苏铁——“篦齿苏铁”,这是一亿四千万年前就普遍生长在地球上的植物,其大孢子叶(雌苏铁的花球)的形状与二叠纪的化石苏铁相似,对研究苏铁类植物的演化、分布及古地理、古气候等都有价值。篦齿苏铁树干高大(可达7米),上部多分枝,树形挺拔苍劲,顶生油绿色大羽叶四季常青,是珍贵的观赏植物,也可制作盆景。篦齿苏铁在中国属于濒危物种,在东南亚国家也有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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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西南宁市青秀山的“千年苏铁园”里,植有我国分布的多种苏铁,其中有一株巨大的蓖齿苏铁,树龄达1300多年,堪称“千年苏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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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南省红河以北的个旧、蒙自、屏边、河口等县(市)交界处的一块狭小地域,还分布有一种世界上罕见的古老珍稀植物——“多歧苏铁”。多歧苏铁最早出现于距今2.5亿年前的古生代二叠纪(甚至可以追溯到3.2亿年前的石炭纪),兴盛于距今1.5亿至1.9亿年的侏罗纪“恐龙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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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曾被世界植物研究机构宣布在地球上已经绝迹,20年之后又奇迹般地在云南省红河州的热带雨林中发现。它的树干短,呈褐灰色,顶端常常只生长一片高大的羽叶,可高达6米(叶柄就有3至4米长)。羽片3回羽状,末回羽片3至5次二歧分枝。小叶倒卵状披针形,先端尾状。多歧苏铁的外形似蕨类,它对研究苏铁的系统演化具有重要价值,被称为“裸子植物活化石”,真真的是植物界的“大熊猫”,属于国家一级保护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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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这套《苏铁》邮票,它栩栩如生的描画了苏铁植物的外形特征及其生长环境,还原了野生苏铁的原始面貌和自然生态,让人们对这些“植物界的大熊猫”有了形象而深刻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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