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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储存在记忆长河中的一朵浪花
王春峰
2024-10-17 21:40:39

#老友记#  
#谁不说自己的家乡美# 
#我为河南发声# 
#顶端秋日创作季## 


储存在记忆长河中的一朵浪花
文:王春峰
    
        芒种时节,小麦已经成熟,空气中弥漫着麦子的清香,一片丰收的景象;布谷鸟清脆悦耳的歌声从远处传来,好像在展示它的金嗓子,“布谷布谷”的歌声在麦田上空回荡,像在歌唱这丰收的景象,又像在提醒人们赶快播种五谷;远处,几位乡村漂亮的婆姨戴着太阳帽,正在地里点播玉米,她们的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金黄的麦田、布谷鸟清脆悦耳的叫声和地里播种的婆姨们,构成了一幅美丽乡村的画卷!
       傍晚我行走在家乡的田间小道上,感受着这丰收的景象,想到又是一年小麦丰收季,马上就该收割小麦了,心情特别舒畅。
       提起收割,现在都是收割机作业,用不了几天。可是,我童年时期割麦子却是一件特别辛苦的事。说到小时候割麦子,储存在记忆长河中的那段割麦经历犹如电影一般清晰地呈现在我的面前,仿佛就在昨天,把我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
       头天下午,三姐和母亲会把镰刀放在磨石上磨得锃亮锋利,然后准备好平板车、压杆、绳子。
       早上四点,我还在被窝里做着好梦,母亲和三姐就起床了。母亲下一锅挂面汤,放入切好的葱花、食盐和青菜,我和三姐每人吃一碗,赶走了肚里的饥饿,然后拿一把镰刀就上路了。
        麦地在殷都区郭王度村农机站的后面,离家不远。我和母亲、三姐迎着清晨的凉风,拉着车,一家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
       来到东地,大家蹲在地里,一人3行麦往前割去。我年岭还小,刚上初中,母亲让我割两行。开始割麦了,因为是第一次割麦很新鲜,刚开始我很兴奋,一手扶住麦子,一手拿好镰刀,手起刀落,一行行麦子在我前面倒下。我笑着对母亲和三姐说:“看谁割得快,我要超过你们”。母亲听到了,从麦地里慢慢站起来,扭头笑着看看我,满脸的慈祥和关爱。三姐好说好笑,性格泼辣,说:“好啊!”
       割了一会儿,因为年岭小没有力气,加上一直弯着腰割麦,我累得腰酸腿疼,都快直不起腰了。我坐在一捆麦子上面不停地喘气。再看看母亲和三姐割的那几行麦子,已经超了我很多,我被她们远远地甩在后面,不免唉声叹气。
       三姐那几行麦子割到了头,看我累了割不动麦子了,就回来帮我割。她割得很快,一会儿就把我那两行麦子割完了。
       上午十点以后,天空中的太阳像个大火球,晒得大地直冒烟,让人口干舌燥、饥肠辘辘。母亲说天太热了不割了,下午天凉快了再干,我们先拉一车麦子回家。
       割完了麦子,第二道工序是往家里麦场上拉麦子。看看地上一排排成捆的麦子,我和三姐拉来平板车,往车上装。装好后,用绳子绑好,不让麦子从车上滑落。
       装好麦子后,我把平板车中间的绳子套在肩膀上,两手紧紧抓住平板车两侧的木头,我弯着腰往前一用力,肩膀上的绳子带动平板车就开始往前走了。麦子很多,需要往家里的麦场里拉好几趟。天又热,一趟下来我已是大汗淋漓,全身都湿透了,汗水从脸上不停地流下来,我用手擦擦脸上的汗珠,继续走。累得走不动了,就把车放下,坐在地上歇一会儿。
       三姐在后面推车,看我累了,她就到前面来拉,让我到后面推。拉拉歇歇,往返四五趟,才能把地里的麦子拉完。
       拉完了麦子,下午我和母亲、三姐歇一下午,趁晚上凉快开始用打场机打麦子。打麦子,让小麦脱粒,这是割麦子的第三道工序。
       老式小麦打场机是个庞然大物,看着这庞然大物,我十分好奇,它怎样把小麦和麦秆分离,又是怎样让麦穗脱粒的呢?我和三姐打了一会场,就全明白了。
       插上电源,它就开始工作了,我和三姐从一头往打场机里面不停地塞麦子,麦子到了打藏机的“肚子”里面,麦穗就脱粒,麦子和麦秆分离,然后从打场机另一头飞出被粉碎的麦秸麦茫,从打场机下面的另一个口里流出成熟的麦粒。打场机一头的麦秸多了,堆积如山,三姐就用铁叉把打场机一头的麦秸挑到远处,不影响它工作。
       在打场机打场的过程中,打场机的轰鸣声很大,十分刺耳,就像大城市里的噪音一样让人心烦意乱。在打麦场工作半夜,它的声音在耳边响半夜,都快把我的耳朵震聋了。直到现在,提起打场机,那刺耳的轰鸣声还在耳边回响。
       还有就是,在打场机工作过程中,我和三姐在打麦场工作半夜,那从打场机里面飞出的麦秸到处乱飞,麦秸、麦刺、麦茫弄得我浑身都是,麦秸和麦刺和全身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身上奇痒难忍,难受死了,打完场一晚上睡不着觉,烦死了!
        割麦子的最后一道工序是凉晒麦子,把麦子晾干,装到事先准备好的几个布袋里。历时一个月的割麦,这项复杂又繁重的工程也告一段落,我和母亲、三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在上世界八十年代的农村,割麦子是一项复杂的工程,需经过割、拉、打和晒四道工序才能完成。每道工序都需要付出艰辛的劳动,它耗费了我、母亲和三姐大量的体力和心血,很辛苦。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粮食真的是来之不易啊!
       割麦子的过程虽然很辛苦,但因为有母亲和三姐在,一家人说说笑笑,温馨和睦,还是给我的童年时期带来了很多快乐。
        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联合收割机已经取代了传统的收割方式,传统的用镰刀收割小麦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使用联合收割机割小麦,既省时又轻松,农民坐在田间地头等着装麦子就行了。美丽乡村农业实现了机械化,小麦播种、管理、收割实现了一条龙服务,农民朋友真是赶上了好时代,这是过去农民朋友连想都不敢想的美梦,现在都成了美好的现实。这一切源于科技发展的日新月异,源于中国改革开放的好政策,源于伟大祖国的飞速发展和日益强大。我为能生活在这样幸福的国度而骄傲,也感恩这个伟大而美好的时代。
      童年时期的割麦经历,已成为储存在记忆长河里的一朵浪花,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作者简介
          王春峰,笔名一路阳光,安阳市殷都北蒙小学语文教师。大学本科文化,中共党员,北蒙小学德育处副主任,中小学高级教师,安阳市北关区作家协会会员,安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文学作品散见于《新汤阴时讯报》《美好汤阴》《安阳日报》《河南日报》《人生与伴侣》、《河南商报》《中国诗歌网》、顶端新闻等报刊杂志、网络或文学平台。散文《谁不说俺家乡美》获《河南日报》顶端新闻2022年首届网络大赛优秀奖;诗歌《北蒙小学劳动实践基地之歌》2014年1月获安阳市“中国梦·劳动美”职工诗词创作大赛三等奖;诗歌《牵手,从青丝到白头》2023年10月获北关区作协“洹水杯”七夕诗歌大赛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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