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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捡来的女婴养大成人,二十年后她的亲生父母开着豪车来了
只想休息
2025-06-02 13:51:12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这辈子,就是个普通人。

直到我捡到了她。

一个女婴。

是她,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

二十年后,他们竟然找来了。

开着黑得发亮的豪车。

停在我家那条破旧的巷子口,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们说,要带走我的女儿。

我的心,一下子就空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我叫麴卫国,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



年轻时在镇上的棉纺厂当工人,挣着一份不多不少的死工资。我这人嘴笨,不怎么会讨女孩子欢心,加上家里条件也一般,快三十了还是光棍一条。我娘总唉声叹气,说我这样下去,老麴家就要断了香火。我嘴上不说,心里也急,可缘分这东西,哪是急就能急来的?

那是个秋末的傍晚,我刚下夜班,骑着我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回家。路过镇东头的那个小公园时,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那声音很微弱,像小猫在叫。那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公园里没什么人,路灯昏黄的光线透过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

我这人,心软。总觉得这小猫怪可怜的,想着要是没人管,今晚这天儿,非冻死不可。我停下车,循着声音找了过去。声音是从一条长椅底下传来的。我蹲下身子,往里一瞧,嘿,哪里是什么小猫啊!那是一个用花布被褥裹着的小婴儿,小脸冻得发紫,嘴里发出微弱的哭声,听着都让人心疼。

我当时就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谁这么狠心,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在这儿?我左右看了看,公园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我伸手把孩子抱了起来,小家伙软软的一团,在我怀里竟然不哭了,还用她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瞅着我。我的心,一下子就被这眼神给融化了。

我该怎么办?送派出所?还是送福利院?可我看着怀里这个小生命,她那么小,那么无助,我怎么忍心把她送到一个全是陌生人的地方去?一个念头,就那么不管不顾地从我心底冒了出来:我要养她!

这个念头把我自个儿都吓了一跳。我一个单身汉,连自己都快顾不上了,拿什么养一个孩子?可我低头看看她,她好像感觉到了我的犹豫,小嘴一撇,又要哭。我赶紧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念叨着:“不哭不哭,乖,有我呢。”

鬼使神差地,我把她抱回了家。那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大胆,也是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在她的襁褓里,我找到了一块小小的玉佩,形状很特别,像半个月牙。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关于她身世的线索。我看着那块玉,心里想着,这也许是她父母留给她唯一的念想了吧。我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好,想着将来有一天,或许能凭着这个,帮她找到亲生父母。

我一个大男人,哪会照顾孩子啊。第一天晚上,孩子饿得直哭,我急得满头大汗,冲到邻居刁大妈家,敲开了她家的门。刁大妈是个热心肠,也是个大嘴巴,一看我怀里抱个婴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卫国啊,你这是……从哪儿偷来的孩子?”

我哭笑不得,把事情的原委一说。刁大妈听完,一边帮我找旧衣服给孩子当尿布,一边数落我:“你真是个傻大胆!这孩子是说养就能养的?你一个光棍,以后怎么娶媳妇?谁家黄花大闺女愿意一进门就当后妈?”

我抱着孩子,低着头没说话。刁大妈又说:“听我的,明儿一早就送福利院去,不然你这辈子就毁了!”

我知道刁大妈说的是实话,可我就是舍不得。那天晚上,我在刁大妈的指导下,学会了怎么冲奶粉,怎么给孩子换尿布。孩子喝饱了奶,在我怀里安稳地睡着了,呼吸均匀,小脸蛋粉扑扑的。我看着她,心里头又是酸又是软。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麴盼。盼,盼望的盼。我盼着她能平平安安地长大,也盼着我的生活,能因为她,有点新的盼头。

第二天,我没有听刁大妈的。我抱着麴盼,去了派出所备案,说明了情况。派出所的同志也劝我,说我一个单身男人抚养一个女婴,将来会遇到很多困难。可我铁了心,我说:“同志,我相信我能养好她。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她。”

就这样,我的生活里,多了一个叫麴盼的小丫头。

养孩子,远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那段时间,我的人生就像是按了快进键,又像是陷入了一场手忙脚乱的战争。

