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打小儿在河南的中南部一个小村庄长大,那地儿啊,到处都是亲切的味儿。
记得有年麦收哩时候,日头毒得很,大人们都在麦地里忙活。俺跟一群小伙伴也闲不住,在田埂上瞎跑。这时候,邻居家的二大娘扯着嗓子喊:“恁几个小羔子,白搁那儿捣乱咧,来,帮大娘拾麦穗儿呗,拾完了给恁煮糖疙瘩吃。”俺们一听,那眼睛都放光咧,齐声回着:“中啊,大娘,俺们这就来。”
俺几个跟着二大娘在麦地里猫着腰拾麦穗,那麦芒扎得手痒痒哩,可谁也顾不上喊疼。怼了半晌,日头都往西歪咧,二大娘看着俺们怼的那一小堆麦穗,笑得眼都眯成缝儿了,直夸俺们能干。
到了家,二大娘麻溜地就把糖疙瘩煮上咧,那甜丝丝的味儿飘满了小院儿。俺们几个坐院里,吃着糖疙瘩,浑身的乏累都没咧,心里得劲哩很。
如今长大离开了老家,可那老家的方言、老家的事儿,就跟刻在心里头一样,一想起来,就暖烘烘哩,那是咋也忘不了的亲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