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的思想在封建社会明朝中是离经叛道、被人所不容忍的,他骨子里就带有叛逆和疯狂,跟明朝的统治思想格格不入。他追求自由和解放,著作和行为都带有这些意味,就算后来他以“僧尼混乱”“惑乱民众”的罪名被逮捕,仍然不想落入封建社会的“魔爪”中,在狱中自尽,彻彻底底地“解放”和获得“自由”了,他不是与尼姑私通的罪犯,只是反对封建礼教的自由者。
他年少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叛逆,他因为反对孩子把种田的农民看成“小人”,就写文章针对孔子的文章《老农老圃论》,嘲笑讽刺了孔子一番,之后他就更喜欢标新立异,对大文学家朱熹的批注大发评论,直言不讳地表达了自己的不喜欢,引起一时非议。
为官多年,他经历了无数的官场黑暗,面对各地起义、外寇入侵的朝廷现状,他大失所望,开始希望写作来批判现实,救国救民,于是54岁的他辞官回乡,开始当老师教书,但由于他招收女学生,这是世俗不可容忍的,加之他一直追求自由、解放天性,行为举止怪异,因此他的观念被称为“邪说”,甚至家人也不理解他,他与家人决裂,开始了孤独的学术流浪,因为无家可归,他住在各种寺庙里,尽可能的避免重蹈覆辙,像失去家人一样失去朋友。
结果,他彻彻底底地火了!全国上下出现了很多支持者,备受鼓舞的李贽直接出家当和尚,彻底醉心于与青灯古佛为伴讲学论道的生活,但是天不遂人愿,因为在《焚书》里收录了几份和耿定向论战的书信,结果遭到了耿定向的迫害,他不得不云游四方。就算如此他也始终没有向恶势力低头,一直坚持自己的主张,即使条件艰难,他还发行了《藏书》。
次年,他回到家乡,本以为可以在此终老,但是李贽的好友梅国桢居然和耿定向的余党互相勾结,造出了“僧尼淫乱”的谣言,诬陷他与尼姑私通,地方官吏便以“维护风化”的名义指使歹徒烧掉了他所在的寺庙,他不得已躲在因为太过正直而被贬的好友马经纶家,在如此境地下,他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志向,坚持不懈地编写《续藏书》,后来,他还是不幸被捕,明神宗以惑乱民众的罪名烧毁了他的著作,在监狱被剃头的时候,他抢过剃刀划向了自己的脖子,奔向了一辈子所追求的自由。
他的思想一直不被当时的社会接受,但是从历史角度思考,他的思想具有进步意义:首先,他反对人民评论是非的标准是没有固定标准的,应该要随着时代的变换而不断更改,不可一成不变,这跟现在社会的“言论自由”非常相像;其次,他很排斥吹捧孔子的言论,认为没有谁是永远的标准,即使没有孔子还会有别的大家,这就是“信奉自由”;再者,他针对朱熹的“灭人欲”观点,提出了“穿衣吃饭”是人伦物理;最后,他很同情底层劳动人民,他进步的主张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指统治者的心脏,给了统治者当头一棒,他们的恼羞成怒就是表现之一。
他一生都在追求自由和思想的解放,著作虽然几次遭到朝廷销毁,但依然得以保存下来,并流传至今,成为了中国宝贵的精神财富。他追求自由、渴望解放的主张,对晚清的思想解放运动和五四新文化运动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他的思想现在还值得我们不断学习。
他不愿坐牢,不愿一辈子被禁锢在黑暗没有希望的牢狱中,生死被别人掌握,失去他一生都在追求的自由,所以他选择坠入黑暗之前,奔向自由,也许自尽是他最好的选择。