最先面临的,就是钱的问题。我那点工资,自己一个人过得紧巴巴,现在多了张嘴,更是捉襟见肘。奶粉、尿布、各种小孩用的东西,样样都要钱。为了多挣点钱,我白天在厂里上班,晚上就去蹬三轮车拉货,周末还去工地上打零工。那会儿年轻,觉得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每天累得像条狗,回到家,只要看到麴盼的笑脸,听她咿咿呀呀地叫唤,我就觉得浑身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周围的闲言碎语也多了起来。镇子就那么大,我一个大男人捡了个女婴养着的事,没几天就传遍了。有人说我傻,有人说我别有用心,还有人背地里指指点点,说这孩子指不定是我跟哪个野女人的私生女。我这人不好跟人争辩,听见了,也只是一笑而过。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住,我只要管好我自己的闺女就行。

倒是厂里跟我关系最好的柴师傅,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师傅,挺支持我。他跟我说:“卫国,别听那些人瞎咧咧。你做的是积德行善的好事,老天爷看着呢。有啥困难,跟柴伯伯说。”

有一次,麴盼半夜突然发高烧,烧得小脸通红,浑身滚烫,人都迷糊了。我吓坏了,抱着她就往镇上的卫生院跑。那时候都半夜了,连个三轮车都找不到。我抱着麴盼,一路狂奔,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到了医院,医生说是急性肺炎,得马上住院。住院费要好几百,我当时口袋里就几十块钱。

我急得没办法,只好半夜三更去敲柴师傅家的门。柴师傅二话没说,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塞到我手里,说:“救孩子要紧!”

拿着那笔钱,我一个大男人,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在心里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对麴盼好,要对柴师傅好。

在医院那几天,我寸步不离地守着。看着麴盼小小的身体上扎着针管,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我一遍遍地跟她说:“盼盼不怕,爸爸在呢,爸爸会一直陪着你。”也许是她听懂了,也许是老天爷保佑,麴盼的病,慢慢地好了起来。

她出院那天,我抱着她,觉得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日子就在这样磕磕绊绊、有惊无险中一天天过去。麴盼慢慢长大了。她会笑了,会爬了,会走了。最让我激动的是她第一次开口说话,不是叫“妈”,也不是叫别的,她指着我,清清楚楚地喊了一声:“爸爸!”



那一刻,我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委屈,都值了。我抱着她,在她的小脸上亲了又亲。你们说,这是不是天底下最动听的声音?

麴盼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从小,她就知道我们家条件不好,从来不跟别的孩子攀比,不吵着要新衣服,不闹着要好玩具。我用木头给她削了个小马,她就能高高兴兴地玩上好几天。邻居喻婶家的小孩吃零食,她在旁边看着,只是舔舔嘴唇,从来不开口跟我要。

我心里难受,觉得亏欠了她。我更加拼命地干活,就想让她能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麴盼上学了,成绩一直很好,年年都拿奖状。每次开家长会,老师都当着所有家长的面夸她,说她聪明、懂事、有礼貌。我坐在下面,听着老师的表扬,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我挺直了腰板,觉得我麴卫国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有了这么一个好女儿。

随着麴盼一天天长大,一个问题也开始浮现出来。她开始问我:“爸爸,我的妈妈呢?别人的妈妈都会来开家长会,我的妈妈为什么从来不来?”

这个问题,像一把小锤子,轻轻地敲在我的心上。我该怎么回答她?告诉她,她是我在公园里捡来的?我怕这个残酷的真相会伤害到她幼小的心灵。你们说,我这个当爹的,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应该早点告诉她真相?

犹豫再三,我还是选择了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我告诉她,她的妈妈是个很了不起的画家,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采风,等她画出了世界上最美的画,就会回来看她。我还把那块捡到她时就有的玉佩拿给她,我说:“你看,这是妈妈留给你的,她说这块玉佩能保佑你平平安安。”

麴盼相信了我的话。从那以后,她对画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经常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画,画山,画水,画小鸟,画她想象中妈妈的样子。她说:“爸爸,我也要当个画家,我要画很多很多好看的画,等妈妈回来了,给她一个惊喜。”

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睛,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这个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戳破。

为了支持她的梦想,我省吃俭用,给她买了画板、画笔和颜料。那些东西可真不便宜,花了我差不多两个月的工资。可只要看到麴盼拿到画具时开心的样子,我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日子过得真快,一转眼,麴盼就要高考了。她想考美术学院,将来当个真正的画家。我知道学艺术更花钱,可我不能因为穷,就折断了孩子的翅膀。我把家里唯一值钱的老房子拿去做了抵押,贷了一笔款,跟她说:“盼盼,你放心大胆地去考,钱的事,有爸爸呢。就算砸锅卖铁,爸爸也供你!”

麴盼抱着我,哭了。她说:“爸,你对我太好了。”

我说:“傻丫头,你是我闺女,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那年夏天,麴盼如愿以偿地考上了省城最好的美术学院。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比她还激动,请了街坊邻居和柴师傅,在家里摆了一桌。我喝多了,拉着柴师傅的手,一遍遍地说:“老柴,我闺女有出息了!我这辈子,值了!”

麴盼去上大学那天,我去送她。在火车站,她抱着我不肯松手,眼泪吧嗒吧嗒地掉。我笑着跟她说:“傻丫头,哭啥呀,上大学是好事。去了要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别让爸担心。”

可火车开动的那一刻,看着她趴在车窗上,一边哭一边冲我挥手的样子,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女儿长大了,终究是要飞出我这个小小的窝了。我的世界,一下子又变得空落落的。

麴盼很孝顺,每周都会给我打电话,跟我说学校里的事。她说大学里的生活很精彩,同学们的家境都很好,用的手机、穿的衣服都是我没见过的牌子。我听着,心里既为她高兴,又有点自卑。我摸了摸口袋里那个用了快十年的老式手机,心里头不是滋味。我是不是真的拖累她了?她本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不是吗?

这种感觉,在我见到那对夫妇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那是麴盼上大二的暑假,她回家没几天。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侍弄我种的那些菜。一辆我只在电视上见过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们家巷子口。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笔挺的西装,女的穿着一条一看就很贵气的裙子。他们俩的气质,跟我们这条破旧的巷子,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径直朝我走来,那个男人开口问道:“请问,您是麴卫国先生吗?”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疑惑。我这辈子,可不认识这么有钱的人。

那个女人,眼睛一直在我身后的屋子里张望,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急切和激动。她说:“我们……我们是来找女儿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

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块玉佩。那块玉佩的形状,我太熟悉了。它也是半个月牙形,和我给麴盼的那块,正好能合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男人声音有些颤抖,他说:“二十年前,我们还是穷学生,没有能力抚养孩子,只能狠心把她……我们后来出了国,拼命挣钱,就是为了能早点回来找她。我们找了她二十年,今天,终于找到了。”

那个女人,葛静姝,已经泪流满面。她看着我,哽咽着说:“大哥,谢谢你,谢谢你把我们的女儿养大。我们……我们想见见她。”



我感觉天旋地转,扶着旁边的墙才站稳。我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我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屋里的门开了,麴盼走了出来。她看到院子里这阵仗,也愣住了。

“爸,这……这是谁啊?”

葛静姝看到麴盼的那一刻,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冲过去,一把抱住麴盼,失声痛哭:“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麴盼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不知所措,她求助地看向我。我看着她,又看看那个叫芮光正的男人,还有那个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

一切都解释清楚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傍晚,年轻的芮光正和葛静姝因为即将出国留学,而他们的家庭又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万般无奈之下,将刚刚出生的女儿放在了公园的长椅上。他们想着,也许会有好心人收养她,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他们留下了半块祖传的玉佩,作为日后相认的信物。

这些年,他们在国外白手起家,创办了自己的公司,成了身价不菲的富豪。可物质上的富足,并不能弥补他们内心的愧疚和思念。他们一天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女儿。他们通过各种关系,终于查到二十年前,那个公园附近,只有一个叫麴卫国的单身男人,收养了一个女婴。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也充满了歉意。芮光正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我面前,说:“麴大哥,这里面是一百万。我知道,这点钱,根本无法报答您对盼盼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我们想……想把盼盼接回我们身边,给她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弥补我们这二十年来的亏欠。”

一百万。

我这辈子,连十万块钱都没见过。可我看着那张卡,却觉得无比的刺眼。

他们说要带走我的女儿。用一百万,来买断我二十年的父女情。

你们说,这天底下,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二十年的含辛茹苦,二十年的相依为命,二十年的点点滴滴,难道就能用冷冰冰的数字来衡量吗?

我的手在抖,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愤怒。我一把推开芮光正的手,红着眼睛吼道:“我不要你们的臭钱!盼盼是我的女儿,谁也别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我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这是第一次。

葛静姝哭着说:“大哥,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只是想补偿她,让她过上她本该拥有的生活。您看看您这里的环境……我们能让她去世界上最好的学校,能让她环游世界,能给她买所有她喜欢的东西。您能给吗?”

她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是啊,我能给盼盼什么?这个破旧的院子?这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还是我这个没出息的、一天天老去的爹?

我看着站在一旁,早已泪流满面的麴盼,我的心疼得无法呼吸。我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我给不了她荣华富贵,给不了她锦绣前程。如果她跟着他们走,她的人生,将会是另一番景象,一片光明。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我爱她,所以我希望她好。如果离开我,她能过得更好,我是不是……应该放手?

这个念头一起,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整个院子,陷入了一片死寂,只能听到葛静姝压抑的哭声和麴盼的抽泣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麴盼身上。

她看看她的亲生父母,那对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能给她全世界的夫妇。又回头,看看我,这个养了她二十年、满脸皱纹、满身穷酸气的养父。

我知道,这是她人生中最艰难的选择。一边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和唾手可得的富贵,一边是二十年朝夕相伴的养育之恩和一眼望得到头的清贫。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甚至不敢呼吸。我害怕,我害怕从她嘴里,听到那个我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终于,麴盼动了。她慢慢地挣脱了葛静ishu的怀抱,一步一步,坚定地向我走来。

她走到我面前,噗通一声,跪下了。

“爸!”

她这一声“爸”,喊得我肝肠寸断。

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爸,您先起来。”

我拉着她,她不肯起。

她转过身,对着芮光正和葛静姝,磕了一个头。

“爸爸,妈妈,”她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们,声音里带着颤抖,但更多的是一种超乎年龄的平静和决绝,“谢谢你们给了我生命。我知道,你们当年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怪你们。”



葛静姝的哭声更大了,她想上前扶起麴盼,却被芮光正拉住了。

麴盼继续说道:“这些年,我一直以为我的妈妈是一个画家,在很远的地方。是爸爸编了这个美丽的童话,守护了我整个童年。他怕我因为自己的身世而自卑,怕我受到伤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我。”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眷恋和爱意。

“是,你们给了我生命,这份生恩,重如泰山。但是,”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是我的爸爸,麴卫国,在我快要冻死的时候,把我抱回了家。是他,一口奶一口饭,把我养大。是他,为了给我治病,半夜去敲别人的门借钱。是他,为了我学画画的梦想,去工地搬砖,去抵押家里唯一的房子。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他全部的爱和尊严!这份养恩,比天还高,比海还深!”

“你们说,能给我更好的生活。什么是更好的生活?是住大房子,开豪车吗?不是。对我来说,最好的生活,就是每天能看到我爸,能给他做一顿热饭,能听他唠叨。这个家虽然穷,但这里有爱,有我二十年全部的记忆和幸福。”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眼神无比坚定地看着她的亲生父母,“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们走。我的家在这里,我的爸爸,只有他一个。”

说完,她站起身,紧紧地抱住了我。

“爸,别赶我走。这辈子,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守着您。”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我抱着我的女儿,这个我用半生心血浇灌出的花朵,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芮光正和葛静姝站在那里,呆住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悲伤,再到释然。芮光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麴大哥,我们……明白了。是我们太想当然了。您把她教育得很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您是一位伟大的父亲。”

结局,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非此即彼。芮光正和葛静姝没有再强求带走麴盼。他们尊重了女儿的选择。

但是,他们也没有就此离开。他们用那一百万,以我和麴盼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助学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和麴盼一样有艺术梦想但家境贫寒的孩子。他们说,这是他们唯一能为女儿,也为自己赎罪的方式。

他们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不再是以高高在上的富豪身份,而是作为亲戚。葛静姝会拉着我的手,跟我聊麴盼小时候的趣事,听我讲那些她错过的、属于女儿的成长点滴,听着听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芮光正会陪我下棋,喝我泡的廉价茶叶,他说,他从我身上,学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父亲”。

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但又有什么不一样了。我还是那个普通的麴卫国,麴盼还是我那个贴心的小棉袄。只是,我们的家里,多了两个关心她的人。血缘,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它斩不断,也隔不开。

麴盼大学毕业后,没有接受她亲生父母在国外安排好的康庄大道,而是回到了我们这个小镇,开了一家小小的画室,教孩子们画画。她说,她要像我守护她一样,去守护更多孩子的梦想。

看着她在阳光下,耐心地教着孩子们的侧影,我常常会想,幸福到底是什么呢?或许,幸福不是你拥有多少财富,而是你心里装着多少爱,你的存在,又能温暖多少人。

我捡了一个孩子,却好像捡到了全世界的阳光。



故事讲到这里,就快结束了。生活还在继续,平淡,但很温暖。只是我常常会想一个问题,也想问问大家:

如果你们是当年的我,在那个寒冷的夜晚,看到那个被遗弃的女婴,你们会怎么做?是选择抱回家,承担起一份沉重但甜蜜的责任,还是选择送走她,过自己原本轻松安稳的生活?在评论区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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